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月華閣閣主眼也不眨,呵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謝塵露出一個笑容來。
噗嗤。
蕭鴻宇這才反應過來,幾乎四肢并用地,從椅子上爬了起來,他胸口處有個屬于江謝塵的簪子,插入胸膛裡。
好在不是緻命點,蕭鴻宇這才可以喘上幾口氣,跑到月華閣閣主身旁。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比之江謝塵差一大截,此刻隻有月華閣閣主能夠救他,他虛弱的喊了一聲:“閣主。”
虞月明的事,他半遮半掩的和月華閣閣主說過此事,但他和虞月明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月華閣閣主不清楚,所以肯定不是他告訴的江謝塵。
但看江謝塵下手如此狠厲,要麼性格如此,要麼就是……她雖不知道虞月明具體的事,但對紅顔知己這件事就很排斥。
蕭鴻宇更偏向于後者一點兒,畢竟江謝塵怎麼說都是個女子,對這種事介意也很正常。
常言道,先有愛,再有恨,蕭鴻宇對自己這張臉招蜂引蝶的程度心裡有數,江謝塵既本命劍已毀,性格再狠戾,也壓不過他,不如幹脆裝成受害者的樣子,将江謝塵納了再說。
蕭鴻宇蒼白着一張臉,斷斷續續道:“江、江小姐,您誤會了,我和虞月明真的沒有什麼。”
江謝塵嘴角溢出一點血來。
在簪子插入蕭鴻宇心髒之前,她分明地感受到了阻意——那是來自于天道的意思。
江謝塵冷着眼,打量着蕭鴻宇。
長相的确不錯,但資質有限,這輩子除非遇到什麼奇遇,否則最多也就是個金丹期了,這也的人,憑什麼會得到天道的維護?
然而這也側面印證了書中的内容。
如果不是那勞什子的“主角”,天道又憑什麼會護着這也一個人。
江謝塵剛剛結丹,修為甚至都打不過月華閣閣主,更别說正面和天道相争了,就在她即将放棄的時候,江謝塵聽到了秋霜劍碎裂的聲音。
清脆地咔哒一聲。
這一聲立刻将江謝塵從失敗中喚醒。
既然不能殺了蕭鴻宇,那至少也要傷了他才行。
江謝塵捂着心髒處,那兒因為本命劍破碎的原因,而陣陣發疼,幾乎讓她眼前一黑,難以直立。
秋霜劍似有所感,飄回到江謝塵身邊。
月華閣閣主正在和蕭鴻宇道歉。
見罷,沒好氣地掃了江謝塵一眼,看着江謝塵火紅嫁衣上的血迹,月華閣閣主連連歎氣,道:“你先換身衣服,我讓人扶着你拜堂。”
他當初既丢掉這個女兒,如今需要的時候,才将江謝塵找來,本就對江謝塵沒什麼感情,到了如今,第一反應也是怎樣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至少這個婚,絕不能就此作罷,否則等蕭鴻宇反應過來想要退婚,又到哪裡去找那味藥呢。
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小兒,月華閣閣主心裡就愈發氣憤,幹脆眼不見為淨,一甩手,帶着蕭鴻宇将門鎖上。
這就是讓江謝塵關禁閉的意思了。
江謝塵瞬間癱倒在地上,閉着眼,緩和了下呼吸。
她掃了下周圍。
這畢竟不是禁閉室,再加上月華閣閣主認定她沒有力氣,所以隻是落了鎖,派人在外看守。
江謝塵閉着眼,手捏成訣,沒有在意身上的傷口,而是開始查看身上的因果線。
她和月華閣閣主的血緣因果,因為秋霜劍的斷裂,兩清了。
秋霜劍關系着她的性命,月華閣閣主雖然下了狠手,但秋霜劍并未完全斷裂,隻是劍身布滿了碎痕,外界隻需要輕輕這麼一用力,恐怕就要完全碎掉了。
江謝塵撫摸着劍身,尋找着出去的辦法。
她閉上眼,靈識進入黑暗之中,向四處探去。
忽的,她聽到一聲清脆的少女音,如涓涓流水,清脆悅耳,仿佛黑暗中搖響地鈴铛,讓人不會迷失在黑夜中。
那聲音問道:“咦,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