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忒面露疑惑,“你今天怎麼這麼配合?有點反常啊,不會是發燒了吧?”
庫洛洛擋住對方那隻想要摸自己的額頭的手,“你給的棒棒糖我不讨厭,我還算愛吃甜的。對了,幹完活會有早餐吃麼?”
“那肯定的。”赫爾忒指了指廚房的位置,“我現在就去弄。”
庫洛洛來到庭院中,看來赫爾忒沒有騙他,從他在那修草坪開始,有印象的沒有印象的女生們就在那三三兩兩的結伴路過。他餘光瞥見一條無辜的小黃狗,被幾夥人來來回回溜了七.八次,估計已經對這條路産生了不可抗拒的心裡陰影。
毀滅吧,趕緊的。累了。如果小黃狗會說話,它大概會這樣說。
等他回到屋子,就看到赫爾忒笑眯眯地把他往餐廳拉,“來來,洗手,吃早飯。”不用問了,結果肯定是很滿意。
庫洛洛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擺着的牛奶面包和雞蛋。
“來,吃水煮蛋。”赫爾忒很熱情地開口說道。
“沒熟。”
“額,那吃這個,煎蛋。”赫爾忒推過另外一個盤子。
“糊了。”
“刮刮也能吃。”對方開始拿刀刮着可憐的煎蛋,可是美白對它來說似乎有點困難,庫洛洛拿過杯子喝了口牛奶,也沒法強求,煎蛋的主人已經盡力了。
“别弄了,我吃面包。”庫洛洛掰開面前擺的面包,買的,所以味道還不錯。
“總之呢感謝你這次讓我扳回一局,下次你要是需要我充場面,不管你要幹什麼,我保證,随叫随到。”赫爾忒舉手在那發誓。
庫洛洛點點頭,說自己要看報紙。
聽了這話,赫爾忒便殷勤地跑到信箱那取報紙,回來的時候很識趣地說了句,“那你看着,我就不打擾你了。”
……
“你要出去?”庫洛洛放下報紙,看到赫爾忒換了身衣服:字母衛衣,半身裙,她高紮着單馬尾,在那照鏡子。
“是啊,我和群裡她們約好了,要去籃球場看小帥哥們打籃球。”
“安娜.路易斯威爾應該是……”庫洛洛皺了皺眉,出聲提醒。
“溫婉。”赫爾忒接話,背上小挎包,“我還記得呢。放心,我會一邊捂嘴一邊偷偷看美少年的。”
“……家裡的不比外面的好?”庫洛洛摘下金絲邊眼鏡。
“家花哪有野花香?你這都快三十了,人老珠黃,哪能跟那些穿球衣流熱汗的籃球美少年弟弟們比?”
堪比工具人本人。
“對了,庫洛洛。你說你辦的那件事到底還有多久?你這也沒個準信,我折騰一趟可别是上了你的賊船。你萬一再拿這事拖我個幾十年,到時候你就是老黃瓜刷綠漆,又老又綠。我活不過你還好說,我要是活的比你長,就得眼睜睜地看着你在這空手套白狼,到最後還得我給你推輪椅。”
“沒必要有這個顧慮,赫爾忒。任何一件事都會有個終結,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就像有本古書上說,做事猶如搬山填海,子子孫孫,生生不息。”
“那你倒是出去甩點籽啊。這事咱倆得互相成全,你呢,早辦早得利,我呢,早辦早省心。能不能别成天守着我在這大眼瞪小眼,你完全可以出去野個小半年,這事我批準了。”赫爾忒就看不過對方這種不緊不慢的樣子,弄得像是在這養老似的,“你說你年紀輕輕的能不能有點上進心。”
“你剛才還說我年紀大了吧?既然年紀大了,好東西不得都給你留着。”
“你大爺。留遺産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大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