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離去匆忙的背影,對柯澤傅誡說,“你去複健中心時一定要把你助理帶上。”
柯澤傅誡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拿起那把可以當鏡子使的小銅勺照了照自己的臉,這樹德出來的人說不定走路都是同步的,“我想看看他和那個蕭閑一起走時會不會撞一塊。”我把不甜的甜品塞嘴裡,含含糊糊地問柯澤傅誡,“你下午是不是沒事?”
“都推了。”他一臉不是當着你面推的你還明知故問的費解。
“走,去複健中心。”我簡直是等不及了,立馬去驗證我的推想。
對我的臨時起意,柯澤傅誡隻是稍做猶豫,并沒有提出異議,倒是那個看似任勞任怨的助理聽說要同往時語氣柔和地發表了反對意見,“今日午後是按在家休整的計劃安排的,柯澤先生臨時變更我無權幹涉,我的職責隻在家内,外出自有顔良悅負責,另外外帶晚膳沒有事先準備,還請柯澤先生能回來用膳,盡可能避免在外就餐。”
我從他那溫溫柔柔的聲音裡聽出一絲不對勁來,回頭問柯澤傅誡,“你吃東西有忌諱?”今天的午餐口味清淡,營養搭配極其講究,這也許隻是家政助理敬業,但幹涉到雇主的就餐自由,要不是兩人關系已經超出雇傭程度,要不是柯澤傅誡有什麼健康方面的顧慮,看他膚色健康身材标準,應該不是公司要求控制體重這麼簡單。
“長期營養不良,”他半開玩笑地回答,“嚴格控制攝入。”
營養不良不該多吃嗎?怎麼又要控制攝入?再說他雖然不如法瑞燃之輩那般大富大貴,也是中産階級出生,自小家境富裕,如今星路通暢錢更不是問題,怎麼可能營養不良,還是長期的?我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沒什麼大不了,就是我腸胃異于常人,需要控制飲食而已。一頓飯在外面吃沒什麼大不了,不用小題大作。”柯澤傅誡對着我說了一半,中間轉折,承上啟下後,對助理抱怨,“要你出個門這麼難?”柯澤傅誡公衆場合說話口氣自來都是不愠不火外加不苟言笑,從不夾雜個人情緒,難得聽到這種不滿的語氣,那聲調還帶點兒說不清的婉轉。
現在到晚餐還有四個小時,什麼大餐需要準備這麼長時間,看這兩貨搞得神神叨叨的,我把蕭閑的名片從掌中機上拉出來湊到那助理鼻尖前,“沒事,你要什麼告訴這個人,包管都給你打理妥當,趕不回來,就在複健中心吃,那裡營養餐管救死扶傷,一定不會差,你校友,學霸,信得過吧?”湯尼伯斯那身闆,可比你家主子差多了,到底是一個學校出來的,你倆一主外一主内,到哪裡都免不了要管吃。
那助理不情不願地在廚房搗鼓了一陣,打了個包抱着,沒有一點假手于人的意思,這年頭的助理都這麼敬業,我琢磨着要不幹脆把樹德的畢業生都包圓了,就不用四處亂跑找人才了。
等着人搗鼓的片刻,我對着柯澤傅誡調侃,“菏澤沐天養你們這些一線大佬可真舍得下血本。”這樣一個助理年薪和大公司中上層管理員不相上下,要是每個藝人都像柯澤傅誡這麼外邊一個專門辦公處家裡一個賢内助還另配出行助理地供着,這花銷還不如外包,有事有人,沒事沒人。
柯澤傅誡扯了扯嘴角,沒接我這句話。他的待遇特殊,業内不是沒有微詞,我是隻當不知。
這一路去複健中心,竟然還是柯澤傅誡開車,小助理抱着大包裹坐後位,沒人搭理他時一路闆着臉,内裡顯然十分地不爽,看着和蕭閑一個德性,表面上好似逆來順受事事都以雇主為先,其實骨子傲嬌得很,脾氣比主子還大。
我一路都很期待這兩人碰面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還沒等我看到這邊的熱鬧,夏澳那頭的撕逼大戲就沿着互聯網上演過來了,消息不是沈夢那裡來的,而是憑空多長出根八卦神經的葉拉赫從八杆子打不着的艾俄比傳過來的,一向哥倆好的菏澤沐天和輝映竟然鬧到對簿公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