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在這裡?”阮之下意識問。
他聲音冷硬低沉:”難道我不可以在這裡嗎?“
那位相親男生看出一絲不對勁,詢問阮之:“阮小姐,這位是?”
他看出兩人似乎是認識的。
阮之欲言又止:“啊......他..他......”
總不能讓别人知道自己已經領證了,還出來相親吧。
“他是我的......”
阮之趁他還沒說出來之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對他使眼色,讓他千萬不要說出來。
要是他知道了,阮媽媽肯定也就知道了。
她現在最不希望讓自己的母親知道這件事情。
嘴唇上覆上一隻柔軟白淨的手,吐出的氣息噴湧在她潔白手背上。
沈淮禮瞧見她對自己使眼色,難得閉了嘴,沒吭聲。
“我的一個朋友,”阮之解釋:“經過剛才的相處,我覺得我們并不合适,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沒等人回複,阮之已經拉着沈淮禮往外走了。
走出咖啡廳,阮之長舒一口氣:“可算是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朋友?你剛才是在相親?”身側響起沈淮禮清冷的聲音,似乎帶着一絲不滿。
“不好意思,我本想趕緊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沒想到還是讓你知道了,”阮之繼續解釋,怕他誤會:“不過你放心,我沒有說出我和你之間的關系,我不會在外面給你闖禍丢人的。”
合着她剛才那麼着急捂自己嘴,就是為了和他撇清關系。
隻為了向那個相親對象表明,他們隻是朋友關系?
想到這裡,他心情不是很好。
沈淮禮想起病房裡,阮媽媽極力攔住自己的樣子,此刻心中已有了答案:“阿姨介紹的?”
“我媽還不知道我們的關系,我會去和她說清楚的,讓她不要再給我介紹相親對象了。”
沈淮禮好奇:“怎麼說?”
阮之:“我找點借口吧。”
沈淮禮聞言沒吭聲,默默走在她身邊。
腦海中響起她的話,找借口?
他很拿不出手?
想到這些心裡的不安和恐慌占據了他的内心,他直言:“那就直接和阿姨說了吧。”
阮之一臉懵逼:“啊?”
沈淮禮牽住她的手,直接往住院部走去,阮之才後知後覺明白他的意思,想要阻止他:“你别沖動,有話好好說。以後有機會我會和我媽說的........”
下一秒,阮之感受到自己嘴唇上貼上一片柔軟,溫熱且充滿攻略性,霸道的打亂了她的呼吸。
唇瓣相貼,并未深入,他輕輕觸碰,就像是挑逗般勾引。
阮之雙目放大,瞳孔微縮,震驚着忘記了反抗,隻是木讷愣在原地。
幾秒後他起身離開,言語中充滿不可抗拒的壓迫和貪欲:“你現在是我的人,我有權利讓誰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
阮之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病房的。
等她緩過來沈淮禮已經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說完了。
阮媽媽聽完先是一驚,目光在沈淮禮身上打量了半天,心裡懸着的心也放下了幾分,随後欣慰笑了幾聲:“之之,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和媽說。今天我還讓你去相親,這不是胡鬧嗎。你要是和我說,我就不會叫那個小夥子來了。”
阮之坐在病床邊,腦袋低垂着,根本不敢擡頭。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阮媽媽,也不知道怎麼面對沈淮禮。
阮之半天不吭聲,沈淮禮垂眸瞧了她一眼,看到她這幅生無可戀的摸樣,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最後是他替她解釋:“媽,之之應該還沒接受現在的身份,沒想好要怎麼和你說。“
媽?
阮之聽到這個稱呼,就差直接在原地石化了。
他這改口改的也太快了吧。
阮媽媽聽到明顯怔住了,不過很快就接受了這位帥氣女婿的稱呼。
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找到一個靠得住的,面前的這個男人看着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對之之怎麼樣。
“你們認識多久了?”阮媽媽好奇。
“加上今天是第三天。”阮之縮在邊上,依舊不肯擡頭。
準确來說三天不到,第一次見面已經是晚上了。
“三天?”阮媽媽語氣充滿不可置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阮媽媽沒想到阮之做事這麼魯莽,結婚這種大事居然如此草率。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阮媽媽說再多也沒用了,心裡隻是期望着阮之能過的好,不受委屈就行了。
她無奈歎了口氣:“之之,你媽也不是什麼保守的人,你就算是閃婚也得和媽說一聲啊,把人帶回來給我看看。隻要你過得好,和他聊得來,就算認識幾天就領證也沒關系。“
角落裡冒出回應:”媽,我知道啦,下次一定和你說。“
阮媽媽恨鐵不成鋼:“你還有下一次?”
阮之:“.........”
幾個人在病房裡又聊了一會,阮媽媽看時間不早了,催促兩個人早點回去休息。
沈淮禮把阮之從位置上拉起來,和阮媽媽告别。
走的時候阮之才擡起腦袋,沖着阮媽媽扯出一個笑臉,阮媽媽沒搭理她。
走出醫院,阮之盯着面前的背影,又忍不住想起他親自己的事情。
心裡一團亂,這都是什麼事啊。
即使給自己一直洗腦,自己住他的吃他的,而且在法律上還是夫妻關系,親她一下也很正常。
可心中總覺得怪怪的,難不成是因為他們不熟?
算了算了,去飯局前她就已經想明白,利用自己去赢得機會。
她現在不就是再做這件事情,隻不過她找到了一個長期飯票。
他幫自己承包了母親的醫藥費,而她不過是在履行自己的義務。
隻不過被法律綁定住了。
這麼看來他們之間是一種利益的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