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神奇地發現原來大師兄在那門前飛檐上撿有剛劍,才剛撿完下來就看到我們被老家夥一掌推得東倒西歪的模樣……
這不是我記憶裡的大師兄!我家大師兄不可能這麼蠢,反射弧也不可能這麼長!你是誰?你把我們家大師兄藏哪兒了!?
這時,我聽到了老家夥奇怪的笑聲,轉頭一看,隻見他露出一排牙齒,笑得有點陰森,他不知何時右手裡多出了一個東西,在我們面前炫耀似的晃了晃,我心裡奇怪,細細一看,這是一個用紅繩系着的小玉佩,形狀有點奇特,看着像是個字,一個“蔔”字……诶!?
“蔔小兄弟,你看這是什麼?”
“玉佩啊,你白癡啊?”蔔淵眼皮也沒擡,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老家夥要耍什麼把戲,可我幾乎是顫着手去拉了下他的衣袖,讓他看仔細點的——接着,重劍狠狠地往前一砸:“你哪來的!”
“哦?你覺得呢?”老家夥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凝固了——不用眨眼的功夫,一道白影劃過,不過片刻回神後,老家夥手上空空如也。
“原來在你這。”一如既往的清冷聲音,不摻雜任何感情,我循聲看去,正是二師兄,翩翩然然地站在一旁,一身沾染了血花的白衣,右手上拿着奪過來的“蔔”字玉佩。
見過白衣染血的次數多了,便也覺得他那一身“白衣”沒什麼奇怪的了,奇怪的是他散着發,一束長發綁着彎月青玉,但綁得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玉繩材質的關系,要松不松的,打的結也很複雜,而且他手上也沒提着劍,那把君玉劍連劍帶鞘的用白布捆着背在肩上,右手拿着剛搶回來的玉佩正在腰間鼓搗着要系回去,但隻是單手搗弄的動作,另一邊的手空閑着沒有動作。
他總不會閑得挑戰單手系玉佩這種高難度動作——“師兄,你沒事吧?”
意料之中,二師兄搖搖頭——死倔也得有個限度啊,你的玉佩還沒系好呢!我正納悶着要過去幫他系好算了,可蔔淵比我快了一步,他貼過去一手拿過玉佩:“我幫你。”
“師兄,你左手怎麼了?”我道。
“沒什麼。”那你怎麼不按照一貫作風推開那個蔔淵?
“那動一個看看?”我繼續道。
“……”二師兄沉默了一會兒,知道死撐不了,招了:“麻了。”
“啊?不要緊吧?”蔔淵關切地,“那你累不累啊?我肩膀借你靠靠?”想了想,又糾正道:“不,送你靠靠?”
二師兄:“……”
“……呵,原來蔔小兄弟是這麼體貼你家保镖的啊!也難怪那麼賣命,還真是會收攏人心。”老家夥笑道,然而這時,我卻不禁屏住了呼吸——拿好劍的大師兄就在那老家夥身後,正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逼近,雖然動作有點滑稽,但他神情卻是嚴肅的……
“唰!”老家夥猛地一個轉身就是一掌勁甩過去,大師兄的偷襲計劃宣告失敗之餘還被這掌勁打得後滑了兩步——怎麼回事!這不像大師兄的作風!
我還在奇怪的時候,隻見那老家夥就直接古怪地笑了兩聲:“你一個沒有内力的廢人哪來的自信?”
什、什麼!?沒有内力?我驚得腦子裡都“嗡”地一聲亂成一團,完全不知所措,這到底怎麼回事!?
可是綜合剛才大師兄各種蠢蠢的表現來看,又确實像是那麼一回事……甚至我想到剛才我被老家夥盯上了打的時候他居然也沒過來,實在不符合他的護短屬性,現在看來他是用不上輕功了。
“可你卻害怕一個沒有内力的廢人。”大師兄擡手抹掉唇邊的鮮紅,我這才看見他身上的一片血迹,衣服上的翠綠竹紋完全被鮮紅遮掩着——他沒有内力就和那麼一大幫人搏鬥,甚至和老家夥打了那麼久!看清楚之後我才有了一種遲來的觸目驚心感。
“我?怕你?”老家夥依舊是笑,“你們似乎不知道你們現在的處境。”
他這話一出口,我心裡頓時感覺不對勁!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身後看去:就在這午時烈日照耀下,一排排披盔戴甲的人逼近過來,他們的盔甲和手裡的長.槍在烈日下閃着刺眼的光——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