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三兩下功夫,那些原本圍着我們的人全數倒地,我們面前的氣場也收了回去。
滞在半空的人這才翩翩而下,雪白的衣服不沾分毫的血沫。
他把手裡未用完的兩支白玉簪收回時,我觀察了一下,這白玉簪晶瑩通透,看這玉的質量,可是上等的玉簪——為什麼可以當飛镖來扔!?
“二師兄,你怎麼這麼土豪?”我對他道。
他倒是答得幹脆:“别人送我的。”
……誰這麼土豪啊?
“走吧,”二師兄道,“回家。”
“等,等等!”我說,“我的竹笛不見了,我先去找找。”
“我幫你找,還有葵花的武器。”二師兄說,但随後和煥卻道:“不用了,我來。”
接着,她随手撿了一具屍體手裡的武器,問師姐:“是叫銀月棒嗎?”在師姐滿臉疑惑卻又點了點頭後,她抛起了粉哒哒,輕聲地對這個圓珠子說:“請把我手裡的武器換成銀月棒。”
頓時,這個粉色的圓珠子滞在了半空,随後散出點點粉色的光點,下一刻,和煥手裡的武器碎裂了,一隻銀白的短棒忽現在地上,師姐立即撿起來摸了好幾遍,驚喜地:“真的是我那根!謝謝!”
我見着驚訝極了,也學着和煥,把黃哒哒抛起來,随手撿把武器,請黃哒哒也幫我把我的竹笛換回來。
黃哒哒頓時就散出了點點暖黃的光來,接着,我手上一輕,那武器已經碎在了地上,換來一支完好無損的竹笛,我仔細看看,笛子身上确實有那獨一無二的龍紋,加上熟悉的手感,這便是我的竹笛。
“好了,走吧。”二師兄見着這神奇的一幕,也沒什麼表示,隻是伸出了手來——“那個,我還是有走路的力氣的,師兄你飛太快,我會頭暈。”我嘗試委婉地拒絕他。
“走路要走到什麼時候?這裡是城郊地區,路途很長。況且,耽誤一刻,你體内的毒就多擴散一倍。”二師兄一本正經地說着很吓人的話,“到時候你會殘廢。”
“……”我無法反駁,隻不過,“和姑娘怎麼辦?師兄最多也就一手拖一個吧?可我們三個人……”
但二師兄答得還是很幹脆:“你帶上啊。”
我倒是愣了一會兒,然後看向和煥,她微微一笑,“有勞了。”
我便也朝她笑了笑,向她伸出手,她就挽着我的手。
之後,二師兄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師姐,踏起輕功便直飛出大門。
不知道是因為拉了三個人的體重還是顧及到我們可能會頭暈,二師兄這次也沒飛多快,至少和馬車差不多,對于平時比馬車還快幾倍的情況來說,這次我感覺良好,沒頭暈之餘,甚至還感覺比坐馬車還要舒服點,畢竟不像馬車跑路時不時的颠簸。
不到半個時辰我們便回到了綠苑,然後直奔藥師堂而去。
二師兄跟藥師堂裡的老先生打了個招呼後,老先生點點頭,走過來把我們三個人拉進去坐下來了。
老先生讓我們都伸出手來給他看看,而後他給我們都把了一次脈,“你們手上感覺使不上力氣?”
我們點頭。
而後,老先生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小會兒——“啪!”然後毫無預兆地一手打我手上,我猝不及防地被吓着了,“哇啊!”一聲就一個後跳,趕緊搓搓手,想是紅了吧,那麼大一聲……咦?怎麼隻是微微地發紅呢?明明很疼啊!
“截元粉。”老先生得出結論,“雖然症狀和渙力散差不多,但渙力散不會截阻血脈,而且中和渙力散可用向天椒,但若截元粉碰着向天椒,會加快擴散。”他神情嚴肅了起來,“盡管兩者症狀差不多,但凡是學醫之人定當能分辨得出,除非是有意陷害。”
他說罷,我立刻就一陣心悸,我想起之前要我找鮮向天椒的大夫是圈套中的一環,沒想到他不止是引開我,還特意誤導我去找這種相反的所謂解藥!
“所以,誤導你服用向天椒的人,你認識嗎?”老先生對我道,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老先生便無奈地搖搖頭,轉身翻了三隻小藥瓶,遞給我們各一個,“這是百花露,舒通血氣的。”
百花露這名字不錯,我打開瓶子,一陣花香撲鼻而來,很是好聞——這應該不是很苦了吧?
我滿懷希望地仰頭灌下去,心想藥師堂終于能出個不苦的藥了……!?“咳咳!”,沒想到藥汁剛觸及味蕾,我立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超濃苦味,就像濃縮的黃蓮汁一樣!但我又這麼耿直地直接仰頭直灌……
藥師堂的藥怎麼可能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