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痛感讓我一個趔趄往後就倒,還好有人扶了我一把,我轉頭看去,是師姐。
“剛才那人打自己人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礙于有人堵着沒有趕過來。怎麼回事?”
“這有點複雜,遲些再跟你解釋吧!”我回她一個微笑讓她放心,站穩了拿好竹笛,見老家夥已經在和大師兄打鬥着了,正要再奏起攝魂笛曲,卻被老家夥搶先一步:“各位不要聽那小子的笛曲!”
接着不知他和他手下用了什麼方法(似乎是以内力暫封了聽覺),我吹了好幾聲都沒任何效果——這也太傷人了吧?雖然我吹得不怎麼好聽你們也不至于這麼打擊人啊……
看來吹笛子沒有用了,我和師姐對視一眼,而且默契地同時揮動起手裡的家夥掃起狂風掃葉,一同掃向周圍進攻的人,趁着他們躲躲扛扛的空檔,再默契地實行她攻下我打上的攻略,幾招下來,十多人就這麼被放倒了。
而後,我和師姐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已經差不多被放倒了。
周圍沒了阻障,我和師姐停下動作歇口氣,再顧四周,原來蔔淵和他兄弟的效率很高,幾近清場了——在沒有老家夥的阻撓下。
隻見老家夥正被大師兄牽制着,但他的神情還有幾分不迫,也不知道是大師兄放水沒出全力還是這人的實力真的非常渾厚,兩個人竟僵持不下,可照理說這種局面大師兄就不應該放水了啊……
礙于他們倆打鬥時産出的強大氣流,我沒法靠近,但随着蔔淵又砸下一個天地無歸,我們人數就占優了。
可我總覺得奇怪,我看着他們倆的打鬥,還是感覺大師兄的武功是在對方之上的,無論是招式的流暢度還是出招時産生的防禦破綻——甚至,大師兄的攻擊根本是看不出任何破綻的,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可能放水,可為什麼能打出這種僵持局面?
“怎麼會這樣?”我不禁喃喃着。
這時,看來老家夥也察覺到人數優勢已去,幾下子躍到門前的飛檐上,利落地一甩袖收起了攻勢,轉而威脅道:“各位小兄弟,當真不怕我把人質給撕了?”
“你好像不怎麼清醒,沒見着那麼大幫人就在你面前?還哪來的人質?”大師兄沒有追上去,隻是輕輕掃去衣上的灰塵。
奇怪的是,那老家夥收起攻勢的時候,原來因為兩個打鬥而形成的氣場也一瞬間就消失掉了,仿佛那氣勢的形成完全隻是因為老家夥。
“呵,蔔小兄弟,怎麼不見你家保镖呀?”老家夥不緊不迫地,我下意識就看向蔔淵,他握劍的手在顫抖着,我忙過去按了按他的手讓他冷靜點。
“我說,老兄弟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賴啊!”大師兄輕笑一聲,“說得好像還真有這事的樣子。”接下來的一句話,他的聲音明顯低沉了下來,似乎是說給蔔淵聽的,“我們家的保镖,隻要是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成為任何人質。”
蔔淵便如被醍醐灌頂般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喃喃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可明明找不到……”我見狀便擡手拍拍他的肩膀,沖他一笑,關心則亂吧?雖然二師兄不知去哪了,但他一向有分寸,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不會有事。
老家夥似乎被戳穿了後還是面無波瀾,很是平靜:“是麼?可你們家保镖看起來不抗毒哦?”
大師兄直接回應:“那又如何?反正你抓不到就是了,對不?”
“你怎麼确定我抓不到?”
“廢話,我抓了十多年都抓不住的人怎麼會随随便便就讓你給抓了?”大師兄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平靜,仿佛隻是普通的陳述句子,但語畢,全場一片沉默……
“呵。”老家夥冷笑一聲,不知有何含義,隻是我們都知道他這些伎倆已經不适用了。隻不過,有幾個蔔淵的兄弟随即提醒我們要小心點,因為他們之前見過老家夥特意安排的殺手,就置于前院。
張潋卻搖搖頭,語氣肯定:“沒有殺手了。”
我一想也是,一來剛才我們亂鬥時期就是殺手最佳的下手時機,要是有的話不應該人影也沒見着一隻,二來老家夥這裝出的一副人質在手天下我有的模樣,說實話是挺虛的,不見得有什麼底氣,要是還有殺手,應是不會用這種伎倆的。
那麼,我們可以做什麼?
張潋的提議是:“逮着揍。”,接着,隻見他彎身拾起一顆小石子,神秘地笑笑,随即“嗖”地一聲把手裡的小石子擲向飛檐上的老家夥——似乎是出于本能的,老家夥立刻一躍而起,他身下的飛檐一下子有了空位,大師兄就看準了時機一手把有剛劍甩了過去,瞬間就把老家夥逼了下來!我們立馬就圍了過去,依照“逮着揍”方案辦事,手裡的家夥直招呼過去……
期間産生的打擊聲挺大的,縱使這老家夥能躲,但礙于我們已經把他堵死了的情況,他還是挨了重重的幾下,可不到一會兒我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勁,還沒來得及退開,這股氣勁就在我前面爆開了!原來那是老家夥蓄力之後的掌勁,竟一下子就把我們都退開了!就連蔔淵也是被打得一個趔趄,而我甚至險些就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