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禮走到後院,看到工具房裡亮着燈,他踩着石闆台階小心翼翼走去。
阮之用一次性勺子,給小狗喂了很多鮮牛奶,可能是餓急了,小狗感受到嘴邊的液體就瘋狂的允吸起來。
喂了小半瓶,小狗算是吃飽了。
“可愛小崽崽,你在這裡睡一晚哦。”
“不要害怕哦,我明天就來看你。”
“把衣服蓋上.......”
阮之就這樣自言自語的說着話,把小狗放回盒子之後,準備回去。
隻是沒想到她起身回頭,看到了一個人站在工具房門口,着實把她吓一跳。
我去!他走路難道就沒有聲音的嗎?
怎麼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站在後面也不吭一聲。
沈淮禮勾唇輕笑:“吓到了?”
阮之臉色被吓得驚恐,伸手拍了拍胸口,安撫自己被吓到的幼小心靈。
她身體迅速擋在小盒子面前,期盼他沒看到。
“你怎麼在這裡?“
沈淮禮沒有回答她,隻是掀起眼眸直直望着她,眼底帶着幾分随意,将她臉上閃過的警惕盡收眼底。
随後掏出一個黑色絲絨小盒子。
“要看看嘛?“
阮之垂眼看着面前的精緻小盒子,沒有伸手。
她心裡思緒萬千,盒子那麼精緻,裡面的東西想必不會太差。
他無緣無故給自己東西幹嘛?
等了幾秒沒見她伸手接,他走上前一步,直接東西塞到她手裡。
而後又往前走了半步,看到了一個小木盒。
沈淮禮方才走到門口聽到她對着什麼東西說話。
他好奇沒出聲,靜靜地聽着。
他半蹲下一瞧,看到僅剩腦袋暴露在外的小狗腦袋,其他部分都被蓋在她的舊衣服下。
阮之看他走過去,想要去攔住他,隻是沒想到他已經蹲在小盒子面前。
她認真盯着他的臉,企圖在上面看到一些情緒變化。
柳媽不是說他潔癖嗎?
他怎麼還蹲在這裡看?
她好奇問他,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臉上:“你沒有潔癖?”
他側目回望她,似乎對她的問題很感興趣,饒有興緻的說:”誰和你說我有潔癖?“
阮之沒供出柳媽,随意扯了一個借口:“我猜的。”
沈淮禮瞧了幾眼就起身走了出去,阮之瞥了眼正在睡覺的小狗,發現它沒被吵醒。
而後也跟着出去了。
他忽的站定,側目看向她手中的絲絨盒子,疑惑問道:“怎麼不打開看看?”
阮之才想起來,手裡還有一個盒子,剛才一直擔憂他發現小狗的事情,倒把手裡的東西忘記了。
既然他一直叫自己打開,那她也不客氣了。
不管裡面是什麼,打開了可就是她的了。
盒子裡是一條精緻璀璨的綠色寶石手鍊,手鍊中央鑲嵌一顆圓潤質地好的綠色寶石,周圍用小顆綠寶石圍繞。
在後院黯淡光照下,綠色寶色散發着暗綠的光芒,别有一番美意。
在光芒閃爍下,阮之瞠目盯着手裡的東西。
我滴乖乖,這個手鍊看着就一副很昂貴的樣子。
她真的是找到了一個搖錢樹啊!
隻要在她被踹走之前,能多撈點東西走,就算後面沒戲可拍也不怕,靠着這些東西都能支撐很久,直到她接到戲為止。
想着想着,阮之忍不住笑出聲音。
沈淮禮瞧着她那副竊喜偷笑的表情,忍不住跟着抹起幾分笑意。
阮之感覺把盒子蓋上,一副很寶貝的樣子:”這個也是你給我的,你以後也不能要回去。“
他淡淡點頭。
“還有那個小狗的事情,我這兩天會盡快弄走的,不會放到客廳裡的,你放心好了。"
雖然沈淮禮說他沒潔癖,但阮之還是覺得怪怪的。
他踩着石闆台階走在前面,聲音也從前面飄來:“不着急,你就放在後院裡養着吧。”
放在後院?
他居然同意了。
柳媽看着兩人從後院回來,本以為阮之會被訓斥一番,沒想到阮之臉色笑臉盈盈,手裡還拿着一個絲絨盒子,看着應該是個首飾盒。
而沈淮禮臉色如常,根本沒有絲毫其他情緒。
他難道沒有發現後院的小狗?
要不然怎麼會沒有任何情緒。
吃完飯,阮之上樓不久又接到了吳姐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催促阮之要抓緊把握機會,多為自己考慮着想.......
吳姐扯了一大堆,但話糙理不糙,她說的很對。
她也應該為自己考慮一下,能多拿點就多拿點。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沈淮禮在書房繼續處理沒有做完的工作,房門被敲響,走進來的是阮之。
他好奇她怎麼會進來,再一看發現阮之穿的格外涼快,身上隻穿着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遮到大腿根,皮膚白皙勻稱的一雙腿,一覽無餘。
他忍不住皺眉,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阮之在他困惑的目光下,把準備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揚起嘴角:“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她語氣十分溫柔婉順,像一個溫柔軟語的賢惠妻子。
沈淮禮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不解和困惑,甚至懷疑她腦袋被門夾了才會這樣。
“你....這是幹嘛?給我下毒?”
阮之:“.........”
“我看你每天工作到那麼晚,我就給你泡了杯咖啡。”
他凝視面前的咖啡,而後端起來抿了一口。
太甜了,她這是放了多少糖。
“嗯,謝謝你的咖啡,我會喝的。”
話說完,她絲毫沒有要走的迹象,看樣子是有事找他了。
沈淮禮還沒洗漱,此刻穿着上班時的昂貴精細西裝,他整個身體往椅子上靠,右腳搭在左腿上,骨節分明的兩隻手相互交疊放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