他的表弟還未到可以進入宗門的年紀,但已小有名氣,是幾大宗門都在搶奪的對象,就連劍宗也提前向其抛了橄榄枝。
不過很顯然,陳道友不是真的想要介紹他表弟。
姜橋皮笑肉不笑道:“不必,至于江道友和聞道友,自然有她們的非凡之處。”
陳道友輕蔑道:“就她們兩?我看你真是昏了頭,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聞遲月向來是不喜歡吃虧的性格,直接手握成拳,擡起,重重地擊向陳道友。
陳道友還準備再繼續嘲諷上幾句,未曾料到聞遲月壓根沒準備反駁。
直接上了拳頭。
陳道友沒有防備,正中拳頭,直接倒在地上。
他體型要比尋常修士大些,倒地時,隻聽到轟然一聲響,周圍的人不由忘了過來。
陳道友惱羞成怒,從地上爬起來:“你竟敢動手?!”
聞遲月揉了揉拳頭,理直氣壯道:“那你還動嘴呢。”
這能并為一談嗎?!
陳道友氣的唰一下直接将劍拔出:“你還偷襲呢,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場,偷襲,偷襲你還是人嘛?!”
說到這兒,聞遲月開懷一笑:“不是!”
她回答的如此幹脆,反倒讓陳道友不知如何應對才好。
氣氛一下尴住,站在陳道友旁邊的一男子倒是忽的一笑,拉住陳道友,說道:“大家都是朋友,和氣生财,和氣生财。”
陳道友憤憤道:“煉氣修為,也敢猖狂,真不怕死在這裡,這秘境裡都是妖族,别到時候成了妖族的食物,死無全屍。”
話音剛落,江謝塵忽的朝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明知道江謝塵什麼修為也沒有,甚至還是個瞎子,但仍讓陳道友心裡一怵。
等到江謝塵收回目光後,陳道友才察覺到,後背出了一聲冷汗。
他暗自罵了一句操。
江謝塵問:“過去嗎?”
聞遲月行動派,說走就走,拉着江謝塵的手,就要往秘境口區。
“等、等下。”陳道友趕忙喊住,震驚道,“你們……你們這就過去了?不等别人嗎?”
聞遲月正在生氣,翻了個白眼:“你沒長眼嗎?哪裡來的别人?還是你非要沒事找事?”
聞遲月作勢又要打他。
這回陳道友有了防備,腳尖潇灑往後一躍,回過頭,卻發現聞遲月壓根沒有動手,隻是在吓唬他。
就連先前勸陳道友的那人也不由愕然道:“陳、陳道友,你這是……?”
陳道友對上聞遲月嬉皮笑臉的樣子,知道自己被耍了,惡狠狠地一甩袖:“以後有你好看的!”
聞遲月根本不在乎陳道友的狠話。
倒是姜橋,有點擔憂道:“要不,再等等?”
聞遲月以江謝塵為主,自然而然的看向江謝塵。
江謝塵搖頭:“不必。”
畢竟也是姜橋的一片好心,江謝塵解釋道:“修仙,不必退讓。”
姜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理論。
又或者說,她知道是一回事,但做又是另一回事。
明明一直教導的,劍修都是逆天而行,可真正實施起來,又談何容易。
姜橋追上前幾步,不由問道:“你不害怕嗎?”
要知道,這秘境周圍可都是大能,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哪怕姜橋明白,要逆天而行,但對上那麼多大能,心裡還是想要退讓。
聞遲月不解:“這有什麼害怕的?”
哪怕是對二人嗤之以鼻的陳道友,都不由說道:“那麼多修為比你高的人看着你,當然會害怕啊。”
聞遲月:“啊?”
作為劍靈,聞遲月繼承了劍修最良好的傳統,壓根不知道害怕為何物。
講究的就是一個,以一劍破萬法。
江謝塵倒是知道這些人心裡在害怕什麼,淡淡道:“怕的話,就離開好了。”
“這怎麼可能!”陳道友說道,“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争奪奇珍異寶,怎麼可能離開?”
江謝塵:“是啊。”
她沒有繼續說,而是和聞遲月一起,走上了去秘境的那條路。
那條路很寬廣,但路上再無旁人,一道白光閃過,江謝塵被拉進了秘境裡,路上也再無他人。
陳道友一時被震撼再原地。
是啊,又不甘心離開,又不敢于向前,畏畏縮縮的,又怎麼可能登頂。
陳道友幹脆對旁邊的朋友道:“我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