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的話過于出人意料,仁王雅治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時,平等院已經重新把他介紹給了這群國中生。
順便扒了他國小生的馬甲,理所當然地引起一波讨論。
“诶——??”
“原來仁王是國小生嗎?”水谷陽鬥的語氣有點失落,還以為提前碰到了學弟呢。
“笨蛋,國小生也沒關系,照樣是一個學校的。”
“是哦。”丸尾聰撓了撓頭,神出鬼沒的他用一種飄忽的語氣發出靈魂質問.“可是,國小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今天是國一生的開學典禮吧。”
雖說都是屬于牧之藤的學生,身處同一個學校,實際上國中部和國小部的大門離得不近,中間還有一道很高的牆隔着,意外走錯的可能性着實不大。
君島和遠野正在争執今天誰值日,兩個人都不想處理新鮮出爐的坑坑窪窪的牆壁。聞言齊刷刷地看向當事人,連平等院都停下了要做的事情。
來了,仁王眼神一凝,終于有人問出了這個問題。實話實說,到現在才有人問出來才讓他意外。
他像是剛知道自己走錯路了一樣,笑眯眯地回答:“嗯?你們在說什麼?國一新生的開學典禮,我完全不知道啊,我是真心想在今天報道的。”仁王藍色的眼睛裡是純然的疑惑和無辜。
平等院見到他這個樣子,太陽穴抽動了一下,仁王加重聲音強調,“我說的全都是真的,你這樣很無情啊,平等院桑……鳳凰。”
養成習慣了的稱呼一時沒有改過來,他趕在平等院戲谑的目光看過來之前迅速改口,絲毫不管周圍可能會被驚掉的一系列眼珠子。
puri,開什麼玩笑,既然當事人都允許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隻不過是一個稱呼問題,膽子小的話他也不會是仁王雅治了。
平等院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最後還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起身趕走圍了一圈抓心撓腮想問出點什麼的部員:“夠了,再不回去學校就要門禁了。”
在一片哀嚎聲中被迫結束對話,平等院冷酷無情地落上了網球場上的鎖。
國小生的開學日期要比國中生要晚上一些,仁王雅治話裡的漏洞其實不少。等國小那邊安定下來後,國中部的訓練已經基本走向正軌。
開學季過去沒多久,網球部的正選選拔落下帷幕,新的正選中二年級占了絕大多數,分别是平等院鳳凰、君島育鬥、遠野笃京、丸尾聰、土村健太和加藤涼介。新老部長交替到底是對這個網球部産生了影響,之前的正選隻有水谷陽鬥留了下來,值得一提的是櫻井敏夫也以微弱的優勢進入了正選之列。
仁王并沒有參加國小的網球部,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之後,隻是去國小的網球部看了一眼他就對這種過家家一樣的網球沒了興趣。
就像是從小就以變得更強要求自己一樣,他在網球上同樣向往着更高的領域。
他随便在迎新會上加入了一個攝影社,實際上沒少往國中部跑,兩個校區間高高的圍牆對陰陽師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有了已經當上網球部部長的平等院的默認,仁王雅治在這裡混得如魚得水。
網球部選出來的正選大部分都是仁王見過的熟面孔,他們也樂得在訓練間隙看到讨人喜歡的小狐狸。
這些二三年級的正選未來将要帶領着牧之藤的國中部出現關西的地區賽。
一年級生才剛剛加入社團,現在還沒有誰表現出特别的網球天賦,等到地區賽結束,會再給這些新生一次加入正選的機會。
隻要有人能夠赢得現任正選。
牧之藤的網球部很大,八個網球場無愧于網球強校的底蘊,正選占了其中的四個。每個正選都有專門的訓練菜單,其他的普通部員統一在剩下的網球場做着基礎訓練。
關于平等院用新的方式選出的成員,肯定有不服氣他的人在後面抱怨,裡面有一個人名出現的頻率最高。
仁王雅治找上了離得最近的前輩。
“啊,這件事啊。”加藤涼介看了一眼安靜呆在角落的櫻井敏夫,“網球部是有個叫做立花悠鬥的家夥,現在正在醫院躺着。”
“悠鬥在醫院?”仁王想到了當時擋在自己前面的人,“他受傷了?”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傻問題,都在醫院躺着了還能活蹦亂跳的嗎?
“是啊,你小子怎麼叫的這麼親昵,以前認識?”加藤踮起腳尖,已經開始看周圍有沒有平等院在了。
“puri,隻見過一次面,隻知道一個名字而已,就這樣叫了。”仁王莫名其妙,“我也是在那一天認識的櫻井前輩。”
“這樣啊。 ”加藤沒找到想見的人,又坐了回來,“說起來那也是一個倒黴蛋。就在你來網球部的前幾天,櫻井一口咬定那家夥趁他不備敲悶棍,兩個人差點打起來。”
仁王突然咳了起來,加藤狐疑地看他一眼,把外套在他身上,繼續講八卦:“後來兩個人在室内網球館打了一場,本以為事情就翻篇,沒想到立花又幫櫻井擋了個車禍,人在醫院現在還沒出來。”
他感慨着:“如果他能回來,這個正選的位置還不知道要輪到誰坐呢。”
“受傷很嚴重嗎?”真要算起來,那個前輩進醫院和自己也有點關系,仁王摸了摸鼻子。時間上也很湊巧,他剛解決了櫻井身上的隐患,就有人出了車禍,他覺得有必要去醫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