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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蘇格蘭威士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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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你突然問道:

“你這次來日本準備待幾天?”

對方對你這種毫無征兆的提問方式也同樣已經習以為常。

她說:“最多一個月,美國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

“在北海道?”

“就在這邊,但要去趟廣島。”

哦那沒事了。

你又放了心。

他們倆最近的活動範圍都會在關西一帶,應該不會輕易碰到。

“所以你跟我提這幹嘛?”

貝爾摩德組織了下語言,才說:“日本區這邊最近缺少人手……”

“等等,”你擡起手,飛快地打斷她,“免談。”

貝爾摩德:“……”

她被你毫不猶豫甩出的兩個字弄得噎住半秒。

“……我還沒說完。”

得了吧。

你丢了個白眼。

她不說完你也知道會是啥事。無非就是想你既然身在日本區就多幹點事,别杵在那閑着。這群人從三年前開始說招人招人,結果招了這麼多年日本區也還是照樣缺人,新遷過來的日本區總部跟吃人的黑洞似的,是個招多少人也永遠填不滿的大窟窿。

“之前就說了,這邊的事不要拉我,我才不要幫我們的大勞模分擔工作量。”你說。

這當然不過是一個最微不足道的理由,但不妨在你的傾情演說下變得更具有說服力。

“他不是還有閑情雅緻玩烏鴉捉老鼠的遊戲嗎?那麼愛工作就讓他多做幾人的份呗,反正這片區域本就是由他負責。多在一個管轄區幹事就相當于多一倍的工作量,這活誰愛幹誰幹去,反正我不奉陪。”

你說得十分堅決,打死不做加班人。

“……”

女人因為你的話,啞然了半響,遲遲沒作聲。車這時也已經開到了東京市中心醫院的門診大樓樓下,前面的路被一輛救護車擋住,不方便繼續往前行駛。

貝爾摩德将車停在那輛救護車的後面,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直接走樓梯去住院部的地下負三樓。”

“行。”

你也沒廢話,拿了自己摘下的帽子和假發開門下車。

瑪莎拉蒂在你關上車門時就再次啟動,再次彙入到車流中。

“……”

直到親眼看見車消失在眼前,你方才不緊不慢地收回目光,轉過身。你站在樹蔭下避開陽光,擡起頭,幽幽的目光望向那棟門診大樓後面的那棟更高的白色大樓,許久後才挪開視線,單手向後捋了把頭發絲,将假發塞進背包裡,等會兒去找個洗手間或者雜物間暫時存放起來。

你抿了抿嘴唇,踩着樹葉的陰影緩緩朝那棟大樓走去。

……

住院部大樓負二樓的樓梯間外,一個身穿同醫生制服沒什麼區别的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在焦慮地來回踱步,嘴唇哆哆嗦嗦,像在念念有詞。當他那雙時不時往旁邊瞟一瞟的眼睛發現出現在樓梯間門口的你的瞬間,明顯一亮。

“金麥先生。”

已經認出你身份的研究組成員快步上前迎接你,緊張又故作鎮定地說着,

“您好,我的代号是比特,負責您在東京市中心醫院研究組據點的一切接待事宜,等會兒我會帶您參觀我們實驗室——”

“不用。”

你沒看他,出聲打斷了這些聽起來似乎就要一直沒完沒了講下去的廢話,言簡意赅道:“就幹正事。”

“——哦哦,好的好的!”

比特連忙點點頭,小跑兩步到前面引路。

“那請跟我移步這邊。”

走在一條長而筆直的過道上,你聽到有路過的年輕研究員在看到面生的你時好奇地小聲問身邊的同事“他是誰”,得到對方一個語氣急促的“噓”,然後被用力拽走。

“……”

你踏入了一間位于拐角處的實驗室。

實驗室裡的布置早有準備,齊全的設備和天花闆明亮的白熾燈,一張褐色的單人沙發被擺在中央。

“金麥先生,您坐這。”

比特端了杯水過來。

“這是剛剛調好的溫水。”

你沒去碰那杯水,隻是在沙發上坐下。

沒多久,對方戴上了口罩和醫用手套,一切準備就緒。他拿着沾了碘酒的棉簽,小心地詢問你:

“您想用哪邊?”

你撸起了左邊的外套袖子,将左手小臂墊在白色的軟枕上。

沒一會兒,擦在動脈處的碘酒味道還沒揮發完全,胳膊一疼,粗粗的針頭毫不留情地穿透皮膚、紮進血管壁,新鮮的血液開始源源不斷地從導管流入無菌瓶内。

自始自終你都撇開着視線。

一分鐘後——

“你想抽幹我嗎?”

“!!!”

突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讓滿腦子都在思考該如何利用這瓶來之不易的寶貴鮮血的研究員打了個激靈,連忙挪開一直黏在盛滿血液的無菌瓶的目光,卻擡頭時,不慎撞見了一雙腥紅又冰冷的眼睛——寒意立馬自腳底而起,比特剛剛還泛着激動漣漪的心在後知後覺感應到危險的瞬間失衡般重重一跳。

他連忙惶恐又慌張地翻找出幹淨的棉簽,拔掉針頭。

“抱抱抱抱抱歉!”

呲。

你一把撥開了那隻試圖用棉簽幫忙按壓住手臂針孔的髒手,直接放下衣袖站起身,在對方驚慌害怕的道歉聲中直徑邁開步伐,走出這裡。

……

離開沒有溫度的實驗室,硬着頭皮爬上兩層樓台階後回到藏有背包的雜物間,你瞬間脫力地跌坐到地闆上,背靠冰涼的門闆。

呼吸虛弱又急促,你卻強撐着,從雜物間的角落裡扯出藏好的背包,掏出假發和美瞳。

“……艹!”

不住顫抖的手有好幾次差點戳進眼球,你罵了句髒話,可還是必須咬咬牙,努力克制這些失血過多後的生理反應;在經過幾番鬥争後,終于弄好後,才從雜物間物架最底下的箱子裡順出一副新口罩,遮住自己的大半張臉。

你深呼吸口氣,壓低了帽檐,背上包後重新站起來,費勁地推開雜物間門,低調又迅速地融入到外面的人群之中。

——

還有五步就可以走出這該死的地方。

你看着前方敞開的大門和外面的風景,虛浮的腳步又變快了。

現在的你一門心思隻想趕緊離開這破醫院,然後打車回家,在床上好好躺着睡上一覺。這樣就不用在晚上再苦費心思地解釋自己上班怎麼還能上成這副丢了魂的死樣了,也不用擔心如果到了晚上,身體裡的血還沒有補足的話,會出現什麼離奇的意外狀況,或者——

嗯?

你的腦子忽然如卡帶一般,停下了運轉。

隻因在人來人往的喧嚣大廳,一個病号服的身影從你的餘光中一閃而過,無聲地叫停了你匆匆而行的腳步。

“……”

那隻即将邁出醫院大門的腳被了縮回去,調轉步伐的方向……

——————

住院部裡,剛剛結束完午休的小護士打着哈欠,從休息室走到護士站。她擦掉眼角的生理性淚水時,正好看到有個戴着帽子的人背對咨詢台而立,遠遠望着另個方向。

她走過去詢問:

“有什麼事嗎?”

對方轉過身,露出帽檐下的半張臉。

出乎想象的年輕。小護士盯着弧度完美的下颚骨愣了愣。但這人的面色看起來比重病在床的重症患者還要差勁,嘴唇也發白,沒有點血色。

她的目光不禁向面前人的兩側手腕看去,尋找病人身上的住院手環。

“你好。”

他出聲說道,語氣溫和近人,可聲音卻和許多手術後剛剛蘇醒的病人一樣,虛弱又幹啞。

“我是十五号病床的家屬,請問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诶?竟然是家屬?

還在用眼睛找手環的小護士又是一愣,緊接着連忙為自己的判斷失誤羞愧地移開視線,手忙腳亂地在旁邊的一大沓病曆夾中翻找對方口中的床号。

“稍等!十五床是吧……哦哦是這樣的,十五床是腹部受到刀傷,昨天送來後已經清理了傷口并進行縫合,這幾天盡量不要讓病人做劇烈運動,以免造成二次創傷。”

“傷口深嗎?”對方緊接着問道。

她往後翻了翻記錄。

“有十二厘米左右,屬于貫穿傷,但好在沒有傷到内髒,所以并沒造成其他問題。”

“……好的,謝謝。”聽到這句話後的病人家屬像松了口氣,禮貌地向她颔首道謝。

小護士以為,對方會在問完病情後去病房裡探望病人,可他站在原地,似乎沒有要動的意思,隻是又回頭朝十五号床所在病房的方向遙遙望去。目光在那駐足了好久,才用手中的口罩重新遮住蒼白的臉頰,然後轉身走了。

“咦?”

小護士趴在咨詢台上目送人遠去,心中有些疑惑不解。

奇怪,明明挺擔心的樣子啊,怎麼不進去看看?

……

病房裡,男人已經穿戴整齊,正安靜地靠坐在窗戶邊的一把椅子上,一動不動,幽幽的藍眼睛俯視着窗外。

“怎麼了?”

對方不答。降谷零隻好自己走到窗邊,順着他目光向外望去尋找答案。

從這個角度,樓下的行人猶如一盤被打翻的黑芝麻,是一粒一粒的黑點,都看不清臉。

他看了半天,才終于在醫院對面的一條街道上,找到一個正跟水果攤老闆愉快聊天的人影。

“……”

降谷零收回視線,拍了拍仍目不轉睛的人肩膀。

“别看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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