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也好辦。”加藤涼介取下脖子上的毛巾,往後一扔,正好蓋在了不遠處的櫻井頭上:“喂!臭小子,你不是要去醫院嗎?多帶一個人怎麼樣?”
櫻井黑着臉把毛巾扔在地上,惡狠狠地看了兩人一眼,罵罵咧咧地走出了休息室。
“你看,他答應了。”
仁王雅治:“……”他突然覺得公認除了平等院最不好惹的櫻井敏夫,居然脾氣很好。
他找了個借口,也離開了休息室,不然他擔心等會加藤前輩被報複的時候會牽扯到自己。
從學校離開之後,仁王雅治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搭車去了相反的方向,最後在一家連鎖俱樂部前停下了腳步。
裡面的店員沒有因為隻有一個小孩子過來就态度輕慢,仁王前些天在登記過學校信息後成功辦好了一張會員卡。
仔細比對過上面的優惠之後,他忍痛升級成了最高級的會員,哪怕隻為了這家全國連鎖通用,提供教練員還包圓各種号稱最科學的訓練方法。
他認同平等院的話,勝利的滋味才是最棒的,也沒忘了遲早有一天要拿回屬于他的勝利。
仁王雅治可記仇了。
*
明明不是網球部的人員,卻能夠随便和正選混在一起,有的人不介意,有的人卻覺得十分礙眼。
幾個月後的一場部活,幾個人在最邊緣的網球場裡攔下了他,聲稱要給他個教訓,讓他看清自己的地位。
仁王雅治眼睛裡的迷惑快要溢出來了,同時眼底也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絲興味。puri,他算是遭遇了校園霸淩嗎?
沒忍住往社團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領頭的男生察覺到他的動作,不屑地笑了一聲:
“别看了,部長他們正在開會讨論下周地區賽的出場順序,沒空管你的事,你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叫破嗓子?
仁王在心裡吐槽這句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面上卻依舊平靜,他轉了轉手裡的球拍:“那前輩準備怎麼做呢?”
攔着他的人早有準備,從網球袋裡拿出了一個錄像機:“很簡單,我們和你打一場比賽。”
惡意釋放的不要太明顯了,簡直像是得不到大人重視的小孩子,有點不如意就從别的地方找補,仁王想。
到底誰才是小學生啊。
“可以哦。”
大概是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答應下來,領頭的人再三确認,生怕他搞什麼鬼。
“我的網球球齡已經兩年了,你真的确定要和我們打嗎?”領頭的男生跺了跺腳,他有點不敢相信,“以後别說我們欺負你。”
“pupina。”
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這場戰鬥準備的很快——其實也沒什麼麻煩,網球部的球場很多,随便騰出來一個都能當做比賽場地。
就像是所說的那樣,兩年的網球球齡使得他的基礎不錯,發球的姿勢和擊球點都沒什麼問題。
仁王伸拍一挑,輕松将球擊過了球網。
面對着對方震驚的表情,他有些苦惱地想,怎麼說也是曾經打敗了櫻井前輩的人,距離輸給平等院也已經過了這麼多天。
他還大言不慚地說出了要學網球的話,這些天混迹在各個球場之間,更是花了大價錢雇傭了俱樂部的教練……總不能什麼進步都沒有吧?
對手很快意識到自己面對的不是傳言中的“花瓶”、“托後門進來的”,神色終于認真了一點。
“還不錯嘛,不過憑借這種水平可是沒辦法獲勝的。”
仁王用微笑回敬對方:“你也是。”
他的手指輕輕撥動網球線,現在檢驗學習成果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