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說好,那我就有信心了……”柳源有了盼頭,覺得要是再拖下去,搞到後半夜,被柳霜意同志知道自己帶着傷未痊愈的表舅熬夜,恐怕自己的腿也保不住了。
“這段舞他們設計的就很簡單,而且她完成度挺高的。”燕君池點評道。
“表舅,你對女子舞也很熟悉啊……你們不是分開學的?”柳源聽出了不同尋常。
“為什麼要分開學?舞姿不分男女,自然是都會。”燕君池看他又有精神了就笑了,覺得柳源被充電的點都很奇怪。
“也就是說……讓你套跳個女子的舞也沒問題?”
“是的,除開喉結都看不出來是男士的那種沒問題……”燕君池想起了以前在舞蹈學院迎新晚會上跳女子獨舞《含春》的事兒,還有他們舞蹈學院的經典作品男版《踏歌》。
“我想看看,有視頻嗎?”被奇怪的點充了電的柳源整個人精神得讓人害怕。
“拒絕。”燕君池眼不眨就說了否定的話。
柳源裝作受打擊的模樣,心下裡卻是盤算着怎麼才能搞到這些視頻,表舅拒絕這麼幹淨那就是真有。
剛才那條過沒過,還沒有人說話,群演們借此機會休息。忽然眼前出現了一瓶礦泉水,柳源擡頭,老張一副眉頭緊鎖的鬼樣子在跟前。
身手拿了水擰開遞給燕二郎,柳源問老張:“天塌了?”
“你給她指點,現在惹麻煩了……”老張擡手不露痕迹的指指導演那邊邊,“KIKI姐過來了,你知道他們現在在讨論什麼嗎?”
“要麼是她們家雲貝娜小姐要親自上,要麼是覺得剛才那段舞不夠彰顯雲貝娜小姐的美豔絕倫,要改舞。”
聽柳源說到這兒,燕君池停下了喝水的動作,看着那兩個互相看着打啞謎的人,一時有點兒沒有把這中間的彎彎繞捋清楚。
“誰敢讓她親自上?五音不全、四體不勤,隻有臉最好看……”老張默默說道:“剛才改了外邊橋上面的舞,導演覺得好,KIKI姐那邊肯定是覺得小姑娘有心計想搶風頭,現在要求改難度更高的舞蹈,還親自找了什麼舞蹈學院的老師給了一段,這夜裡一時半會兒能弄出來才有鬼……”
“露可也不敢應說能跳好的話,那KIKI姐的意思就是換人,應該是想要把露可的鏡頭全部删除了,換一個人來。當時跟你們争這份工作的人還有别的嗎?”
“沒有,我們這份工也是KIKI姐私自找的,聽說是雲貝娜不滿意劇組找的舞替,說人家比她自己大隻毀形象……”老張越說臉越臭了。
“導演怎麼說?”柳源說着瞄了一眼,沒能看出個什麼。
“我估計導演會被KIKI姐拿捏的。”老張認了,“算了……我跟露可說不跳了。”
“不行……”燕君池把礦泉水遞給柳源,“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她今天改了動作組的設計讓導演高興,主演經紀人覺得搶了自己藝人的風頭,決定要給這個膽大的舞替一點兒教訓,這時候要換舞的意思是要麼讓這個舞替知難而退,要麼讓這個舞替丢人挨罵,你給她帶的工作,你現在想讓她退,這樣一來這件事以後都會貼标簽在她身上,以後怎麼做下去?我的意見是跳新舞。”
“這誰?”老張罵人之前要弄清楚背景,不能亂罵,要在南寶混飯吃的。
“我表舅。”柳源恭恭敬敬道。
“這位表舅爺,您說得可真輕巧,舞蹈學院的舞拿出來萬一高難度怎麼辦?縮頭烏龜叫知道自己的斤兩,有自知之明總比被奚落到沒有顔面好吧?這兒可是混臉的地方,丢了臉,就别混了,靠口碑的。”老張是真着急了,話說得又快又密。
“你說了不算,她說了才算。”燕君池不讓。
聽了燕君池的回話,柳源覺得表舅對于把人點着火真是十分的拿手,趕緊伸手兩邊搭上肩膀,“要不這樣,跟露可說清楚,讓她在自己有把握的範圍内選……”
“你說了跟樂姐推薦她的,”老張盯死柳源,“她今天要是退了……”
“那就沒戲了。”柳源實話說得明白,“她被KIKI姐捏了把柄就算先天缺陷。”
“我現在就想掐死你……”老張口不擇言了。
“你不敢下手的,你的命可是我撈回來的,”柳源笑嘻嘻肆無忌憚道:“雖然你拒絕,但是沒奈何我醫術高。”
燕君池不想聽他們拉扯,對老張說:“你盡管去争,我教她。”
“教不會呢?”老張反問。
“我替她跳。”燕君池雲淡風輕道。
這回跳腳的是柳源,“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