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完,阮之躺在沙發上,準備看會電視。
廚房裡柳媽正在洗碗,柳助理吃完飯準備走,被柳媽叫住:“兒子,你等一下,我買了點水果,你拿回去吃。”
兒子?
阮之立馬支棱起來,視線盯着廚房裡,兩雙眼睛充滿好奇和疑惑。
柳樂拗不過,隻好接過水果:“媽,這些水果你自己留着吃,我想吃會買的。”
柳媽覺得不夠多,繼續往袋子裡塞水果:“媽牙齒不好,吃不了那麼多。”
柳樂無語了:“媽,你吃不了,為什麼要買這麼多?”
“我看便宜,想着多買點,讓你帶回去一些。平時多吃點水果少喝點飲料......"柳媽喋喋不休的說着,手裡的動作沒停。
袋子裡的水果已經裝滿了,柳媽才心滿意足停下繼續塞的動作。
柳樂最後拎着滿滿一袋子水果回去,柳媽在門口一直目送,直到看不到人影,才回廚房繼續忙活。
阮之腦袋趴在沙發背上,注視着一切。
而二樓走廊上,也有一雙目光注視她,隻是她沒發現。
客廳裡沒了人影,她收回好奇目光,把視線放回電視上。
暗自嘀咕,原來柳助理和柳媽是母子啊!
要不是聽見他們的對話,她還不知道呢。
看了幾集電視,阮之回樓上洗漱,弄好已經十點鐘了,她默默躺回早上醒來的那張床上。
心裡暗自竊想,他會不會過來。
“天哪,要是他過來了,該怎麼辦?裝睡還是裝睡?”
“不行,萬一他撓自己自己辦,笑出來豈不是很尴尬......"
阮之躺在床上,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想象會發生什麼。
想來想去,最後索性閉眼睡覺了。
她連吃帶拿還帶住的,付出一些很正常。
平常心,平常心,順其自然就好。
最後阮之給自己洗腦,讓自己把這一切都當做是演戲。
而她不過是在演一個嫁入豪門的普通底層女性。
想着想着,睡意席卷着她。
就在她要睡着時,走廊傳來一陣清晰腳步聲,最後在房間門口停下。
而後是開門關門聲,随後床的另一邊有塌陷感,有人在她旁邊躺下了。
阮之瞬間清醒不少,整個人都跟着緊張起來。
他過來了。
從他進來到躺下房間裡隻有短暫腳步聲,他躺下後,房間便沒有絲毫聲響。
阮之神經緊繃着,睜着眼睛再黑暗中眨巴着,不知過了過久,她覺得他肯定睡着了。
于是整個人蹑手蹑腳往床邊挪,動作輕的幾乎沒有任何聲音,隻有僅她可聞的呼吸。
就在她終于要挪到床邊,準備安穩睡覺時,她隐藏在被子裡的手腕忽然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
她吓得渾身僵硬,整個人愣住。
黑暗中他清晰低沉的嗓音闖入耳中,語氣有些不悅:“你要去哪?”
阮之下意識想要掙脫手腕上的束縛,他力氣太大,沒掙脫開,于是弱弱的解釋:“我覺得床邊上睡得比較舒服。”
下一秒,她感覺一股大力,把自己從床邊拉回了中間。
她感受到來自另一具身體的溫度,鼻息間是一股淡淡清香,她覺得熟悉。
是她最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他難道也喜歡用?
距離有點近,阮之已經感受到耳畔傳來噴湧的呼吸。
掙紮着想要離他遠點,黑暗中看不清,阮之雙手都是亂動的。
亂動的下場就是不知道會摸到什麼。
阮之感覺自己摸到一塊分離明确的肌肉,那一瞬間她放棄了掙紮,突然膽肥摸了兩把。
有腹肌不摸,那是大傻子。
沒想到沈淮禮居然還有腹肌。
哦天哪,長得不錯,身材還好,這樣的絕色美男,很難找到第二個了。
“沈總,不得不說,你的身材很好。”
說完阮之就後悔了,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她想就想,怎麼還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阮之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一個女色鬼。“耳邊低緩嗓音帶着幾分笑意。
“啪~“
床邊床頭燈已經亮起,已經适應黑暗的雙眼,面對突然的光,有些不适應。
阮之擡手擋住雙眼。
沈淮禮開燈重新整理被攪亂的被子,阮之趁他整理被子間隙,趕緊整理自己亂掉的睡裙,而後平整躺好,緊閉雙眼。
被子整齊蓋在身上,她感覺到一片陰影打在臉上,第六感告訴自己,那是他靠近自己的臉龐。
哎,不管了。
反正她也做好了準備。
反正遲早都要發生的。
于是阮之一把将被子掀開,一副準備赴死的摸樣,下定決心的說:“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她等了半天,沒有任何動靜,好奇睜開眼,發現沈淮禮整個人半倚在床背,眯着眼眸,就那樣瞧着她看。
他此刻背着光,可不見他眼底的情緒,可眉間是藏不住的笑意,削弱了平日裡的涼意。
阮之很不解:”你在笑什麼?“
沈淮禮嘴唇抿着,瞧了她半響,目光直勾勾望着她:“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阮之自認為剛才已經說的很直白了,沒想到他還要追問什麼意思。
他肯定是故意的,她才說不出口呢。
她撇了他一眼,轉過身蓋好被子躺下,沒好氣的說:“沒什麼,我好困,要睡覺了。”
沈淮禮隻是伸手把她撈過來,繼續追問,活脫脫一個愛搞惡作劇的小孩。
“你不說明白,我怎麼知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