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阮時起床的時候,正對上已經起床了的段灼寒,兩人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段灼寒的一雙眉眼彎彎,眼裡泛着些許的波瀾。
阮時剛起床,人還沒多大清醒,對上這樣一張帶着笑意的俊美臉龐,一時間竟然有些看呆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怔楞中回過神來。
段灼寒邊收拾着書包邊問他:“今天早餐想吃點什麼?”
“不用……”阮時下意識地回答。
“你起床晚,一會去教室就沒時間買早餐了,我順便給你帶點。”段灼寒擡起頭看着他說道。
“行。”阮時也沒墨迹,把自己想吃的早餐報給了他。
段灼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背着書包離開了宿舍。
阮時迷迷糊糊的下床,去到洗手間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牙刷杯旁邊放了個同款顔色不一樣的牙刷杯,上面還放了一支黑色的牙刷,這怎麼看都有點像情侶杯一樣,還搞的黑白配。
阮時拿着自己白色的杯子,一邊刷牙,眼神一邊往旁邊的杯子上看。
他怎麼之前沒注意到段灼寒用的什麼樣的牙刷杯?腦子裡面一點印象都沒有,記憶就跟壞死了一樣。
抛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阮時快速地換了身衣服,背着書包離開宿舍。
他把自己的手機開機,一邊往教學樓的方向走,一邊打開微信查看未讀消息。
幾天沒音訊的秦朝陽,今天破天荒的在微信上面給他發了幾條視頻過來,阮時一一點開查看。
秦朝陽:你看這混不吝的嘞,把我的沙發都給抓破了。
視頻裡,條子端正地蹲在地上,歪着個小腦袋瓜,邊聽秦朝陽說話,邊扭頭往沙發上面瞧,像是聽得懂他說話一般。
阮時哼笑一聲,給秦朝陽回複。
R:我忘記給它買貓抓闆了,一會就下單。
秦朝陽的消息很快就回複過來,帶着濃濃的不滿。
秦朝陽:趕緊下單,你怎麼又拿手機去上課?
R:放書包裡忘了。
秦朝陽不喜歡阮時上學帶手機,因為阮時讀高一的時候,有好幾次上課玩手機都被教導主任給發現了,并且沒收了他的手機。
還有一次連續請了一個星期的家長,就因為阮時換了一個星期的手機。
那段時間,阮時的爸媽正在鬧離婚,兩人辦理着離婚手續,根本沒空去管他,全是秦朝陽代為去的學校。
也就是那個時候,阮時才知道,他的爸媽早已離心,兩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
那段時間,阮時總覺得自己活得像個笑話,以前秦珞和阮正南也經常不回家,阮時還以為是他們工作太忙,盡量不去打擾他們。
他努力學習,每次考試都拿第一名回來,但每次除了秦珞會誇贊他幾句之外,就是阮正南的敷衍了事,他一開始還以為是爸爸工作太累了,所以沒空管他,于是他也很懂事的不怎麼去吵阮正南。
家裡大部分的時候,除了他就隻剩下保姆阿姨會每天陪着他,偶爾阮正南和秦珞會一起回來住,但住不了幾天,兩人又會以出差的理由離開家裡。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阮時撿到條子之後,才稍微緩和一點。
條子就像是阮時撿回來的開心果一樣,每天照顧着它吃,照顧着它喝,還幫它鏟屎,陪着它一起玩耍。
漸漸的,就連阮時他自己都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個孤獨的夜晚,都是條子陪着他一起度過的了。
R:放心,我心裡有數。
回複完秦朝陽的消息,阮時退出聊天框,正好收到段灼寒給他發過來的消息,點開裡面是一張照片。
段灼寒:小籠包配豆漿.jpg
段灼寒:再不過來早餐都涼了。
阮時看着這條消息,突然覺得心中一暖。
很少有人關心他有沒有吃早餐了,除了秦朝陽和齊維傑之外,似乎沒有人記得他胃不好,就連秦珞也時常忘記。
R:就來。
一連好幾天下來,阮時和段灼寒的關系緩和了不少,也熟絡了不少,有時在宿舍裡面,阮時也會和段灼寒一起聊會天,兩人空閑的時候,還會坐在一起看部電影,或者是打會遊戲。
當然,這都是他帶着段灼寒在玩,畢竟這人真除了學習,沒什麼其他的興趣愛好。
周五的晚上,阮時約好了放學和段灼寒一起回家,但還沒等到晚自習鈴聲響起,阮時就被一通電話給打了出去。
電話是秦珞女士打過來的,開口就噼裡啪啦的将阮時給數落了一遍,阮時全程面無表情地聽完,這才得知關越被人給打了。
打關越的是校外的一些小混混,帶頭的是那天關越想要收買的綠頭發的青年。
青年有些職業操守,堅決不把雇主的信息透露給他,于是關越狗急了跳牆,咬死了自己是被阮時找人給打的,畢竟他除了和阮時有着深仇大恨之外,就沒得罪過其他人了。
阮時哼笑一聲:“他還挺自信?”
秦珞眉頭一擰。“你給我正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