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墨沒有嘴臭男想的那種要刺傷他,而是好氣的先給他道歉再解釋:“我們這邊不是以為山上沒人,怕傷着武功不好的兄弟,不就幾個陷阱,麻煩你們再設不就行了,為何下死手呢?”
“哈呸!”
嘴臭漢朝他吐口痰。
“老二!”
淵墨躲的快,痰落地。
長空全程看着他怎麼處理這場事情,現在淵墨眼睛裡的暗紅莫名越看越似噴湧的鮮血色,陰翳帶着殺氣。
此刻長空在想這不會就是司馬長虹講的他行為偏向不正教派的意思吧。
淵墨轉身離開,直接停在喊人的肌肉漢面前:“你是整個山的土匪頭子吧。”
肌肉漢現在自然知道這五個都不是什麼好茬,語氣沒有嘴臭漢那麼硬但卻依舊有骨氣:“是你們先傷俺兄弟在先!怎麼有實力就可以颠倒黑白!”
“是你兄弟朝本教射箭的不是嗎。”
淵墨對于肌肉漢的說法直接反駁:“而且弱肉強食,本教愛憐惜誰憐惜誰,你管的着嗎?”
“算了,講那麼多也是廢的,你們是要拼命還是直接接待我們。”
淵墨不耐煩直接挑明:“你該慶幸本教暫時不想殺你們,不然就你這個百号人,不知道多少個被本教抓去煉藥。”
肌肉漢本來還想頂嘴嘲諷,眼睛一撇看見淵墨右手背上有雙蛇纏蓮花的赤紅印記。
“你!”
肌肉漢驚恐的有些結巴:“你你,你是影、影嗜族的那位!”
“喲。”
淵墨看見這幾個人聽見影嗜族的聲音都開始微顫的動作:“咋,都認識啊。”
影嗜族那能不認識,在明面上是個镖局的族氏資産,暗面裡面是武林裡面恐怖傳說之首,就憑這個教派是族氏在前十幾年時為了立威做出報仇的事都是慘不忍睹。
而且不知道是哪裡的山匪曾經打劫過影嗜族的镖車,後來影嗜族教主上門把整個山的人除了婦童和老人都一并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個時候哪裡的山匪還是有頭有臉的大山寨。
這些事是一位趁機跑出影嗜族的山匪講的,他講完:“右手背雙蛇纏蓮花!一輩子!一輩子!不要碰見他,救命!救我!”就直接被吓死了。
想起這些沉澱了十幾年的事情,如今這魔頭站在自己面前,求生的想法幾乎是要沖破腦袋。
“教主大人求你放過俺們!”
幾個大漢的聲音起起落落,淵墨面不改色的直盯盯看着肌肉漢:“你覺得怎麼樣。”
“大哥,快答應接待啊!”
“是啊!大哥,是你講出手我們才出手的!”
兩三句的聲音淵墨聽不出是誰講的,可肌肉漢聽得出,這些話一句一句的打壓着自己,明明剛開始是大夥一塊講的,怎麼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可現在也想不了這麼多。
肌肉漢扯着扭曲變形的谄媚笑容:“小山寨接待教主真是無比光榮啊!”
淵墨得到口頭答應,滿意的把肌肉漢眉心的銀針取下,解悠出現伸手接過又不見。
可以動的肌肉漢忍不住腳軟一下跪倒在地,長空那邊也悠然收回細心擦拭,邝霎荻則是猛的一抽皮鞭,慘白漢被甩出去,邝安言就直接走回姐姐身邊沒什麼事。
四位大漢傷勢慘重,看長空這邊幾乎最多不過染上些血漬。
大漢們休整了一下,最後留下傷勢最輕的中年漢接待他們。
淵墨他們五個人坐在桌上吃,他們就站一邊看着。
五人吃完就到各自安排的房間裡面休息。
夜裡黢黑,窗戶外面身影飄過,走廊上的腳步聲,屋瓦輕的幾乎不被察覺的微動聲。
天空剛露出魚肚白,巨大聲的摔門聲吵醒五人。
摔門聲是邝安言房間裡面傳來的,具大漢們觀察就這個小娃娃是最好欺負的一個。
“咋了。”
大漢們還沒發作喊出聲就被身後輕飄飄的一句話吓的一顫。
三位大漢慢慢轉頭交換眼神。
“教主啊!”肌肉漢兩眼婆娑,“你要為俺們做主,你帶的人無緣無故把俺們的老二殺了。”
肌肉漢哭喊着,一邊的兩位也可憐兮兮的摸着眼睛。
淵墨站累了,斜靠在門框上。
身邊突然在他肩上披了一件外衫,是長空的:“早晨涼,我們都穿了你怎麼不多穿件就過來了。”
淵墨歪頭看,果然身邊的三人都穿了外衫,也就無所謂長空披上的衣物繼續一臉看戲的要大漢繼續。
站在淵墨身後的解悠迷惑看着長空,這個人咋搶自己活幹,而且教主不需要啊。
看教主繼續逗人的解悠沒什麼好講的,輕躍又藏在某暗處去了。
“是這樣啊!教主,俺們一早打算和老二一塊為您準備啟程的幹糧,沒想到一推開老二的門就看見老二他…他沒啦啊!”
大漢講的情感充沛,眼淚鼻涕嘩嘩流,不用淵墨問繼續講:“俺們就看見老二的胸膛上面一個老深的匕首傷啊!不是他幹的是誰幹的!”
現在淵墨相信教裡面講山匪是沒得腦子的,太聰明的人當不了山匪。
這三個人無非就隻是看邝安言沒怎麼出手就覺得他好欺負,以為三言兩語他們就可以挑起自己對邝安言的不信任。
他們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昨天講過,這種事是看自己心情。
“你一定要為俺們懲戒兇手啊!”
“你們講錯了,不是他幹的啊,本教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