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聿拿巾子擦了身上的水,随後把那巾子又挂上了屏風,“怎麼了?”
姬窈震驚捶床,“王、王爺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眼下燈都沒熄,他不穿衣服亂晃,實在、實在有敗風俗。
“你我夫妻,有何不可。”亓官聿一臉淡定的朝她走近,語氣裡也盡是淡然,他并不認為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
姬窈:“……”
姬窈被他驚的說不出話來,話雖如此,但……
最後姬窈還是妥協了,似乎确實沒什麼,這樣更利于她觀察。
從前黑燈瞎火的,隻能靠手去感覺,她都沒有好好看看。
思及此處,姬窈便當真目不轉睛的瞧着了,若是下身也沒……
怎麼會有這般邪惡的想法。
她搖了搖頭,努力制止了亂飄的眼睛和亂走的思緒。接着她便看見亓官聿在桌上拿了一個罐子。
姬窈瞧了半天,也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亓官聿行至床前,她指了指他手中的金瘡藥,問道,“這是什麼”
亓官聿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身去滅了燈。随後他手中拿了一盞手持的燭火,他慢步走回,溫吞的說,“金瘡藥。”
“金瘡藥?”
姬窈尚且不明白亓官聿要做什麼,她一刻也不停的盯着他,直到亓官聿把手中的燭火放在床邊的凳子上,他與姬窈面對面坐着,雙腿并未上床。
“王妃細皮嫩肉騎了一天馬,當真無事?”
平日裡力度重了幾分都會泛起紅,再重一些便會哼哼唧唧,今日卻一聲不吭,知曉她是害羞,可亓官聿心中怎麼也不是滋味,詢問的語氣都重了幾分。
昏暗的環境中,姬窈尋到他那雙深沉的眸,耳旁響起他的詢問。
姬窈心頭一緊,随之吐出一口氣,或是緊張,或是其他。
亓官聿寬大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随後蠱惑一般吐出幾個字,“藥拿來。”
亓官聿聲音低沉,知道他要做什麼,姬窈有些害怕,不願意讓他看,她嗫嘴道,“我自己可以。”
“你擦不到。”
亓官聿此話說的不錯,姬窈深知若是自己擦藥姿勢是什麼樣,此刻叫他回避更是不可能的。
思索半晌,姬窈抖着手,顫顫巍巍的把藥塞到了他手中。随即房中響起男人的一聲輕笑,聽起來盡是滿意。
“躺下。”
姬窈當真要羞死了,她不願意看,伸手抓了後面的枕頭,躺下去的時候就把枕頭放在了臉上。
見狀,亓官聿愣了一瞬随後唇角勾了一抹笑,怎的羞成這樣,也不是沒有見過。
“現下昏暗我看不太清,不必緊張。”亓官聿哄慰着,随後将手放在她雙膝之上,拍了拍掀唇吐出四個字“曲起,張開。”
姬窈羞得落了淚,此時說話的語氣不太好,“夫君莫要再言。”
兇巴巴的,卻是誰也唬不住,亓官聿很是受用一般,他當真不說話了,他摳弄了一些藥。
身下一陣涼意傳來,姬窈雙手用力捏緊了枕頭,枕頭下一張臉哭的梨花帶雨,貝齒緊咬着唇。
過了許久,沒有聽見亓官聿說話,身下也不再傳來斷斷續續的涼意,姬窈不知該不該動。她拿開了面上的枕頭,悄悄看了一眼。
誰知亓官聿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他偏頭過來與她對上視線,姬窈看見他咧嘴笑了笑,随後嘴巴動了,原來是讓她翻身。
姬窈:“……”
這人莫不是故意的。
姬窈翻了身整個人趴着,這下便不用特地拿着枕頭了,那樣手臂也酸疼的很,左右臉都丢了,姬窈平複心緒,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亓官聿的伺候。
昏暗中有一片白格外刺眼,亓官聿看清楚了來源,卻緊皺眉頭,那處泛着紅,一片一片的,有些地方已經磨出了血。
他知曉她受不住定會痛的,卻不曾想到能有這般嚴重。亓官聿垂下雙眸,對自己的反省又多了幾分,明日便不能再叫她騎馬了。
亓官聿曲起手指撫上去,姬窈被刺激的抖了一下,嘴裡吐出“嘶”的一聲,許是痛了。
“痛嗎?”
亓官聿語氣中都盡是小心,好像一些重話都能将她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