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仲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悅,白悅垂下眼簾,顯然是不願意将這件事宣揚出去。
“我也是機緣巧合。”甯仲辛按照白悅的意思,隐瞞了這把劍的來曆。
縣令一臉惋惜之色,若是有足夠的材料,還能鍛造出更多的武器。
白悅擡起頭,對上甯仲辛眼中的希冀,讓她有一種想要再給他一根魚骨頭的沖動。
秦貝看出了她的想法,連忙制止道:“母親,你不能再想了。”
“我在空間裡見過很多這樣的魚,也不怕它們絕迹,為什麼不能帶出去?”白悅疑惑道,她可不想讓甯仲辛等人失望。
秦貝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娘親,你什麼時候這麼笨了?”
不等白悅動手,秦貝又補充了一句,“這些魚骨頭對别人來說,都是奇珍異寶,如果娘親一下子給這麼多,一定會讓人起疑心的。”
白悅根本就沒有想過,秦貝這麼一說,她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甯仲辛與縣令握着剛煉成的長劍,讨論了許久,都在想,上哪能找到這樣的寶物。
待得知府大人離去,甯仲辛才上前,對着白悅問道:“若是我所料不差,那的确是一條魚骨頭,隻是這魚骨頭,卻比尋常兵器都要堅硬,不知你在何處得來的?”
說是機緣巧合,其實甯仲辛也希望能多找一些這樣的材質,這樣在戰鬥中,勝算就大了許多。
白悅猶豫了一下,在秦貝的再三叮囑下,她終于撒了個謊,“我在荒野上發現的,就這些。”
為了不讓她把話說的那麼肯定,她又補充了一句,“說不定我們去了别的地方,也能找到的。”
甯仲辛有些失望,這說明她已經沒有魚骨了。不過這也不能怪白悅。
兩個人說着話,并沒有避開其他人,所以,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衆人大失所望,對這把劍更是愛不釋手。
甯仲辛手持長劍,一言不發的離開,看到這一幕,白悅快步追上,“殿下是不是生氣了?”
“确實沒有材料了。”白悅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很是為難。
甯仲辛把劍放在桌上,轉身對她說道,“我就是覺得有些遺憾。”
白悅真的不想讓他失望,如果她能再送出那樣的禮物,甯仲辛一定會很高興。
秦貝急得哇哇大叫,“娘親,你别亂來啊。”
“你不是一直喊他‘爹’麼?為什麼這個時候不肯幫忙?”白悅有些奇怪秦貝為什麼不幫甯仲辛出頭。
“對我來說,母親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這樣做會害了母親,我不會同意。”
白悅内心掙紮了半天,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可是看着甯仲辛一臉失落的樣子,她又有些心虛,最終還是尋了個由頭,先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白悅随意的揮了揮自己的寶劍。這魚刺用一種奇特的材料制作而成,堅硬如鐵,但重量要輕得多,就算是白悅這樣的女子,也能輕松地将這把劍握在手中。
也不怪甯仲辛與知府大人,會因為這把劍的材質,而心生芥蒂。
秦貝看着她揮劍的樣子,再也沒有半點殺氣,不由歎了口氣:“娘親,你最好放下它,免得傷到自己。”
“小兔崽子,你這是在諷刺我嗎?”白悅怒着看着他,眼裡卻帶着一絲笑意。
“魚骨頭真的找不到了?我看王爺和其他幾個人,都非常渴望。”白悅一邊擺弄着手裡的寶劍,一邊猶豫着該不該跟甯仲辛說這件事情。
“母親,你要是覺得内疚,可以時不時的給我一些暗示。”秦貝心思簡單,一下子就明白了白悅的意思。
白悅的注意力最終還是放在這把劍上,她輕輕摸了摸,毫無疑問,這把劍的鋒利程度,連頭發都能割開。
但她對秦貝的埋怨有些遺憾,“早知道就請王爺做一把短刀了。”
“怎麼?那把劍也不錯,父親剛才用的時候,很有氣勢。”秦貝絲毫不吝惜自己對甯仲辛的誇贊。
白悅輕輕的點了點他的額頭,“王爺,他一個大老爺們,肯定用的是一把劍。不過,我從來沒有練過劍,所以我更喜歡用匕首。”
“娘親怎麼不早說?”秦貝聽懂了她的話,又把那根魚骨頭給取了下來,“隻要我願意,我就能讓它成為你想要的東西。娘早該來找我的。”
秦貝說道,她以為白悅不相信他,所以才會找一個普通的鐵匠,一臉的委屈,“這些都是空間裡的,娘怎麼能讓外人拿走呢?”
事實上,秦貝的這種抱怨并非毫無來由。她是真的不信,他可以随意改變魚骨頭的形狀。
和秦貝接觸了那麼長時間,她也隻是了解到對方可以模拟出所有可以蓄水的地勢,至于其他方面,卻是一無所知。
“娘,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試試。”秦貝一臉的不相信。
白悅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摸了摸他白嫩嫩的臉蛋,“不用了,這把劍也不錯,過兩日我請王爺傳授我一些禦劍之法。”
秦貝沒有理會她,而是在腦海中勾勒出那把刀的樣子,全神貫注地盯着那根剛剛取下來的魚骨頭。
在白悅的注視下,那根魚骨頭竟然變成了一把小刀,鋒利程度堪比一把寶劍。
這一切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認這把匕首是真正的秦貝用精神力制造出來的。
“秦貝,你好棒啊!”
秦貝得意的昂起了腦袋,“那是因為娘親喜歡。”
白悅很喜歡這把匕首,現在又看到秦貝的實力,她很是激動。
白悅用了半個時辰,才收起那把匕首,至于另一邊的劍,這東西,她是絕對不會要的,所以才會帶到甯仲辛的面前。既然他如此喜歡,那就讓他來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