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先生,您不要我了嗎?”原烙音的聲音很輕,他的眼睛裡凝聚着一團水霧,如同闵随對他的初印象。
一個漂亮的Alpha。
在拉烏斯蒙德原烙音也陷入失控,但與這次情況細微之處有所不同,闵随将其歸咎于信息素之間的奇妙反應。
“沒有,小原,你該休息了。”闵随從下往上仰視他,這是個全新的角度,他鼻間充斥着濃度極高的青檸味,甚至有些酸。
“我想要您的信息素。”
闵随定定看着他,忽然伸出手環抱住,手臂繞過他的後背将他往下壓。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原烙音的頭抵在男人的肩窩,聞着熟悉的烏木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好多了闵先生,你好香。”
“嗯。”闵随不跟病人一般計較,既然原烙音的易感期是應他而至,還意識不清,那負責也是正确選擇。
不會有其他原因。
原烙音卸力倒在他懷中,閉上眼睛,臉上是由于吸入信息素的滿足微笑。
易感期自出現開始就從未正常過,上次在拉烏斯蒙德認知失調才是罕見行為,原烙音與平常Alpha不同,他的意識在高壓鍛煉下已經随時随刻保持清醒。
闵随是唯一的變數。
小原同學很自然的在心中把進度條拉到10%。
雙位數,目标達成!
安撫好原烙音後,闵随将他重新綁好,給止咬器調整合适的松緊度後出去找符忍盛。
符忍盛沉着臉待在門口,像極了守門望風的同謀。
怎麼就這兩個麻煩東西湊一塊了。
“原烙音究竟是怎麼回事。”一來二去,闵随不可能不懷疑原烙音的身體狀況。
符忍盛從醫多年,基本道德還是有的,他願意透露病人隐私。
“天生的毛病,易感期紊亂,他不願意找Omega志願者,隻能用醫療手段幹預。”沒問過原烙音的意見,他選擇半真半假地搪塞。
“但我剛剛說的話不假。”符忍盛苦口婆心,“那個Omega我瞧着對小原是有感情的,93.8%的契合度算非常高了,你既然不喜歡人家,就别占着坑。”
闵随靠在牆上并未回應。
93.8%的契合度很高。
那塔盧索種族的枷鎖就能輕易斷開嗎?
他有些生氣,而在學校擠入原烙音口中的液體已經被宿主代謝,他無法感受原烙音的狀态,就連分離的痛苦也在逐漸歸還主人。
加厚的特殊玻璃更是隔絕了任何青檸信息素。
Enigma愈發煩躁。
“我知道了,我會遠離他。”他年長原烙音許多,不能任由連自己都不接受的基因指引控制他,連帶着不成熟的Alpha做出悔恨終身的選擇。
他的明面身份是Alpha。
雙A戀,是一條很崎岖的路。
Enigma,塔盧索的身份,都是不容于世的。
“本來就沒什麼關系,不見面再簡單不過。”他也不知道強調給誰聽,拿起随手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體面地離開安全屋。
符忍盛欲言又止,雖然他唯一見過的塔盧索隻有闵随,但他聽到過這個神秘種族的傳言,還沒有誰能夠抵禦命定的威力。
真的有那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