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每個傑森陶德的宿命嗎？

傑森一臉晦氣地看着床上爬來爬去的三歲小惡魔崽，想起了自家的五歲惡魔崽。

話說這邊的迪克才十六歲啊！！！惡魔崽怎麼就已經三歲了啊啊啊啊！！！迪克和達米安不是差十八歲嗎？！

傑森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還是太少了，從達米安身上他也明白了這個世界的不同——兩個世界的兄弟之間的年齡差不同。

達米安小崽子看着他，奶聲奶氣地問道：“今天我們學什麼？”

“嗯，嗯？”傑森反應過來達米安說的話，也明白塔利亞臨走前說的話是希望自己能給達米安教導一些有用的知識。

說實話，這有點觸及傑森的知識盲區了，

教打鬥？先不說他會不會教，就說他能教，讓傑森對這麼一個三歲小崽子下手毒打也會讓他不存在的良心隐隐作痛。

教打槍？這麼小的孩子能夠承擔一把手//槍的後坐力嗎？

傑森思來想去，最後在達米安的注視下提出建議：“要不……我們來點家庭經典傳統。”

“電影之夜。”傑森關掉了室内的燈，鄭重其事地說到，“讓我們來看《佐羅》吧！”

刺客聯盟的總部雖然隻有局部網絡，對外的網線收到嚴格監管，但是搜一點電影還是沒有問題的，于是傑森理所當然的征用了刺客聯盟内部的投影儀來放《佐羅》。

傑森看着盯着屏幕目不轉睛的達米安，這個年紀的惡魔崽做事都有種一絲不苟的感覺，他在把看電影當作一種任務并在很認真的去執行。

要是是八歲就更像了，傑森漫無邊際地想到。

電影裡的佐羅有一種騎士精神，他不會對單手持劍的士兵舉起槍支，而且秉持着不殺原則，因為他重視對朋友的誓言，便終身不再殺人。

“愚蠢。”達米安這麼評價道，“他隻要結束了那個惡人的性命，一切都不會有後續，但是他選擇了最麻煩的一種方法，給自己徒增煩惱。”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惡……達米安。”傑森懶洋洋地說到，背靠着沙發，陳述着自己的看法，“你不能說他是錯的，因為程序正義也是一種正義，如果随意濫殺，那和那些為了一己私欲的殺人犯沒有任何區别。”

傑森說完這些話之後立刻清醒了起來，該死，我怎麼就變成了和老蝙蝠一個樣子，滿口大道理！

難道這就是人最終會變成自己最讨厭的樣子嗎？！

第二個想法，完了，塔利亞要是知道我給惡魔崽子灌輸蝙蝠思想，肯定要懷疑我的動機不純了！

于是他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腿，又默默補充道：“當然，那是理想的狀态，事實上就是，程序正義很多時候并不能給我們帶來真正的正義。大多數時間那都是有錢佬把玩的花招，他們隻要付出一點金錢和關系就能得到無罪釋放。”

“所以面對那些罪大惡極卻又怎麼都摁不死的罪犯，還是盡早讓他們下地獄來得幹淨一些。”比如小醜，例如小醜，再或者是小醜。

當然，如果不是顧及可能有什麼殺死小醜就會變成小醜的詛咒，他早就開無雙殺進去了。

所以小醜有一種名為“罪與罰”的超能力，一切殺死小醜的人都會被懲罰變成小醜，所以小醜又被成為“好心的哥譚人”……

達米安點了點頭，像是把傑森的話記在了腦海裡。

看着達米安是表現，傑森不禁在心底泛嘀咕，不會吧，惡魔崽真的聽進去了？也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善惡是非分不清楚的，不過就算我不說這些，他媽媽也會說，沒什麼不一樣的。

但是自認為好像在給小孩灌輸什麼不正當思想的傑森還是有幾分心虛，便坐起了身子，正色道：“你知道蝙蝠俠嘛？”

達米安的眼睛似乎亮了起來，臉上有幾分期待：“我知道，母親和我說過，那是我的父親！”

仿佛在見證有一個蝙蝠激推誕生的傑森默默腹诽，但是面上還是一本正經地繼續說到：“我是哥譚人，曾經見識過蝙蝠俠的風采蝙蝠俠有不殺原則，他就從來沒殺過人。”

達米安皺起了眉頭，小奶音都低沉了下來，他有些疑惑：“母親說他是哥譚的超級英雄，為哥譚掃清罪惡——既然不殺人，那怎麼掃清罪惡？”

“把罪犯抓進監獄。”傑森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