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赢了!”
你痛快地将手裡最後張牌丢出去,跳下沙發,抓起了紙牌旁提前撕好的白條,跪到還在看手中沒出出去的牌的人面前,興奮地說道,“快快,景醬,把臉湊過來,讓我看看還能往哪貼?”
對方放下手中的紙牌,轉過身,眼神幽怨地看着拿紙條比劃挑位置的你。
“太不公平了,你們倆又聯手起來對付我一個。”
“上次打撲克時,hiro你算牌,可沒少坑我。”另個赢家在旁邊指揮你怎麼貼,一臉輕松,毫無心理負擔地安慰說,“放心hiro,下次我和你一起對付回去。這樣一人一次,公平公正。”
“有必要當着我面大聲密謀嗎,降谷?”你翻了個白眼過去,為自己辯解,“才不是故意,是運氣和巧合而已。”
“枝和,你是在看着我臉說這句話嗎?”
“當然。”
你說話時的表情是繃起的,等把臉轉過來,與對方對視,看到被自己貼上去的白條時瞬間破功。
勉強憋住笑聲的你選好位置,将紙條貼到了面前人的左眼睑下方。貼好後,大功告成地拍拍手,往後退了退,欣賞自己的傑作,覺得很滿意。
“景醬要看看嗎?”
“不必了枝和。”相比你,被貼的人一點也不好奇自己現在的臉是什麼樣,在你貼完後,便把臉轉回去,收拾起茶幾上散亂的牌。
“嘛,嘛。”
你挪了挪屁股,挨過去,用手肘碰了碰他胳膊。
“可是景醬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有意思~”
諸伏景光不抱期望地問:“是很好笑嗎?”
“是可愛啦!”
你笑嘻嘻地撥弄他臉上的紙條。對方現在唯有雙眼睛完全露在外面,你貼額頭的時候,特意幫他傾斜貼,不擋眼睛,于是上額兩側的白條很不自然地彎折垂落,顯得十分喪氣。再配上此時此刻不經意間流露委屈的貓貓眼,你手癢癢地又伸過去揉他頭發,一下把人弄得更亂七八糟。
黑發少年的視線一直落在你的笑臉上,頂着雞窩頭,默默地縱容你。
左臉上也有根白條的降谷零在洗牌,感歎:“我終于理解為什麼,班上那些人可以聚在一起打這個牌,打到忘記上課。晉川,你什麼時候學會玩這個的?”
你也不再坐沙發上了,拿個抱枕墊屁股,和他們一塊兒圍着茶幾席地而坐。你咬着插在可樂罐裡的吸管,看降谷零不太熟練地洗牌,不以為意地回答:“一個西班牙人教的。看學校裡好多人都在玩,怎麼說,咱作為年輕人,多少也該跟跟潮流吧。”
對方果不其然疑惑:“西班牙人?”
“昂,路邊遇到的,一個背包客。”
諸伏景光想到什麼,接起話茬:“最近東京好像是有不少外國遊客,因為有部很受歡迎的電影是在這裡實地取景,他們看完後就都來了。”
“昂昂。”
你用力點點頭,松開咬扁的吸管,來回看他們。
“電影院應該有上映,我們找時間去看?”
“如果我不被那個社團拉去排練。”降谷零準備發牌。“什麼方向?”
“逆時針。”諸伏景光的手指比劃了下,隐隐帶着抱怨的意思,“我不能再做枝和的下家了。”
降谷零為難地看幼馴染。
“可是hiro……我們一共三個人,所以無論如何,你還是會成為晉川的下家,隻需一張轉向牌。”
“哈哈哈!”
“……好吧。”
諸伏景光拿走笑好大聲的你手裡的可樂,三兩下把你的可樂解決完。你笑得意猶未盡,仍合不攏嘴,翻開自己的牌面,草草地看兩眼便出了這輪的首張牌。
這輪的進展比前幾輪快很多,兩位新手玩家已經上道。你們邊打牌,邊東一點、西一點的聊天,他倆跟你講前段時間,學校裡教師職位變動的事情。
你的上家出了張紅8,到你跟牌。你忽然想起個八卦,丢出一張紅3的同時,扭頭看向坐你右手邊的降谷零。
“對了,聽說你們班班花,和我們班的班草現在是一對?”
在看手裡牌的人眼神都沒遞來一個,問:“我們班班花是誰?”
“我不記得名字,是個紮馬尾辮的女生好像。”
降谷零摸了張牌,順便看你一眼。
“我們班近乎有一半女生都紮馬尾辮。你們班那個叫什麼名字?”
你轉頭問左手邊:“景光,他叫什麼?”
此舉招來左手邊的吐槽。
“你八卦,怎麼能連人名字都不記住?”
“前尾政昭,他現在的女朋友是杉屋同學。”諸伏景光出完牌,說。
“hiro,你知道?”
“上周三,我在去老師辦公室的路上,恰巧看見前尾和杉屋同學手牽手進一間空教室裡。”
“那也不一定是在談戀愛?”你摸着下巴,提問,“如果是有急事要說,情急之下産生的無意識肢體接觸?”
諸伏景光飛快地看了看你。
“他們倆……在親。”少年的耳朵有點紅,說完,又很尴尬地補充一句,“我不是有意要看到的,可他們忘記關門。”
“咳。”降谷零向幼馴染抛去同情的眼神。
你眨巴了下眼。
“哇哦。”看來确實是急事。
“杉屋同學是zero班上負責文化祭活動的委員,上次準備文化祭的時候,她來打聽我們班的安排,枝和,你和我一起見過她。”
“沒印象欸,大概是一個什麼樣的女生?”
諸伏景光回憶裡下。
“是黑頭發……馬尾辮。”
你感慨:“景醬,你說了但又好像沒說的樣子。”
少年默默移開視線。
另個和話題女主在同一個班上課的,告訴了你點詳細的:“杉屋愛戴些卡通發卡。有次我們班一男生在班上抛球,球砸中她,弄壞她發卡,杉屋直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