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也是今天早上才見到她本人,挂完電話後就去網上搜索了一下,網上就連屬于她的介紹詞條都沒有。他費老大勁才找到她,發現她幾乎沒有什麼作品,大多都是隻有一些台詞的不重要角色。
在導演心裡,阮之是個沒有作品的資源咖。
資源咖一上來就鬧出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辦啊。
阮之聽到這邊有人在談論她,她主動過去了。
看到阮之過來,韓夢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懷疑,指着她對導演說:”化妝間就我們兩個待過,我的東西丢了,指定和她有關系。“
阮之在這魚龍混雜的圈裡,呆了好幾年,見過不少見不得人的腌臜事,她努力潔身自好,隻為不把自己牽扯進去。
沒想到躲來躲去,還是沒能躲開。
别人不招惹她,她也不會平白無故找事,可要是有人找事,她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被人欺不反擊,隻會被當成軟弱。
她語氣平淡,字字清晰:“和我有關系?證據呢?就因為我和你是一個化妝間,東西丢了就一定是我拿的?”
韓夢早已想好了說詞:“你一個沒名氣的演員,會有認識HS珠寶大師的朋友?而且你對手鍊一問三不知,就連是大師制作的也不知道,那東西一看就不是你的,指不定是你在哪裡偷的呢,所以才什麼都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一個小偷,而且還是慣犯。看到我帶的手表很貴,于是心生嫉妒,于是把它偷走了。“韓夢說的繪聲繪色,把自己描述成一個無辜可憐的受害者。
阮之冷哼一聲,似乎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這就是你的證據?現在誣蔑人隻需要編個故事就可以了嗎?”
導演看兩人激烈對話,腦袋冒出冷汗,兩個都是因為背後有人投資,才獲得的角色,角色也是根據投資的比例給的。
兩個人要是真是起了沖突,那可真是不好辦啊。
他擔心劇的投資。
他不能偏袒任何一個,也不想偏袒誰。
但這件事情需要解決。
導演擦了擦額頭的汗:”你們聽我說一句,化妝間也沒有監控,所以查不到具體有誰進出過化妝間。“他扭頭看向韓夢:”韓夢,你說她拿了你的東西,那你有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呢?要不然你也不能确定是她拿的。“
周圍看戲的人很多,大家都在聽她們說着什麼,想要聽出個大概出來。
韓夢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把手表放在化妝間到現在也不過半個小時,她肯定來不及把東西藏起來,去搜搜她的包或者其他東西說不定就能找到。"
韓夢說的肯定,好像自己親眼所見。
阮之心想原來在這裡等着她呢。
還真是一個拿不出手的計謀。
導演看韓夢這麼肯定,也幫她說話:“阮之,你既然沒有拿,那不如把包給韓夢看看,也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搜包?
阮之不願意:“無端端給我扣一個小偷的罪名,然後借機搜我的包?”
韓夢看到她這幅樣子,立馬借機發難:“你這麼擔心搜包,不就是擔心包裡的東西被發現了嗎?偷了就是偷了,你現在承認我就不追究了,要是被我自己找到,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阮之也不在阻攔,妥協道:“行吧,如果你搜包能證明我的清白,那我就讓你搜了。”
韓夢心裡高興的不行,暗想這次就要讓她坐實小偷的罪名,不是喜歡嘴硬嗎?
到時候看你怎麼嘴硬的起來。
想到這些,韓夢别提多高興了,就等着好看好戲了。
“好,那你把包拿來,我當着你的面搜。”
導演主動提出:“為了公平起見,那我去幫你拿吧。”
幾分鐘後,阮之的包被放在所有人面前,韓夢直接拿起來。
阮之喊住她:“等一下。”
韓夢的手停住,她臉上揚起得意的笑:“怎麼了?現在想主動承認了?”
“不是。”阮之目光明銳,盯着她:“如果要是我這裡沒有,你需要當着大家的面向我道歉。”
韓夢早就把一切都掌握,心知根本就不可以出現這樣的情況。
她爽快答應:“好啊,如果沒有我就向你道歉。”
道歉?
真是笑話,從今天起她小偷的罪名就要傳開了。
韓夢一把打開拉鍊,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倒出來。
東西灑落一地,有口紅,粉底,唇膏,粉餅,紙巾........
就是沒有那塊手表。
韓夢在攤開的東西裡尋找,隻要找到她的手表,那她就完蛋了。
可是她來回找了好幾遍,根本沒有手表的影子。
她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切,把空包翻了又翻,就是沒有手表的影子。
導演以及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沒有看到手表的影子,有人在竊竊私語。
導演見狀說:“韓夢,我看你就是搞錯了,這裡根本就沒有你的手表。”
韓夢雙目瞪圓,大腦回想她當時的做法,她記得很清楚,她能确定自己放進去了。
可是為什麼裡面沒有呢?
“不可能?怎麼會沒有呢?去哪裡了?”韓夢喃喃道,一邊用手繼續扒拉。
阮之離她近,自然聽到她說的話,反問:”你看起來很失望?是不是和你想的不一樣。“
韓夢聽到這話,立馬沖到阮之面前,粗暴拽住她的手,往外走:“肯定是你幹的,你是不是放到其他地方去了,我要把你的東西都搜一遍。”
阮之感受到手腕被拽的生疼,她用力直接用力甩開她。
韓夢直接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