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蕭妃心底嗤罵一聲,她不動聲色的微微福身,算是給貴妃行了禮。
許是蕭妃一語不發的模樣合了貴妃心意,隻見純貴妃微微颔首,又偏頭賞花去了。
姬窈将兩人一來二去的“争鋒”看在眼底,她抱着看戲的心情竟飲了不少茶,台上戲漸入尾聲,姬窈的心境卻不似方才那般松快。
她身在皇家,便從未想過要嫁與尋常百姓,夫君三妻四妾也實屬正常,可如今這些争寵的戲碼瞧得令她頭疼。好在她那夫君看起來并不似濫.情之人。
這般想着她又不由的皺眉,古來宅院之事莫過于丈夫寵妾太過,以至其失了禮法,她堂堂一朝公主還怕這不成,若是亓官聿真有納妾之想……
姬窈尚未思索出個結果便有人将其打斷。
隻見蕭妃将目光落在純貴妃旁邊的女子身上,她明目張膽的瞧着,随後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這便是白蕖吧,若本宮記得不錯,今年及笄?”
衆人随着蕭妃的話将視線落在了純貴妃的身旁,那名喚白蕖的女子似未想到蕭妃會與她說話,她微微一頓,随後開後答道:“回娘娘,民女白蕖,卻是今歲及笄。”
得到肯定回答,蕭妃喜笑顔開,衆人尚且不清楚狀況,更何況一直在思考夫君是否納妾的姬窈。
“你這孩子,生的貌美,定要好好尋一如意郎君才是。”
此言一出,席上頓時鴉雀無聲。
良久,純貴妃冷哼一聲,“本宮的妹妹,何時要蕭妃插手?”
“妹妹何須如此大動肝火?本宮不過一番好意。”
“蕭妃娘娘的好意,本宮可受不起。”許是觸到底線,純貴妃沒了平日裡的端莊,有些藏在心底良久的心緒漏了些,姐妹這些稱呼更是被抛在了九霄雲外。
蕭妃無視純貴妃的怒氣,甚至帶了些笑,“貴妃言重了。”
純貴妃尚未說話,平日裡素來願意奉承讨好純貴妃的李嫔卻将話頭搶過。
“三皇子尚且及冠,蕭妃娘娘不替三皇子思量思量這般盯着貴妃的胞妹作何?”
宮中誰人不知三皇子無用,本是譏諷的話,卻像是說到了蕭妃心坎上 ,她眉眼帶笑,“這不巧了,昨夜本宮才向皇上給瑞兒讨了一門親事,對本宮的事情如此了解,李嫔以為本宮與皇上說的,是何人?”
“這……”
到此,再不明白的都明白了。蕭妃這是要将白蕖許給三皇子。聞言,白蕖臉色一白,她用央求的眼神看向純貴妃,聖旨未下,胞姐便是轉圜的餘地。
隻是她不知,蕭妃跳了一夜舞求來的婚事,哪裡是她一個眼神就能制止的。
“蕭妃,為何不為三皇子尋個母族強大的正妃?”
其間有人輕聲開口,問出心中疑惑。
“誰說方才蕭妃說的就是正妃之位?純貴妃與蕭妃勢同水火又無母族相助,白蕖是貴妃胞妹,她如何做得了正妃。”
“那蕭妃娘娘這是?”
“你忘了?今日是蕭妃生辰,純貴妃卻大辦菡萏宴,她這是在給純貴妃提醒呢!”
蕭寒淑是個瘋的,她若不快,罪魁禍首豈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