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忍盛的話讓安全屋陷入尴尬之中,與此同時外面響起敲門聲,符忍盛打開門,是一個漂亮的Omega,就像顆甜絲絲的水蜜桃。
“您好,我是Omega志願者,這是我的資格證。”
“我是沈清諾,原學長的同門師弟,我的信息素與他的契合度93.8%。”原烙音易感期突發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了,沈清諾一路打聽才找到阮合醫院。
“雖然我隻是C級志願者,但我同意接受臨時标記。”他的表情很堅定,透過玻璃窗看向苦苦掙紮的Alpha,深吸一口氣做出這個極少人願意的選擇,“也能夠捐獻腺體/液,隻要能救學長。”
志願者劃分等級,C級是隻釋放信息素,B級是接受臨時标記,A級是捐獻腺體/液,不同的等級資格證顔色不同。
使用麻藥會對腺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抽取腺體/液的痛苦不亞于淩遲,與洗去最終标記的痛苦位于同一級,僅低于分娩。
而沒人能夠保證抽取腺□□不會對腺體産生傷害,如此嬌嫩的器官,稍有不慎就會受到傷害。
闵随倏地一笑,他也認出這個有一面之緣的Omega。
沒想到還喜歡原烙音。
“Alpha必須在意識清醒的狀态下申請志願者援助,原烙音不具備這個條件。”闵随的聲音很平常,卻聽得在場一Beta一Omega神經緊繃,他用難以反駁的理由完全否決沈清諾的提議,“況且原烙音情況特殊,之前也從來沒有Omega志願者申請記錄,不能夠貿然嘗試。”
“你說呢,符醫生?”
這簡直是催命号角!
闵随也好意思說自己不喜歡命定伴侶!
可符忍盛不能事事聽從闵随安排,他才是醫生,考慮到原烙音的身體,他還是朝沈清諾道。
“小原在束縛椅上,你願意進去在角落釋放些信息素嗎?”符忍盛一邊說一邊悄悄瞥闵随蒼白的臉色。
好在闵随理智尚存,即使與原烙音感同身受,身體也不曾搖晃半分,突如其來的耳鳴就像老式火車的汽笛。
沈清諾點頭,打開複雜的鎖走進去,靠在牆角緩慢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由于高契合度,原烙音的信息素對他的影響很大,所以他來時注射遠超标準劑量的抑制劑,擔心引來發情期。
闵随站在玻璃外,唇抿成一條線,冷眼看着位于對角線兩端的人。
高契合AO名不虛傳,闵随分來的痛苦都被撫慰不少,巨大的酸楚從心底泛起。
即使知道那是身體本能,闵随的情緒依舊無可避免的動搖。
不應該再呆下去了。
看原烙音煎熬的每分每秒對他來說無異于酷刑。
闵随推開門準備出去,耳朵卻撞進聲音。
“闵先生!”
他猛然回頭。
“别走……”
玻璃門能夠削去80%的聲音,可想而知原烙音的呼喊有多急切,他全身緊緊束縛在椅子上,胸腔劇烈起伏着。
闵随吐出長長一口氣,剛剛那些酸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忽視的雀躍。
他的命定伴侶在呼喚他。
門很快打開,沈清諾的肩膀一痛,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挪了位置,與符忍盛面面相觑。
“我好疼……”
闵随走到原烙音面前單膝跪地,他摘下原烙音臉上的止咬器,替他揉弄酸澀的腮幫,輕聲安慰。
“我來了,沒事了。”
按鈕按下,玻璃轉換為單向。
符忍盛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人注意影響,裡面有監控啊!”
機器爆裂開的聲音很大,符忍盛吞下脫口而出的罵,帶沈清諾離開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