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臭小子。
“不喝拉倒。”
你進廚房,把被提前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酸奶倒杯子裡,剩下的放冰箱。
出來時,已經把半個三明治吃完的少年又拿起了一塊,正要往嘴裡送,看到你出來,停下吃的動作,手裡捏着三明治對你說:
“Goldey,我想起他是誰了,他就是波本的前任搭檔。”
你嘗了口不冰的酸奶,感覺不冰的酸奶确實還是失去了靈魂,嘗完一口就不想再喝第二口了,決定等小屁孩滾去上學後,放進冰箱的冷凍層裡加速降溫一陣子再喝。
“你和他真的有關系,而且在幾年前就有了。”
落座回位子上的你聳聳肩,不置可否的答非所問:“人家現在也算是搭檔。”
但提問的人顯然不關心這點,他更關心的是:“所以蘇格蘭到底為什麼在這,因為波本在這附近?還有,”
蒙斯在這停頓一下,咽了咽口水後,接着說,
“他也是,對嗎?”
“不要再提這種問題。”
“為什麼?”
你的視線淡淡地掃過他略顯緊張的臉。
“你覺得呢?”
“……”
被反問句嗆住的少年不情不願地低頭,狠狠咬了口三明治。
他剛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又不甘心地擡起頭來,不樂意地抱怨:“他的組織為什麼不給點錢讓他租個其他房子,要和我們住?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很尴尬。”
你提醒他:“可能尴尬的人隻有你一個。”
“我确實很不自在,但我覺得蘇格蘭也有同樣的感受。”
“不要一直稱呼人家代号。”
“那該叫什麼?”
“昨天不是已經介紹過了。”
“内網裡不是這麼顯示的。他的名字是待更新狀态,他最近改名了。”
還真去查了。
你拿了第二片生菜放面包片上,不是很想搭理這個話題。
蒙斯催你:“Goldey,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把用來沾過生菜葉上的水的紙巾捏在手裡,擡眼認真地看向他。
“你什麼時候能在吃飯時,停止你的「十萬個為什麼」?”
蒙斯不假思索地答:“随時都可以。”
“那就從現在起閉嘴,快點吃完去學校。”
“……哦。”
聽出你話裡話外嫌棄之意的少年終于安靜下來。隻不過一邊吃三明治,一邊用自以為很隐蔽的目光偷偷瞅你。
你全當不知道,以免戳穿了就又要聽小兔子叭叭問個沒完。挖了坨沙拉醬塗抹在面包上,夾上一片熏肉,搭配在一起吃。
嗯,熏肉和沙拉醬在一起的味道有點怪怪的。
不确定的你又吃了一口。
蒙斯不說話的時候,三下兩下解決完三明治,屁股離開椅子站了起來,抽出張紙巾擦嘴。
他擦嘴巴的動作很緩慢,在若有所思。
沒過一會兒——
“Tendresse?(愛情嗎?*)”
?
你一勺子丢過去。
“快滾。”
早有準備的少年身手敏捷地接住勺子放回到桌上,随後背上書包火速撤離現場,走時沒忘帶走自己的新便當。
聽到“嘭”的關門聲的你,沒好氣地對空氣翻個白眼,去廚房再拿一幹淨勺子,挖一大坨沙拉醬抹面包上,狠狠咬下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