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忍不住撇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再說,你自己都知道幹嘛還問。
“你不是有潔癖,這樣可以隔絕我手上的細菌。”
沈淮禮拿着睡衣準備走,淡淡冒出一句:“我沒有潔癖。”
阮之:”?“
什麼鬼?
他沒有潔癖,那柳媽為什麼要戴手套腳套。
—
醒來時,床邊已經沒有人了,阮之隻記得沈淮禮出去換睡衣好久都沒回來,她睡意朦胧時隻感覺有人躺了上來,靠她有點近,都能感受到熾熱的體溫。
一連着好幾天,阮之每天都去醫院看阮梅,陪她聊天解悶。
阮梅手術後恢複很好,能吃能睡的,阮之每次都給她帶了柳媽熬的補品,陪着阮梅在醫院裡又聊很久。
臨走時,阮梅讓阮之不用天天來看自己,她現在恢複的很好,還有護工照顧,根本不需要阮之每天都往這邊跑,耽誤她做自己的事情,自己沒幾天就出院了。
阮之嘴上答應着,心裡算着明天不來,後天再來接她出院。
不去醫院的一天,阮之很是無聊,偌大的别墅裡能和她說話的人隻有柳媽,但她一直在忙活别墅裡的上上下下,看起來比她忙多了。
在沙發是窩了一上去,阮之打算出去轉轉。
她沒打算去遠的地方,聽柳媽說别墅區裡有一個散步公園,走路過去很近。
吃完飯,阮之就漫無目的的尋找散步的公園,主打一個想往哪走就往哪走,十分随性。
走着走着她不知怎麼走到了一條小河旁,邊上整齊種滿了一排柳樹。
她走到柳樹旁的長椅上坐下,看着靜靜的河面安靜的發呆。
就在她休息夠了,準備繼續走時,聽到附近草叢裡傳來的一聲聲動物嘤嘤聲。
那聲音聽着像是小狗。
阮之順着聲音尋找,在不遠處的草叢裡發現一直還沒有睜開眼的白色小狗。
她回想起剛才的确看到一隻拉布拉多從草叢裡跑出去了。
難道它剛才在裡面生了小狗。
阮之反正閑着沒事,打算等一會,等着小狗媽媽回來,她就走。
可她刷着手機等了将近兩個小時,左等右等狗媽媽就是不來。
天色眼看已經黯淡下來了,要是這樣下去,小狗沒有狗媽媽的庇護,很快就會死的。
最後她又等了半個小時,天邊僅剩最後的光輝也消散。
剛出生沒有食物,眼睛都沒睜開,晚上說不定有其他動物。
這樣把它丢在這裡說不定活不過明天。
當柳媽看到阮之手裡拿着一隻眼睛都沒睜開的小狗時,臉色都僵住了。
就算她不知道沈淮禮潔癖,她上次也告訴她了,她居然還抱着一隻小狗回來。
要是被沈淮禮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她急忙制止:“太太,家裡不能養狗。”
阮之腳步頓住,反問:“為什麼?”
柳媽把沈淮禮潔癖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阮之這才想起來沈淮禮潔癖的事情。
可是轉念又想到上次他自己說的沒有。
她到底該相信誰的?
手中未睜眼的小狗已經很虛弱,從出生到現在還一口東西都沒吃。
她既然都已經帶回來了,不可能又就這樣把它丢回去。
最後一咬牙,和柳媽保證:“柳媽,我就讓它呆一晚,明天我就把它弄走。”
她說的弄走,是想着明天再給它放回去,要是狗媽媽找回來還能找到它。
柳媽很是為難:“太太......要是先生生氣.......”
阮之主動說:“柳媽,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牽扯進來的,要是被發現了我就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她說完沒等柳媽回複,阮之拿着小狗就往後院走去。
後院是一片草坪,阮之之前無聊去溜達了幾圈,知道那邊有一個堆放打理草坪工具的工具房。
她在裡面找到一個木盒子,把小狗放進木盒子裡,又回房間拿了一件自己不要的衣物墊進去。
最後又去冰箱裡拿了一瓶柳媽買的短期鮮牛奶。
柳媽正在廚房裡忙着摘菜,聽到外面有熟悉汽車聲,走出去一看,果不其然是沈淮禮回來了。
“先生,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晚飯還沒開始做呢。”
柳媽詫異他今天回來的有點早。
平時沈淮禮到家都很晚了,早就在外面吃過了,很少會回來吃飯。
沈淮禮視線在客廳巡視一圈,沒有找到任何人。
他問:“太太呢?”
柳媽知道她在後院,但是現在告訴沈淮禮,說不定就會被他發現小狗的事情。
她猶豫不決。
沈淮禮看見她猶豫的表情,猜測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先生,太太在後院呢。我覺得你現在還是不要去的好。”
“嗯?”這句話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她在後院做什麼?”
面對沈淮禮的詢問,柳媽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她本以為沈淮禮會很生氣,可是瞧着他臉色沒有絲毫惱怒,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淡然。
她簡直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他居然沒有任何生氣惱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