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蘭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曝光,聽到白悅找上門來,她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又沒動手,你能奈我何。”
白幽蘭塗好了藥膏,這才走出來和白悅打招呼,臉上帶着特别親切的笑容:“三姐姐,你怎麼來了?”
“你是不是讓人去雲天樓找麻煩了?”白悅問道。
白幽蘭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三姐姐,你說什麼呢,我連門都沒有出過,怎麼可能讓人去找你的麻煩。”
雖然沒有得到白幽蘭的承認,但白悅并沒有放棄。沒過幾天,就看見她在後花園裡鬼鬼祟祟。
白幽蘭懶得理她,轉身就要離開,白悅怎麼可能放過她,攔住她。
“四妹妹,你說沒有讓人去雲天樓,可要拿出證據來的。”
白幽蘭不慌不忙,不急不徐地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幹的,難道我就得認不成?我還覺得是你在故意誣陷我。”
忽然,白悅注意到,甯仲辛正從遠處走來,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再說了,就算我是兇手,那又如何?三姐姐讓我母親在祠堂裡下跪,還險些毀了我的容,我就是一把火燒了你那座酒樓,也沒人會說什麼。”
她是在挑釁白悅。
白悅沒有注意到甯仲辛的到來,聽見白幽蘭如此不要臉的說話,頓時大怒,“這是王氏咎由自取,你要是不想落得和她一樣的下場,就給我老實點。白家的人都不會幫你的。”她沒有打她,隻是口頭上的警告,要是她執迷不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幽蘭一臉鄙夷,“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敢跟我比!”
“你!”白悅本來不想搭理她,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讓她幾乎要發火了。為了避免在這裡動手,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你想對我幹什麼?”
“白幽蘭,你繼續演戲就沒意思了。”白悅下定了決心,她不會被白幽蘭那柔弱的外表所欺騙,她的性子跟王氏一樣,一點都不可憐。
白幽蘭看着站在後面的甯仲辛,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這裡真的沒有人?”
她一邊說,一邊拽着白悅的胳膊,将自己推倒在地。從背後看去,還以為她是被人推了一把。
白幽蘭趴在地上,纖細的手指指向白悅,美眸裡滿是不敢相信。
白悅看的一愣一愣的,要不是身臨其境,估計都要為她的演技拍手叫好了。沒等她開口,那白幽蘭似乎早有預謀,搶先道,“就算我母親有錯,你生我的氣,我當初險些破相,也應該還清了,你何必再來欺負我?”
“怎麼回事?”甯仲辛在白悅身後說道,她看見白幽蘭已經起身,頓時很是無語,“王爺怎麼會在這裡?”
甯仲辛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道:“今日你不在客棧,我就來了。”
她心裡不服白悅分了他的心思,又因為之前給她送藥的事,讓她覺得甯仲辛也喜歡自己,所以故意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問:“三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
“我哪有推你?”白悅蹙眉,“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白幽蘭,别再故作柔弱了。”
白悅對她做的事特别反感,所以語氣也不像以前那麼好。再說了,她也不是瞎子,她看得出來,白幽蘭是在讨好甯仲辛,所以她才會這麼做。
“你沒事吧?”甯仲辛根本就沒有看白幽蘭一眼,隻是關心自己心愛的人。
白悅搖搖頭,對甯仲辛埋怨道:“那白幽蘭裝得真像,死咬着不承認在酒樓動手。”
甯仲辛在白悅耳邊說,“放心吧,我有證據,你要抓她,也不是不可能。”
白幽蘭看着兩人親昵的樣子,氣得攥緊了拳頭,想要說些什麼,可甯仲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讓她打了個寒顫,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白悅詢問甯仲辛查到的白幽蘭的資料,并不是真的想要炫耀。他轉過身,叮囑道,“從現在開始,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要再想着對付白悅。”說着,甯仲辛帶着白悅離開了。
白幽蘭氣得直跺腳,面容扭曲,“早晚我要奪回一切!”
甯仲辛早就調查過,王氏的斷腸散就是從王家弄來的,而且還跟白老夫人說過。他對此并不意外,畢竟王家和白家雖然名義上是姻親,但并沒有什麼交集。
“難道我一開始就不該答應和王家聯姻嗎?”白老夫人很後悔,這麼多年來,王氏對白家做的那些事,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隻是她年紀大了,也不願意看着家族分崩離析,這才一直沒有開口。
季媽媽跟在白老夫人身邊多年,自然明白白老夫人口中所說的王氏對白家做的那些事,微微歎了口氣,寬慰道,“老夫人,您也别太過自責,王氏的為人,當年又有幾人知曉?”
“算了,先派人将她接過來,我會指點一二的。”白老夫人說着,正襟危坐,眉宇間滿是疲倦。
王氏的人也到了,她被罰在祠堂裡,心裡還記恨着,所以在白老夫人面前,她也不客氣了,懶洋洋的問:“老夫人,您最疼愛的孫女,出了什麼事,您就怪到我頭上來了?”
“住嘴!”她大喝一聲。朱老夫人一聽,頓時就怒了,“我讓你去見列祖列宗,難道你就沒有半點愧疚之心?”
“我說了,我沒有做錯。”王氏頓時哈哈大笑,“是我的失誤,是我的失誤,是我的疏忽,早知道就不給你們下毒了。”
她已經徹底瘋了,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老夫人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怒氣,隻是靜靜的看着她,直到王氏發瘋,她才開口。
王氏愣了一下,沉默不語。
白老夫人見她不注意,又道,“這斷腸粉是王家人下的,可你畢竟是白家媳婦,又生了好幾個兒女,白家的人,該有多親近你,你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