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答應了沈慕和他出來,蔣明月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去赴約。
甯承安離開後,她已經把自己關在家裡兩天了,兩天連門口沒有出,阿姨送來的東西,沒有胃口吃不下,每次拼了命也隻能吃下一點,像是貓食一樣。
“好大的雪啊。”蔣明月圍着圍巾,在窗子裡面,看雪。
沈慕奇怪地看她,動手去扯她的圍巾,“你在屋子裡還圍什麼圍巾,怎麼了?搞什麼啊?”
蔣明月轉過頭,對他笑一笑,笑容有些蒼白。
“怎麼,生病了?”沈慕蹙起眉頭把手放在他額頭上。
蔣明月拿下他的手,帶着點鼻音說一點點。“沒有發燒,我吃了藥。”
沈慕說:“女孩子的愛美是愛美,也得穿厚衣服,你是不是沒有厚衣服?一會兒帶你去買幾身。”
蔣明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把沈慕看得有點不自在了,“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蔣明月搖搖頭,不告訴他。
沈慕雙手插兜,身姿挺拔,“總覺得你今天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蔣明月瞪他。
沈慕覺得蔣明月可能有話要跟他講,可是直到兩個人分開,她什麼也沒有說。
零零七有點着急,趴在沈慕耳朵邊催他問,【問她呀。】
“蔣明月……”沈慕喊她。
蔣明月回眸,她年輕幹淨的一張臉非常明豔動人,染着蒼白,像極了開在冬雪裡的玫瑰。
沈慕恍惚了一下,見她目錄詢問,笑着搖搖頭,對她舉起手,“沒什麼,路上小心。”
蔣明月眼睛彎了彎,對他點點頭。
【她今天狀态不好,下次吧。】沈慕說:【下次再問。】
蔣明月生病了,病得厲害,偏偏不想讓人知道她病了,在宿舍裡躺了兩天,第三天被好友葉滿枝從宿舍裡拽出去。
“你到底怎麼回事啊?真生病了?”她一上車葉滿枝就湊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真病了。”蔣明月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說話帶着鼻音,她把她的臉推開一些,“靠我這麼近,你也不怕傳染。”
“我這身體素質啊,你就是病的爬不起來了,也傳染不到我,ok?”
葉滿枝腳踩油門,帶着她開出去。
她的聲音總帶着種活力,讓人覺得生機勃勃,以前偶爾覺得她過于聒噪,對現在的蔣明月來說,聽她說話是一種享受。
蔣明月靜靜地坐在副駕上,把大衣往上拽了拽,遮住小半張臉。
“不用特意過來看我,過兩天我就好了。”
葉滿枝對天翻了個白眼,“拜托發生了這種事,這麼重要的時刻,我怎麼可能不過來看看你?”
“真分啦。”她問。
蔣明月“嗯”了聲,“本來也沒在一起過。”
葉滿枝重重“嗤”了一聲,“渣男!”
蔣明月笑起來,“陪我喝兩杯去吧。”
她突然說,陽光跳躍在她的發尾,四周都暖洋洋的。
葉滿枝遲疑了一瞬,“你感冒呢,喝酒不好吧。”
“馬上就好了,再說我也不多,喝就喝一點點。”蔣明月比劃着,“陪我去喝點吧。”
十幾年的感情,哪能說斷就斷?葉滿枝想着,“這也确實該喝點。”
于是點點頭,“我看着你啊,隻能喝一點點。”
想着她可能下午還有課,兩個人也沒有走遠,開車轉了幾圈,就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酒吧。
這個時間裡酒吧人不多,她們直接要了一個大包。
“你行嗎,你點這麼多?不是說喝一點點嗎?”葉滿枝隻看她在單子上唰唰唰的畫對勾,詫異的過來阻止她。
偌大的包廂裡就她們兩個人倒是顯得有些安靜了。
“沒事,喝不了就剩着。”蔣明月把菜單交給服務員,順便讓他幫忙打開包廂裡的音樂。
“傷感情歌。”她說,“越傷感越好。”
服務員眼裡閃過了然,得,看來又是個失戀的。服務員見怪不怪,把音樂給調配好,确保沒什麼問題走出包廂。
“真沒事啊。”葉滿枝看她這做法可不像沒事的樣子。
“說了沒事兒,别害怕,再說我今兒沒吃藥,喝點酒死不了人的。”蔣明月脫了衣服,裡面穿着一件貼身的打底,曲線畢露。
葉滿枝說:“呸呸呸,你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
“是是是,我不說了。”蔣明月摟住她。
傷感的情歌一首接着一首,女人唱完了男人唱,男人唱完了女人接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