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今夜的哥譚與蝙蝠家注定不平靜,但在蝙蝠俠和其他成員知道這一切之前,提姆相信自己可以獨自解決這件事。
“這位跨越時空的快遞員,你可以把這個...魔法小餅幹們?交給我讓我代為轉交,我想事情就解決了。”
提姆向裡弗爾靠近,保持在安全距離伸出了一隻手,晃了晃,示意對方交出餅幹們。
至于餅幹們能不能交到迪克·格雷森手裡,就要看它們能不能通過他和蝙蝠俠的檢查了,光聽它們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過審核的東西。
裡弗爾還沒從消息中緩過神來,隻靠本能說了一句,“恐怕不行先生,我給它們下了禁制,隻有我指定的接收人才能安全打開。”
聽到這句話的提姆也不驚訝,背過身時他曾經聽見打開食盒的聲音,不過對方本人都是施咒人了,不會觸發禁制也正常。
他嘀咕了一聲魔法體系就收回了手。
從剛才開始他就暫時關閉了通訊器,隻在蝙蝠群裡發了幾條短信說明情況。在引起群裡夜間生物們的輪番讨論後,他看向眼前已經開始用手腕哐哐敲擊頭部的黑色不明生物,對方濃烈的悔恨快要熏到他了。
他開口阻止道:“别敲了,我想問問這些小餅幹有什麼用處,都帶着魔法了,我猜他不隻是普通的餅幹?”
裡弗爾停下極端的舉動,回答他:“你要嘗一塊試試看嗎?我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形容,但你吃了就可以看見平時看不見的東西哦。”
也許是跳舞的小人,提姆冷靜地想。
“我還以為這是很貴重的東西,至少不是能随便分一塊給其他人的,對吧?”提姆摸着僵硬的後頸搖頭,委婉地提醒這是對方雇主的東西。
月光下,提姆能看見對方聽見後吐了吐舌頭。看起來年紀真的不大,但他們之間關于時間的交流實在是讓人細思恐極,對方也許年長得超乎他的想象,能把迪克從羅賓熬成夜翼的生物絕對不同凡響。
“那拜托你不要告訴羅賓我這樣做了,我想這确實不好......”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想要逃離現場的裡弗爾迅速掏出手機低聲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原地接起了來電。
“你打來得正好......我們等會有約對嗎......沒有?說什麼呢,那麼現在我們有約了,我現在過來找你。”
裡弗爾裝模作樣但毫不掩飾意圖的樣子讓提姆忍俊不禁,身邊雖然也有不少我行我素的人,但這種類型還蠻稀奇的。
這樣的人如果在他的社交軟件上出現,一定會是一款有趣的電子寵物。所以他決定扣留下對方的聯系方式,順便為了迪克的事情。
“我猜你要逃走了,但你連名字和聯系方式都還沒有告訴我,難道你有特殊手段能找到你的雇主嗎?”
提姆已經明白對方就是魔法側的人,他多多少少接觸過那邊的,所以在對方還在通話的間隙選擇了直接插話。
否則根據他的經驗,對方就會使用使出各種花樣離開了。
裡弗爾對此的回答是直接挂斷了工具人好友的通話,“我确實是要走了。”
他翻轉了一下手掌,剛才還空着的手心憑空出現了一張白色的簡陋名片。
“我不是快遞員,雖然我有時候會接一些這樣的業務,我更願意稱呼自己是......雇傭兵?”裡弗爾自己說出來時都帶着一種不确信,他聳肩,“好吧,其實是無所事事的無業遊民,但找我辦事需要給錢或是一些其他東西。”
提姆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名片,用指尖摸了摸名片,心裡有些驚訝地發現它的材料隻是普通紙卡。自他上任韋恩企業的執行總裁後就沒見過這樣随意的名片了,這個卡片甚至因為裁剪人的不嚴謹,不夠方方正正。
黑色不明生物的處事和性格和他絕對正相反,提姆看着名片,名片上隻寫上了手機号碼,比起名片更像是留下聯系方式的紙。
“如果這是名片,你的名字呢?”
裡弗爾告訴他:“在我們這裡名字是一種咒,所以我不會寫在名片上的。”
“那它就隻是卡片了。”
“對,卡片。”
說完,裡弗爾蹲下,拿出一根樸實無華的粉筆在地面畫着奇怪的圖形。月光下,他的動作顯得安靜而神秘。
提姆看着對方逐漸畫出了一個簡單的陣形,見過各種五花八門的離場,他還沒見過這麼實在的。
“那你要找的人呢?我還以為我可以做你們之間的聯系人了,但實際上你是打算把餅幹私吞了?”提姆開玩笑地說。
“絕對不會!尤其是在我犯下這麼大的錯誤之後......”裡弗爾的語氣漸漸低沉,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其實我也沒什麼門路,好像真的要拜托你幫忙聯系羅賓了。”
在裡弗爾腳下的魔法陣流動至完全彙聚之前,提姆安慰他:“還沒有太遲,你們至少還能見到面呢,如果他沒有生氣的話。”
雖然這件事真的荒誕又好笑,不過對方看起來是真的苦惱。
裡弗爾在提姆看不見的鬥篷下向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眼,投給了空氣。
“謝謝你了,帥哥!”
在魔法陣傳送走裡弗爾的最後一秒,隻留下他大聲嚷嚷的回音,還有一臉錯愕的提姆。
與此同時,被突然挂斷通話的某個朋友回憶着通話過程中莫名其妙的聊天,心裡冒出了很多問号。
手機撥不回去,朋友才想起裡弗爾不太喜歡接電話,選擇給他發了幾條短信,充分發表他的疑問。
RIVER:沒事了,我們的飯局取消了,你自己吃去吧
朋友沒有追問什麼,隻是選擇發個OK的表情包來已讀裡弗爾,盡顯塑料友情的風貌。
離開羅賓身邊後,裡弗爾沒有赴約,他需要自己的空間。脫下黑色鬥篷後就到便利店捎了一罐蘋果苦瓜果汁,靠在店門上,感受着微風拂過。
他一邊喝一邊伸手調整了一下頭發上被鬥篷壓得走位的護目鏡,試圖使頭發看起來整齊些,但頭發依然淩亂不堪。盡管在便利店裡受了一圈注目禮,但這并不影響他的心情,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注視。
這裡的夜晚可比哥譚安全太多了,大都會有超人守護着。所以即使很晚了,街上還是會有點人氣,讓裡弗爾感到有些惬意。
他不太喜歡獨自待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在這之前經常會去一家受過他恩惠的酒吧裡坐在吧台邊和來來往往的熟人們談天說地,但現在實在是沒那個心情。
他和羅賓是朋友,一聲不吭地消失了那麼久真的太糟了,他還以為時間還很多,結果羅賓都換了三代。
裡弗爾皺着臉咽下最後一口超級難喝的果汁,覺得完成了對自己的懲罰,用魔法将鐵罐手動降解後拍拍手,拿出口袋裡震動了一下的手機。
他原本還以為是朋友還有話要說,卻沒想到發送消息的是他的新朋友。
好吧,也許對方不認為隻見了一面的他們是朋友,但對方又不會知道他的想法。
咖啡機:你見到你的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