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爾是悠真差不多剛進入港口黑手黨時認識的。
那天,悠真原本是先跟着立海大網球部的大家,一起來東京參加全國大賽。
但比賽結束後,悠真發現他的網球拍出了點問題,在對手越前龍馬的介紹下,就近去了他推薦的網球修理店。
因為立海大例尋地在比賽過後,還有隊内複盤。為了不耽誤其他人,所以悠真婉拒其他人的陪同請求,獨自一人去了那家店。
也是在那裡,悠真遇到了剛離家出走的禅院甚爾。
那時,悠真拿起修好的網球拍,剛邁出街道,就被一個陌生的少年從背後輕拍了下肩膀。
“喲。”少年揚起懶散的笑容,随意地打了個招呼。
悠真卻被對方悄無聲息的靠近吓了一跳,戒備地後退一大步。
從來沒有人在距離他這麼近的情況下,還不讓他察覺。
這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悠真警惕地看着這個黑發綠眸的少年。
少年身形高大,看起來剛剛成年不久,卻擁有着成年人所遠不及的強勁體魄,怎麼看都不是正常的高中生。
而悠真的反應這麼激烈也是禅院甚爾沒有想到的。
“你……”禅院甚爾剛想說什麼,就落到了悠真斜挎的網球包上,有些驚訝地挑眉,“你竟然對網球感興趣?”
對方的熟稔讓悠真皺了皺眉:“我們……認識嗎?”
聽到悠真疏離的話,對方的面色似乎扭曲了一瞬,他綠色的眼眸中滿是自嘲,抱起雙臂,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哈,我們當然不認識。”
覺得對方的語氣很古怪,但悠真仔細打量着少年桀骜不馴的臉,腦海中依然沒有對方的痕迹。
他記憶的開始始于被福地櫻癡撿到之時。
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感覺自己好像在無意中傷害到了對方,悠真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之前遇到了些事,所以有些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
悠真的歉意讓少年扭轉了些許态度。
“禅院甚爾,”禅院甚爾走過來,勾起了一抹略帶痞氣的笑容,“叫我甚爾就好。”
“白澤悠真。”悠真也自我介紹道。
“白……澤?”禅院甚爾挑起了眉梢,他似乎細細品味了一番,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甚至有些玩味,“真是不錯的姓氏。”
“你認識我嗎?”悠真越發覺得對方應該知道什麼,追問道。
禅院甚爾低下頭來審視着悠真,片刻後,他扶住悠真的肩膀,扭向一個方向:“那裡。”
悠真順着禅院甚爾的手看去,那裡似乎隐隐約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悠真更努力地看去,卻發現不了任何東西。
看出了悠真臉上的困惑,禅院甚爾了然地笑着說道:“我們不認識哦。”
“那你為什麼——?”悠真很想說既然不認識,那為什麼這麼不合理地貼上來。
“小少爺沒有被人搭讪過嗎?”禅院甚爾戲谑道。
悠真:“……”
“你喜歡男人?”悠真抽了抽嘴角。
“我喜歡女人。”禅院甚爾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
“那為什麼?”悠真忍不住地問道。
“你看上很有錢。”禅院甚爾聳了聳肩,直白道。
“而我,沒錢了,”禅院甚爾毫無羞恥地攤開手,“再沒錢我就要去找女人了。”
悠真:“……”
倒也不用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這麼實誠。
而且,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麼。
悠真看着少年身上的黑色襯衣,貼身的布料緊繃繃地勾勒出他完美的肌肉,極為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彰顯出了不一樣的氣質。
不得不說,确實有資本。
禅院甚爾顯然也很自傲地對悠真揚眉。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小少爺。”禅院甚爾說着,作勢就轉身要離開。
“等下。”悠真忍了忍,最終還是在禅院甚爾隐晦的笑容中,開口了。
如果對方沒有湊上來,悠真自然不會過問。
但是,悠真又看向了對方尚未褪去青澀的英俊面龐。
悠真心下歎了口氣:“走吧,我請你吃飯。”
禅院甚爾笑了笑,似乎不意外悠真的心軟。
于是,禅院甚爾就這麼一直纏住了悠真。
悠真平常不幹涉禅院甚爾,也覺得兩人的關系沒有到可以影響他的地步。
不過,明明身手好到可以毫無察覺地接近他,卻更喜歡每天無所事事地賴在他身邊。看不下去的悠真想到利用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幫他介紹了一些委托。
而禅院甚爾也不抗拒,特别是發現報酬很不錯後,幹脆地做起了賞金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