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明白了,犯人究竟用的什麼手法,接下來隻需要再驗證一點就可以了。
江戶川柯南擡頭瞄了一眼牽着他走的藤本青花。
現在對方身上的疑點還太多,江戶川柯南甚至不能确定對方的身份是否隻是單純的一名醫藥公司的社長。
在弄明白這些之前,他必須小心為上。
回到監控室,新木琉生還在和毛利小五郎争論。
“都說了啊,僞裝成入本隼上樓的人是我,和芳澤小姐沒有關系,殺害他的人也是我!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我的作案方式了嗎?”
“所以說我也沒有完全否認你不是兇手啊!等警察來了再說!你跟我在這裡吵也沒法證明你就是兇手啊!”
探案這麼多年,江戶川柯南或者說工藤新一還是頭一次見有人搶着要當犯人的。
過家家酒在嗎!把别人努力探案當成什麼來對待了啊可惡?!
不多廢話,江戶川柯南幹脆利落地麻暈了毛利小五郎,世界立刻安靜了。
“咳咳”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突然變得嚴肅:“剛剛我拜托柯南幫我問了一些事情,現在我已經确定了。”
“犯人不是新木先生,當然也不是芳澤小姐。”
“那犯人還能是誰,你怕不是已經糊塗了吧?毛利偵探。”鐮井健一見縫插針諷刺道。
“當然是你了,鐮井先生。”毛利小五郎一手撐着自己的額頭,面對鐮井健一的質疑連頭都不屑擡起來。
“哈?你在開玩笑吧,毛利偵探。”
“是不是開玩笑隻要聽我繼續說下去不就知道了?”毛利小五郎不再搭理鐮井健一。
“芳澤小姐,我想其實你并沒有說謊吧?關于你在洗手間看到的一切,你說謊的地方隻有一點——窗戶外有死人。”
“正是這一點引起了我對你的懷疑,但你這樣說其實是故意的吧?”
“哼,她為什麼要故意說錯這點,就為了被你們懷疑嗎?”
“鐮井先生,請你先不要着急,你剛才似乎并不是這麼話多的性格啊。”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很沉靜。
卻無端使鐮井健一更加憋悶。
“芳澤小姐,你這樣說應該是因為你以為殺害入本隼的人是新木琉生吧?”
新木琉生是在芳澤未來之後才下了二樓的,在芳澤未來的視角裡如果想要布置什麼隻有最後一個下樓才行。
芳澤未來沒有否認。
“盡管我不明白你們之間是什麼關系,但憑剛剛新木先生為您說話甚至想要為您頂罪這點來看,你們應該已經認識很久了。”
芳澤未來點了點頭,她笑容有些苦澀:“我們是青梅竹馬。”
多的便也沒再說了。
毛利小五郎繼續自己的推理:“新木先生應該是明白你對入本隼的殺意的,并且根據藤本小姐跟我說過的信息,我猜測先前的拍賣會,新木先生之所以會和入本隼争搶同一個拍賣品應該也是因為您。”
“的确,所以是我害他丢了很重要的項目。”
“你怎麼會這麼說!”新木琉生立刻反駁。
“好了,現在不是讨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芳澤小姐,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看到吊在洗手間窗戶外的入本先生是什麼狀态?是不是有在搖晃。”
“老實說我真的被吓到了,所以也是真的沒有看清楚。不過我記得他的确是在搖晃。”
“那麼是不是在你聽到噗通一聲以後,入本先生就消失不見了。”
“的确是這樣。”
“那麼我再問一遍。”
“你能确定你看到的是入本先生嗎?”
先入為主,其實是一種魔術常用到的心理學手法。
即使吊在窗外的并不是入本隼,可當人去走窗邊觀察,發現躺在外面的是入本隼本人的屍體時,人們便會下意識的認為先前吊在窗外的就是入本隼。
兇手正是利用了這一心理,不過他的行動要更加謹慎。
“我想無論山頂的風有多大,應該都是沒有辦法吹動入本先生的。但同時山頂的風也不會小,所以如果是屍體以外的其他用來騙人的道具,恐怕也沒法在風中巋然不動吧?”
“芳澤小姐,你有聽到木棍砸在地面的聲音嗎?”
“我……我不太确定,因為還有雨聲的緣故,但經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确是沒有聽到的。”
“恐怕兇手是提前準備好了另一個相同材質的木棍的,綁在殺害入本先生所用的繩子的另一頭。”
“兇手是很謹慎的類型,他其實也可以用釣魚線一類的透明絲線綁在殺害入本先生所用的繩子另一頭,這樣就可以牽引繩子到二樓的陽台,再将弄斷的木棍綁在上面。”
“但這樣存在幾個問題,一是這個動作可能會被你看到,二來因為勒死入本先生的繩子不能太長,這樣也有可能會使繩子在拉上二樓的途中不小心掉下去,亦或者是不小心拖動入本先生的屍體。”
“所以他沒有這麼做,入本先生屍體上沒有拖拽的痕迹就可以證明這點。”
“至于你聽到的噗通聲,可能也是兇手提前錄制好的,隻要把錄好的聲音安在窗外的那個‘假人’身上,就完全足夠欺騙人們的聽覺了。”
“這樣兇手先在樓下殺掉入本先生,然後再扮成入本先生的模樣回到二樓就可以了。”
“當然,這個手法需要見證人,所以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隻要提前在洗手間外放上清潔中的牌子,等牌子撤下後不需要等待太久,就會有人上鈎。而選擇女洗手間外也是因為你認為普遍女性的膽子會小一點。”
“我說的沒錯吧?鐮井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