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剛離開不久,美國隊長就獨自一人回到了寵物店裡,另一位叫做托爾的金發男人這一次沒有跟過來。
“嗨阿伏法,拉撒路之池的調查結果夜翼已經通知我們了,謝謝你們願意告知複仇者聯盟。”美國隊長沒有詢問剛才那位顧客的事,隻是溫和地道謝。
能夠複活人的池子如果被其他勢力知道肯定會引起很多轟動,好在它們現在被保管在他們那裡,就算隻是一部分。
托尼沒有讓神盾局的人帶走,而是和布魯斯·班納開始了對它的研究,說真的,有什麼比保管在自己人手裡更令人安心呢,托尼嗤之以鼻。
“噢,難不成除了這件事,還有其他事嗎?”裡弗爾不解地問,他記得自己和複仇者聯盟的交集就隻有這件事而已。
“其實也不是我想要找你,是神盾局的局長尼克·弗瑞想要招募你。”美國隊長向他坦白,“他說你會是一個很好的對魔法側幫手,所以你有興趣成為我的同事嗎?”
如果裡弗爾有一個英雄夢,這個機會絕對會讓他受寵若驚。不過他認為自己隻是個普通的魔法師,更想花時間在自己的生活上。
“請替我拒絕他,我不是一個适合成為英雄的人。”沒等美國隊長說些什麼,他眨眨眼繼續往下說,“至少我沒辦法在大事與心愛的人之間選擇,這會給你們帶來困擾的,相信我。”
裡弗爾看似坦坦蕩蕩,其實已經在糾結地擰着桌角了,表面上還是把話說得很誠懇。
美國隊長理解地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想為難他,承諾會把他的話帶給神盾局局長後,拿了聯系方式後就離開了。
有些人的工作和生活是不分彼此的,看看美國隊長,他穿着居家服還帶着菜,顯然是在休息時間,卻還在惦記着國家機構交代的事。
裡弗爾沒辦法接受那樣的生活,如果他在普通人的正經企業上班,那他會在下班後假裝誰都不認識。要是下班後還要回複上司的信息,他會立刻舍棄一切滾回老家當正經魔法師。
都能給公司做牛做馬的話,他應該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寵物店沒有客人的時候,裡弗爾隻能聽到動物們的叫聲和飼料蟲子窸窸窣窣的聲音,給他留下了沉澱思緒的空間。
現在他的心一點都不平靜,于是跑到家裡專門泡了一杯咖啡,坐到寵物店櫃台後一口一口嗦着。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那麼抗拒咖啡了。不,他是知道的,醇厚的咖啡香味隻會在某個家夥的身上出現。
有一次夜巡提姆忘了噴點香精改變味道,近身作戰的時候他和罪犯都在大聲驚呼好香的咖啡味,最後罪犯挨了一頓打,他挨了一頓粗暴的揉搓。
“我總覺得你對我的頭發一直很有意見啊!說真的,我很好奇其他人能不能靠咖啡味認出你,腌入味的紅羅賓。”
抱着頭倉促躲閃的裡弗爾笑嘻嘻的,遠離提姆後咖啡香味就淡多了。
“這樣一說......你能變成我的樣子嗎?什麼時候給我打個掩護吧,徹底抹消我的嫌疑。”
好吧,反而給酷愛謀劃未來的提姆帶去靈感了。
如果能夠聯系上提姆,他們可以就這樣做一輩子的朋友,隻要可以繼續在一起。
喝完咖啡的裡弗爾呼吸着咖啡味的空氣,悶悶地想着。
寵物店的門都是由玻璃做的,方便顧客看得清店内部的情況,天色逐漸暗下來時,坐在店裡的裡弗爾也能清楚知道下班時間快到了。
在美國隊長離開後,就沒有任何顧客來過,他為了防止自己昏昏欲睡,隻能不斷巡視着寵物店,觀察動物們的情況。
有些敏感的動物在他靠近時都會噤聲,瑟瑟發抖地靠到角落裡,這顯然關乎他的紅龍血脈,雖然隻有那一丁點。
這也是他認為自己不适合接管動物的原因。
魔法師會和魔法生物有血緣關系并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以緻于後代身上甚至會混着各種神奇的基因。就像他的家族一樣,誰讓大多數魔法師都是一群混亂邪惡的家夥。
其他的血脈不太重要,而紅龍血脈即使非常稀薄,依舊能給家族帶來更強大的魔力,這也是他們家能夠在魔法界站穩腳跟的秘密。
不過,對裡弗爾來說這個血脈有個更重要的作用,也就是能夠讓他變成一隻細節非常詳細的紅龍。誰能拒絕一隻魔法紅龍呢?好吧他不知道,因為他還沒在人前變過。
有機會可以吓吓提姆。
剩下的時間裡,他就專注地玩着俄羅斯方塊等着,直到店裡突然燃起了幾團熾熱的火焰,空氣中的火星子差點燒掉他的頭發,他才驚呼着跳了起來。
好極了,他的遊戲也輸掉了。
“菲尼克斯!你要把你自己的店點燃掉嗎!”
火焰的中心隐隐約約倒影出一個騷包的人影,對方在裡弗爾的叱責聲中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個包裹走了出來,仔細确認周圍沒有其他魔法師後才放下心來。
菲尼克斯将手裡的包裹放到櫃台上推給裡弗爾:“辛苦你咯,下次替身還找你。”
包裹顯然就是用來入夢的東西,大概是一件魔法道具。
拿到包裹的裡弗爾不急着拆開,先給不靠譜的雇主一點好心的建議:“那個強大的魔法師肯定記得這裡的坐标了,你最好快點搬走,不然遲早變成人家的小寵物。”
不過他認為以洛基高雅的氣質,見到菲尼克斯後大約隻會嫌棄地将對方挫骨揚灰。
等菲尼克斯露出惶恐的表情後,他繼續警告對方:“這個東西也是,我知道裡面肯定有詐,但你做得太過分的話,我會恨你的。”
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像個酷哥,說出來的話卻很輕。畢竟眼前這家夥不知道有多少前任的家可以去,他可不想攪這趟渾水。
菲尼克斯還以為對方會說些狠戾的話,例如要将他追殺到天涯海角之類的:“就隻是恨嗎,哎呀算了,總之你下班啦。”
在某處蝙蝠洞裡,蝙蝠俠正俯瞰着全身包紮了好幾處的黑發青年。對方剛從手術台上下來不久,傷得不輕,卻依然強撐着精神,像是不肯倒下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