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隻是發生在一瞬之間,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段灼寒像個沒事人一般,坐在旁邊聽着大家夥聊天,而阮時則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喝着手中的雪碧,時不時把目光往段灼寒的方向瞥上一眼。
火鍋的鍋底很快就被端了上來,跟着一起被端上來的還有幾盤丸子。
齊維傑最先将丸子給下鍋。
“說好了,一會大家都别跟我搶。”
一群人嘻嘻哈哈。“沒人跟你搶,不夠再點,反正是四班的人請客!”
“是啊,别人請客就利索點,往貴了吃!也不心疼,哈哈哈!”
“德行!這樣以後誰還敢請我們吃飯啊?”曾權在一旁制止。
沒一會兒,火鍋的丸子全都煮好飄起來了,段灼寒拿了勺子,撈了一個丸子,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他要放自己碗裡,卻沒想到他是給阮時撈的。
阮時微微一愣。“不用給我,你自己吃。”
其他人一臉狐疑地看着倆人。
“時哥和學霸的關系已經這麼好了嗎?”周鳴問道。
齊維傑的腦回路永遠不同于常人,他看見立馬酸溜溜地說道:“我都沒有人給我撈丸子。”
程昊:“吃吃吃!今天讓你一次吃個夠!”
說完程昊拿了勺子一下撈了五六顆丸子放在了齊維傑的碗裡。
齊維傑:“我有六個,時哥隻有一個,嘿嘿嘿!”
阮時:“……”
他的話音剛落,阮時的碗裡又多了幾個丸子,段灼寒才剛把手給收回去。
阮時這下徹底無語了。
有了這個開頭,段灼寒後面再給阮時夾什麼菜,大家夥都不會覺得奇怪了。
而隻有阮時他自己,全程吃的都心不在焉。
段灼寒今天怎麼回事?怎麼有點反常?
阮時收斂了心神,身體微微往旁邊挪了點,靠近段灼寒的方向說道:“你可以不用照顧我,你自己吃就行。”
阮時沒有照顧人的習慣,更何況段灼寒相當于是他帶出來玩的,該照顧也應該由他來照顧段灼寒,卻沒想到被反過來了。
阮時有些不自在,吃了碗裡的最後一片牛肉,他拿了勺子往火鍋裡面撈,又撈出幾片牛肉和鴨腸來。
他看着段灼寒問道:“吃嗎?”
“好。”段灼寒心情極好,嘴角微微上挑着,拿了筷子就把勺子裡的菜夾進了自己的碗裡。
他吃東西很慢,每一口都是細嚼慢咽,和阮時他們吃的随意很不一樣,像是受過良好的家教一般,但卻很容易給人一種端着的感覺。
“學霸,你是不是放不開啊?”曾權問道。
周鳴:“段哥你别客氣,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在一起該吃吃,該喝喝,不用拘束。”
齊維傑:“是啊!你看看我,我就不客氣,嗝~吃撐了。”
衆人又開始笑得東倒西歪。
幾人在對面說着話,隻有阮時心裡清楚,這不是拘束,也不是端着,這隻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教養。
畢竟段灼寒今天下午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跟現在沒什麼差别。
他隻是吃得慢而已,但并不代表着他吃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