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直起身眨眨眼,他好像看到大哥身後閃過一點紅,再看去卻是一片漆黑。
脹相本來欣喜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眼珠幾乎是快瞪出來的程度,悠仁在他視線中和周圍一切家具被虛化,隻剩帶着熟悉咒力的母親的身體。
那是他們兄弟一輩子也無法遺忘的噩夢。
“你先去睡覺吧,悠仁。”虎杖香織在脹相的目光下,拍了拍粉發少年的手。
“哦?哦!”虎杖悠仁起身,“大哥,那我先上樓去了。”
媽媽應該是和大哥有話要說。
隻是在虎杖悠仁走上二樓才反應過來,大哥的狀态有些奇怪。
從他和對方打招呼,直至走上樓,脹相始終站在門外沒有動作,仿佛隔了兩個世界一般。
虎杖悠仁走進房間,一天的疲憊湧上頭,他伸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眼睛不受控制地眯起,也就沒多少腦容量去思考這些。
樓下。
虎杖香織的笑容沒有變化,同樣脹相也沒有動作,兩人對峙着也在等待,咒靈之母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重新趴到脹相肩膀上,對加茂憲倫的警惕讓他們默不作聲。
打破僵持的是虎杖香織,她坐在脹相離開前,将身體放置在沙發的位置上,沒有一點兒對脹相這個人存在的反應,“我沒有打破規則哦。”
女人偏頭看向門口,笑容溫暖純真。
咒靈之母猩紅斑點在黑霧中以呼吸的頻率閃動,亮起又暗下。
可這在沙發上的女人看來,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黑霧沒有接話,從脹相肩上一躍而起,鑽進虎杖香織的身體,直接用行動給了加茂憲倫回答,祂不在乎對方的辯論。
“唔——!”
這樣的刺激對羂索來說還是太過超前。
清醒時被這樣對待的感受,靈魂被擠進很窄的地方,收縮成一個圓,他現在痛苦到了極緻,能夠動用的也就屬于他自己的一團腦子。
不過再來一次,羂索也不後悔。
咒靈之母重新占據虎杖香織的身體後,有些嫌棄地睜眼,她伸手張合,确認完全掌控,又移動了位置。
與此同時,關門的聲音響起,脹相踏入室内,他沉穩的面容卻和急促的步伐形成對比。
“母親,不要相信那個人的話!他是最會巧言令色的!您難道忘了當初,我們兄弟如何誕生的麼?!”
脹相最痛恨的存在和母親同處一體,急得他不惜揭露自身的傷疤,也要讓母親清醒過來。
對于加茂憲倫的恨意再次上升。
這禍害沒在當初母親的攻擊下直接斃命,竟然還活了下來!
蒼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