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就這樣。”

“罪犯們會被判處死刑？”

“哥譚沒有死刑，而且法律給予精神病人道主義關懷，那些哥譚的超級罪犯更是一個二個聲稱自己是因為發病所以犯罪，沒有任何一個罪犯會被判死刑，隻有越來越多的超級罪犯被關進阿卡姆。”

“阿卡姆是什麼？”

“阿卡姆精神病院，全名伊麗莎白阿克漢姆精神病醫院，實際上是一所精神病罪犯監獄，由韋恩投資，超級罪犯們在外面玩累了，就會被蝙蝠俠送回阿卡姆，就像一所度假酒店，等罪犯們休息夠了就越個獄，出來又可以繼續和蝙蝠俠玩他們的小遊戲。”

達米安緊皺眉頭，像是多年的父親濾鏡在被瓦解，他不肯接受傑森對他的說法，猛地擡頭，大聲道：“你在說謊！父親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傑森轉頭看向達米安，這才恍然自己說了不應該在父親的孩子面前說的話——雖然他說的确實是實話，但這種像是挑撥離間的話不該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個人的見解帶有主觀色彩，達米安應該自己去了解蝙蝠俠。

可能，他心裡還是對當初和蝙蝠俠理念糾紛感到耿耿于懷，才會情不自禁說出這樣的話吧。

“哈，也是，這些是我的看法。”傑森摸了摸達米安的小腦袋，像是感慨一般，“如果你要了解蝙蝠俠，應該自己去看，而不是聽我說。”

啧，這個年紀的小崽子懂什麼不殺原則，

“你一定是在編胡話騙我，别以為我會相信你的抹黑！”達米安哼了一聲，語氣驕傲道，“母親說了，父親是最好的偵探，沒人能超越他，他一個人為打擊哥譚的犯罪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是了不起的人物！”

“才不是你口中愛和瘋子玩遊戲的小醜！”

傑森：“……”哈哈哈，這個比喻有點微妙哈。

傑森沒有反駁達米安的話，雖然現實和達米安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但是大緻上傑森對塔利亞的評價還是沒有什麼異議的。

“你讓我看這個電影的目的一定是因為父親和佐羅做的事情有些相似之處，對不對？”達米安一臉我看透了你的表情，雙手叉腰望着傑森，“你的謊言很拙劣，陶德。”

“但是看在你給我講蝙蝠俠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對父親的抹黑了。”

傑森發出一聲嗤笑，低下了頭，陰影中的表情滿是感慨。

惡魔崽小時候不也還是個孩子嘛。

“你沒有說過你和蝙蝠俠認識，親愛的。”塔利亞的聲音像是毒蛇吐芯子的聲音，輕輕的，卻讓人不禁緊張起來，又充滿危險，她和達米安一模一樣的綠眸正注視着傑森，似乎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就會立馬露出兇獸的本性。

“我說過，我是個哥譚人。”傑森卻絲毫不緊張，語氣中帶着理所當然，“哥譚人沒有不認識蝙蝠俠的，隻要犯過罪，很少有人逃過蝙蝠俠的鐵拳。”

“我當然也不是那個幸運兒。”

塔利亞揣測地看着他，似乎在辨别傑森話語的真假，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計較。

沒有不殺原則且殺過人身手好沒有負擔的人在蝙蝠俠眼裡就是不确定的危險因素，即使是雙方認識，塔利亞相信蝙蝠俠也不會放心把自己的後背托付給這種人。

所以她理所當然地沒有計較傑森的不同尋常之處，但是……

猝不及防的，面前前一秒還姿态放松的塔利亞突然暴起，抽刀狠狠往傑森的腹部捅去，距離很近，傑森來不及閃躲，隻是讓匕首堪堪躲過要害處。

“下次再這麼試探，就不是這個後果了。”塔利亞冷冷道，眸子裡露出警告的殺意。

傑森低聲笑了幾聲，舉起雙手擺了擺，代表自己明白了啊。

塔利亞冷哼了一聲，甩了一把身後的披風，擡腳走開了。

給達米安播放《佐羅》電影被當作試探了啊……無所謂，再過一年，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