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求生欲望令她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朱幽瀾的手。她們本是一對母子,可這一次,卻像是生死仇敵一般。
“我跟你拼了!”白幽蘭取下發簪,朝着王氏沖去。
王氏慌忙躲閃,一把推開朱幽瀾,朱幽瀾一頭撞在祠堂裡的一件古玩上,臉上被砸出一個窟窿。
白幽瀾慘叫一聲,捂住滿是碎片的臉頰。
王氏也吓壞了,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一臉的不知所措。“是我的錯。
“滾!”白幽蘭一把推開她,眼中滿是仇恨。
守在門口的人聽到聲音,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歎了口氣,讓人在這裡守着,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白老夫人正跟甯仲辛一起用晚膳,白悅還親手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兩人正吃得開心,就見門外守着的幾個人一臉緊張的沖了過來。
當着甯仲辛的面,他們沒有明說,隻跟白老夫人說了一聲。
白老夫人一把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放,罵道:“孽障!”
“什麼情況?”白悅連飯都沒吃,起身問道。
“我可以先回避。”甯仲辛見那丫鬟欲言又止,忙道。
白悅也不見外,見白老夫人并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忙道:“王爺又不是外人,祖母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是你四嬸和你四妹妹打起來了。”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誰也不會相信這對母女會大打出手,但事實就是如此。
白老夫人無力的坐在那裡,旁邊的季媽媽一直在勸慰,白悅卻先開口了,“祖母,我先過去瞧瞧。”
“我也是。”甯仲辛是怕王氏見了白悅,會發瘋,畢竟一個人能對自己的女兒下這樣的毒手,能有幾分人性?
當他們來到祖祠時,朱幽瀾已經泣不成聲,而王氏更是弓着身子,戰戰兢兢的跟她認錯。
白悅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哪裡還敢怠慢,連忙吩咐身邊的丫鬟,“還不快帶四姑娘去别院。”
“把大夫叫來。”白悅說着就準備離開了,她懂醫術,所以趁着大夫還沒到,她要給白幽蘭先包紮一下。
王氏卻攔住了衆人,怒視着白悅,“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幽蘭不會有事,我們也不會有事。你竟然還要把幽蘭帶走!”
白悅也沒時間跟她浪費時間,吩咐手下看住發狂的王氏,自己則直奔白幽蘭的小院。
大夫來的很快,看到白幽蘭臉上的傷口,先是将藥膏塗抹在白幽蘭的臉上,這才道,“碎片紮進那塊肉裡,就算治好了,也會留疤。”
這簡直就是毀了她原來的花容月貌,讓她很是失落,如果留着這麼難看的傷疤,她以後還怎麼嫁的出去?她拉着大夫的手,懇求道,“求求你啊,我不能破相,我什麼法子都可以試,就是不能毀了容。”
“白姑娘,你放心,你隻要按時治療,就會好起來的。”大夫擔心她想不通,所以沒有明說。
白悅目送大夫離開,臨走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道,“你确定不能讓所有的傷疤都消失?”
“這些碎片刺得太多了,大部分都刺入了她的皮膚。如果沒有上好的藥膏,讓疤痕它自己消退是不可能的。”大夫又說了一遍,對于白幽蘭的容貌,他也無能為力。
白悅剛看着白幽蘭哭得梨花帶雨,心中也是一陣憐惜。如果不治好的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嫁出去了。
“那如果有上好的藥膏,需要多長時間?”白悅心想,隻要一年兩年,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好說啊,全看她自己的造化。”太醫把藥遞給白悅,然後轉身離開。
遠處傳來白幽蘭歇斯底裡的尖叫,白悅并沒有進去,隻是在門外站了片刻,便離開了。
“幽蘭怎麼樣了?”老夫人已經恢複了一些,看到白悅,連忙問道,畢竟她也是自己的親孫女。
白悅沒有告訴她真相,隻是說了幾個不嚴重的細節。
“王氏,你這個臭娘們!早知如此,就不該讓她嫁入白家。”白老夫人對王氏可謂是恨之入骨,沒想到她竟然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
白悅安撫了半天,才想到甯仲辛還在院子裡等着,就先行離開了。
“看到白幽蘭了嗎?”甯仲辛看她情緒低落,安慰道:“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有我在。”
甯仲辛是白悅最大的靠山,白悅想了想,又去房間裡翻找了一下,發現了一個藥瓶,裡面裝着她從捕魚空間裡弄來的藥材,雖然比不上玉顔膏,但藥效更好。
白悅把這東西遞給一個丫鬟,“給四姑娘送過去吧,千萬不要告訴别人,這是我給你的。”
白幽蘭現在還真是跟她杠上了,要是讓她知道這藥是她給的,怕是早就扔掉了吧。
等丫鬟把藥送出去後,白悅這才松了一口氣。
“悅兒,這不關你的事。又不是你禍害了她的臉,都是王氏自找的,你不用在意。”甯仲辛溫柔的摟着她,“我這輩子能和你在一起,都是我的福氣。”
白悅這才展顔一笑,目光灼灼的盯着甯仲辛,“不知王爺可願與我同去酒樓,我剛想出一道新菜式,你來做第一個品嘗的客人怎麼樣?”
“白家的不傳之秘?”甯仲辛一雙丹鳳眼裡滿是期盼:“走吧。”
兩人進了酒樓,直接去了後廚,這個時候,酒樓裡的人并不多,除了白悅,就是甯仲辛。
甯仲辛看到這一桌豐盛的菜肴,心中一動,“悅兒要不要考慮收個徒弟?”
“我還沒想好。”白悅實話實說。
“那我要是想拜你為師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