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餅幹那麼好吃,為什麼要用餅幹殺人。
泷川星點點頭:“好,那我把小白留下陪你吧。你可以給他吃這個布丁,說不定小白就讓你摸了。”
太宰治瞥向端莊蹲坐的貓咪,應道:“好。”
“對了。”
泷川星離開前,太宰治忽地叫住他。
仿佛才想起有這麼一件事似的,從自己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用塑膠證物袋裝着的試管樣的物品。
謊話更是張口就來:“路上遇到一位警員先生,拜托我把這個拿去給目暮警官。”
而其實證物袋是警員那裡順的,試管是太宰治自己發現的。
“好的,那你先在這邊休息一下。小餅幹很好吃的,晚點我回來叫你。”
“好。”
泷川星不疑有他,接過證物袋慢悠悠往回走。
本來特地被他留下陪伴太宰治的小白一甩尾巴,看都不看太宰治一眼,跳下桌子跟在泷川星身後也走了。
太宰治回想着伏黑甚爾身上那股危險的氣質,泷川星付現的十萬“洗衣費”,也不知又聯想到些什麼,兀自低笑了幾聲。
回到案發現場附近,泷川星隻覺走得頭暈眼花。
好不容易看到站在角落蹙眉沉思的工藤新一,趕緊過去搭住對方肩膀借了個力,幾乎半個人都挂在了好友身上。
“新一,這是不知名警員先生要轉交給目暮警官的證物。”
将近一天沒吃正餐,抓點小餅幹吃最後一口還沒進嘴,又在偌大遊輪上跑來跑去找人。
泷川星俨然已是一副體力透支眼冒金星的模樣。
工藤新一震驚且困惑,一把攬住泷川星免得他直接滑坐在地上:“你不是去找太宰君了嗎?怎麼像是剛跑完三千米一樣。你這個體質,差的有點過分了吧?”
偵探先生試圖找找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巧克力之類的甜食。
泷川星哆哆嗦嗦地擡手指着走廊邊上挂的平面圖,“你、你知道我走了多少路嗎,不比三千米少!”
工藤新一扭頭瞥一眼平面圖,不由陷入沉默。
确實是很為難泷川星這個體力廢的面積。
“太宰君我找到了,他也是走累了,現在在休息區休息。”泷川星緩了一會兒,問道:“兇手找到了嗎?”
他嘴上這麼問,眼裡卻分明寫着“可以吃飯了嗎”?
工藤新一有點無奈,但仍老實道:“兇手還沒找到……因為現在無法确定死者的緻死因。”
确定不了死因,就無從推斷兇手的作案手法,更别說确認兇手是誰。
就是說還沒飯吃——泷川星表情麻木地内心翻譯了一遍話中深意。
癱是癱不下去了,他直起身推着好友的肩膀道:“偵探大人你再看看現場,再看看現場,說不定就有新思路了呢。”
以泷川星的體質和體力,工藤新一現在稍微用點力氣站住了都能讓他推不動。
更何況每次泷川星叫他“偵探大人”,都是沒有好事——上次是讓他塗指甲油,上上次是讓他幫忙看小說稿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去看的,别推我了啊小星!”
話雖如此,工藤新一還是不由自主地被泷川星一步一個腳印推回案發現場。
目暮警官和白鳥警官正在門口拿着本子小聲讨論。
“目暮警官。”工藤新一将手裡的證物袋遞上去,“有警員發現了這個東西,說是要轉交給你。”
“哦?是什麼東西。”目暮警官自然地同工藤新一一起查看證物袋裡的試管。
“裝在試管裡,這可能……是一種化學試劑。”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翻轉試管,在試管頂部的塞口上,看到一個殘缺不全的标簽。
Na。
Na?鈉?
工藤新一與目暮警官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另一邊,白鳥任三郎罕見地沒去阻止高中生偵探對案件的參與。
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泷川星,猶豫道:“請問,你的名字是?”
泷川星愣了一下:“泷川,泷川星。”
“白鳥任三郎。”白鳥警官禮貌地回應,報上自己名字後似有不解地小聲自語道:“泷川?……不姓白鳥嗎。”
泷川星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茫然表情。
“大概是我認錯人,不好意思,打擾了。”白鳥警官始終沒有看出泷川星的異樣,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便暫時放下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