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梅麗莎不可置信地看着龍倌,她不是和瓦萊莉安的關系特别好嗎?為什麼會準許她去送死?
随後她就聽到龍倌像是撕破平時溫良和善的外衣一般,站起來大聲喊道:
“(菲爾卓科族語)瓦萊莉安!為了我的榮耀,殺了他!”
聞言,瓦萊莉安在面甲下的臉笑了,在馬背上向龍倌附身行禮:“(菲爾卓科族語)遵命,我的公爵。”
裡斯感覺冷汗從自己的額頭上悄然留下,他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對方一臉凝重,立刻就意識到了安格瑪爵士出現在賽場上是父親的手筆。
他一時間有些搖擺不定,他不知道是該支持一直對他格外友善的龍倌,還是給予自己生命的父親。
就像有人将他像切割好的肉一樣,放在火上烤。
他不由得握緊了莉拉的手。
叉着一塊慕斯蛋糕的叉子送到了他嘴邊:“吃點茶點吧。”
莉拉沒有像往常一樣笑,而是露出了像大人一樣的表情,似乎是在安撫他。
“嗯。”咬下了蛋糕,裡斯抿了抿嘴,暫時不去想這件事。
既然已經決定了,雙方很快走到賽場兩端做好準備。
此時喇叭手吹奏的也不是激昂的曲調,而是有點宏大而悲傷,似乎意味着或許這次對決會有人因此喪命。
“安格瑪.忒.洛森死定了。”羅蘭公爵歎了口氣。
他看得出來,瓦萊莉安和龍倌是認真的。
在國王宣布和龍倌解除古老契約的時候,他的信使有和他說過,國王忠誠的護衛安格瑪騎士羞辱龍倌的事。
他無法作為一個公爵向龍倌說幾句好話,畢竟他也害怕與龍倌交惡,更害怕龍倌的龍,先祖正是因為這些龍而向德雷弗德俯首稱臣。
而如今,龍王更加依仗富有的安柏霍家族,忠誠的貝赫裡特地位逐漸不再。
如果……如果能和這位公爵搞好關系……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兒,看向她,有着一半高貴龍血的梅麗莎。
年近三十歲的女兒還未有過任何婚配,面貌年輕得就像十年來沒有任何變化。
如果他能将女兒送去為龍穴丘公爵當酒侍……
他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同意自己的弟弟将女兒送去為他做侍從。
他應該找機會宴請這位公爵,并從她的言語中摸索她的态度和想法。
“嗯……我其實有個問題想問。”
“請問吧,公爵。”
梅麗莎很樂意在瓦萊莉安不在的情況下充當回答龍倌問題的人。
“既然是賭上性命的對決,為什麼不使用真正的武器呢?”
“那當然不行,公爵,即使是賭上性命的對決,我們也不希望真的出現傷亡,每一位騎士都是國王和領主們的寶貴人才。”
“這樣……我懂了。”
蘇羽落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看”比賽。
……
“啪!”
騎槍尖本來直指安格瑪的護喉,但在撞擊的一瞬間被盾牌的邊緣擋住,随着安格瑪的手筆上擡,紮中了胸甲的位置。
與此同時,瓦萊莉安的小盾牌被戳中。
“第一回合!瓦萊莉安.德雷弗德被擊中盾牌,安格瑪.忒.洛森計三分!安格瑪.忒.洛森被擊中胸甲!瓦萊莉安.德雷弗德計四分!”
啧。
安格瑪不愧是有着二十年經驗的騎士,剛剛拿一下,瓦萊莉安感覺右臂和肋側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呼吸的時候有些疼痛。
安格瑪的闆甲上被鈍槍頭怼進去了一個小坑,不過從他本人的行動來看,沒有什麼太大影響。
二人隻有一分之差。
從雷克頓手中接過新的騎槍,瓦萊莉安花了幾秒的時間調整自己,也思考策略。
安格瑪的目的是淘汰自己,除了讓自己墜馬外,肯定會擊中自己的盾牌,所以自己無論如何,必須讓對方墜馬。
“對決,開始!”
然而這次瓦萊莉安失誤了,她上回合被擊中的地方,突然一陣鈍痛,使得她的注意力被分散。
騎槍搶先戳中了安格瑪的手甲,炸裂開來。
而安格瑪的騎槍精準地打中她的盾牌。
安格瑪計三分,而她雙倍積分計兩分。
三局兩勝,而兩回合後,雙方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