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菏澤炑為什麼一直沒有親密伴侶嗎?或者他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情人外人不知道?”既然他沒把我當外人,我果然問了個令他為難的問題。
他猶豫了一下,才搖頭,卻沒有接話。
“你不知道,還是不能說?”我沒打算輕易放他過關。
“我,”他一句話在舌尖上打了個滾還是沒說出口,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隐,“這還是問他本人比較合适吧?就我所知,他沒有秘密情人。你打聽這個幹嘛?”
“湯尼伯斯,”我頓了一頓,那個助理過來換盤子,雖然依舊低眉順眼,但手裡動作明顯慢了許多,好似在留意我們的對話,“我聽說他追菏澤炑不成才搞成現在這副德性,是真的嗎?”我怕那個助理沒理由拖延,故意嫌棄吃甜品的勺子不夠光潔,讓他拿去在一旁擦亮,他果然不負我望,小題大作地埋頭擦起勺子來。
柯澤傅誡大概是不習慣八卦,猶豫着怎麼回答才不顯敷衍,又可以避免提供答案,一時沒有答話。
“你要打發我,隻要給我一臉驚異,說這種謠傳你怎麼能信就行,我保證了解你有口不能言的苦衷。”我怕如此靜場眼前兩個人都會憋壞,提供溫馨提示。
柯澤傅誡被我逗笑,終于回了句人話,“這都是外人揣測的,當事人從沒說過什麼,我隻知道這麼多。”
“口這麼緊。”我抱怨,“虧我有問必答,早知道我也應該一問三不知。”
擦勺的人顯然也不滿意,還在埋頭苦幹。
“抱歉,我真的是不了解内情,你問他辦事處任何一個人都應該了解得比我多吧?”他一臉真切的歉意,卻拒不提供答案。
我看助理手裡的銅勺快要被磨穿了,轉移了話題,這人對這話題這麼感興趣,隻是純粹八卦,還是知道什麼内情?“你是不是有營養師資質?”我伸手接住他準備往桌上放的勺子,順口一問。
助理先看了柯澤傅誡一眼,然後才點了點頭。
“樹德出來的?”我又問了一句。
他又是看了柯澤傅誡一眼才點頭。
“你們學校真厲害,培養出來的都是全才啊,我不久前才遇到一個,衣食住行樣樣在行,帶着出門啥都不用操心。唉,除了天文地理,你們是不是還熟知八卦啊?”我極有興緻地看着他問。
他顯然沒料到我撇開柯澤傅誡不管,竟然當着主人家的面直接和他聊起來了,神色間有絲不知所措的不自然,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隻負責柯澤先生的起居,你們慢聊。”說完就急急告退了。
這人的聲音軟糯,說話的腔調簡直和我初見時的蕭閑一模一樣,這根本就是把原本各異的人放在同樣的模子裡重新塑造過的,腦洞大一些都能以為一個靈魂套在了不同軀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