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不正常。”
謝非:?
“怎麼說?”
江言周沉眸:“腦子好像不太好。”
比如,老是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謝非從沙發上蹦起來:“你們家已經離譜到這種程度了?為了讓你結婚已經無下限了,連傻子都往你這兒塞?”
江言周冷瞥他一眼:“激動什麼,我什麼時候說她是傻子了?”
“你不就是那意思嘛。”
江言周看着桌上的碘伏和棉簽,眼神暗暗的,心裡反複默念一個名字。
韓雨嫣。
他忽然冷笑一聲。
面對陌生人知道用假名字,也不算傻得離譜,至少還有點防備心。
“你家為什麼這麼執着于讓你結婚呢,這都第幾個了?第三個還是第四個?”
江言周向後靠着沙發枕,姿态閑散,語氣裡藏着點戲谑的笑意:“想讓我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呗。”
“他們對正常人的标準之一不就是結個婚,生個孩子,假裝幸福一輩子。”
江言周向來對這些條條框框嗤之以鼻。說他是個瘋子他就是咯,說他殺、過人,他就當自己真殺過吧。畢竟他火氣上來的時候,确實想把有些人的脖子擰斷。各種傳言出來後,沒人敢靠近他了,正好圖個清淨,這對他來說何嘗不算美事一樁。
謝非拿起桌子上的棉簽,笑容微妙:“這是你未婚妻給你的?看來你這不僅沒把她吓跑,還有了新的發展啊。有戲啊,江少。”
“滾一邊去。”江言周臉色冷了幾分,眼神落在那包棉簽上,忽地伸出手。
“啪”地一聲,那包棉簽精準落入垃圾桶裡。
他奪過謝非的煙盒,不耐煩地抽出一根,重新叼在唇上,面容又陰沉幾分,壓迫感密密麻麻撲過來。
謝非倒吸一口冷氣。
這才是江言周,陰晴不定、目中無人,這才是原本的他。
煙燃到了盡頭,江言周狠狠碾滅。
他不喜歡超出掌控的人或事,這種感覺會催化他體内的暴戾因子,讓他想要毀掉一切。
以前每一次,那些女人都會被他吓得哭哭啼啼再也不敢提結婚的事,這次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意外。
江言周想不通,起身回到卧室,門被他重重地關上,随着“砰”地一聲,謝非才反應過來。他盯着桌上的煙蒂嘀咕。
明明江言周已經戒煙很久了啊。
看來這位未婚妻真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