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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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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聞言,不由看向姬弘。

他此時内心也有些錯愕,不知道為何佩娘會提起此事,他有些猶豫,但佩娘拽了拽他的衣袖。

姬弘不及細細思索執佩的用意,從懷裡取出白色封面的喪表:“阿娘之事還需禀報陛下,煩請殿下代呈禦前,弘與佩娘感激涕零。”

太子妃面上為難之色難掩:“如今陛下多日未能臨朝,殿下……”

太子卻接過喪表,擺手道:“皆是弘兒與佩娘一片心意,不必多說。”

話完說,他便再度劇烈咳嗽起來,不似其他人咳嗽面色潮紅,太子咳起來卻是面色臘黃、唇色青紫,仿佛随時可能一口上不來而暈厥,便是執佩在旁都看得揪心不已。

太子妃面上惶急不已,連忙又喂服了數粒藥丸,才立時吩咐道:“快回宮,叫陸院正速速準備!”

她眼中含淚,轉頭歉然對姬弘、執佩道:“你們伯父這身體……”

姬弘是個懂事的孩子,娘親剛逝,再看到伯父這般情形,也是惶急道:“娘娘萬勿多禮,今日弘與佩娘已是感激無盡,若累得殿下病發,弘當真萬死莫贖……”

太子卻是勉力喘勻了呼吸:“代、代我……”

太子妃與他夫妻廿餘載,哪能不知他心意,立時有侍中引導,将靈堂布置妥當,她走到漢王妃靈前,拈香祭拜:“阿林,七郎在朝堂中,殿下必會盡力周全,府中一切,弘兒和佩娘這兩個孩子,我定會看顧,你……泉下安息吧。”

漢王,在一衆兄弟中,行七。

太子的身體顯是極為不好,祭拜之後,姬弘拜謝,太子妃便扶着太子匆匆離去。

看着四駕車馬遠去,執佩低低歎了口氣:“希望太子殿下身體安康。”

姬弘亦是憂心忡忡:“前些年殿下還能與阿父手談幾局,這些年朝中操勞,殿下身體越發不好了……”

執佩卻是兀自看着遠去的車駕微微蹙眉。

姬弘回過神來,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歎了口氣:“隻盼阿父能早日凱旋歸來,為殿下分擔一二。”

執佩無奈地仰頭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哥哥是認真的嗎?他們的爹,一個手握兵權的親王,當朝太子會希望他早點凱旋回來“分擔一二”?

至少就執佩看過的那些曆史小說穿越劇而言,不太可能。

可這裡不是任何一個已知的朝代,剛才太子妃提及皇帝時,似乎也有隐情,其中複雜,不是執佩可以揣測的。

她困于内宅,所見多是仆婦之流,而姬弘一直在讀書,沒能接觸朝中政務,他們還是知道的太少。

接下來幾日,漢王府外居然奇特地熱鬧了起來。

這樣的熱鬧是執佩穿越過來就沒見識過的,畢竟,她穿過來那天,漢王府便被金吾衛圍了,整個漢王府格外清靜。

而現在,僅僅隔着府門與中門,還布置着靈堂,一片肅穆素白,府門之外卻是不時有車馬前來,激起陣陣喧嚷。

這些人皆是前來吊唁漢王妃的。

不過這些熱鬧未能進入漢王府内——金吾衛不許。

畢竟現在,漢王府被圍的口谕未曾取消更改,金吾衛職責所在。

太子殿下是當朝儲貳,能夠進出,甚至金吾衛會列隊相迎,至于其餘人等,不管是皇親國戚亦或高官列爵,那位施延将軍都沒什麼耐心應付,金吾衛一律鐵面擋了回去。

執佩倒是覺得這樣也不錯,她娘靈前清靜幹淨。

姬弘是個重禮數的,叫莊翁記下了所有前來吊唁的各府名單,不論對方能不能進得府中來,既然肯來,便是一片心意,日後少不得是要回禮,周全禮數的。

隻是在執佩看來,那些人前來,到底是不是出于對漢王妃逝世的哀切,可未見得。

在漢王妃逝世的第六日清晨,哭靈已畢,姬弘顯得格外不安,執佩不由詢問。

“明日便是娘的頭七之日了,該有大祭,一般世族之家,還會請僧道辦大.法事……”

說着姬弘歎了口氣,眼下漢王府外這情形,金吾衛依舊圍着,怕是隻能從簡了。

更叫他的擔心的是,按照大周禮法,停靈七日之後便要準備大殓之奠,接着便要着手安排下葬之事,若是再繼續這般圍下去,如何安葬讓姬弘心中難安。

執佩小臉上也是眉頭緊鎖:“也不知太子殿下有無将喪表呈予陛下……”

便在此時,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喪表?三郎可是将喪表給了太子殿下?”

姬弘與執佩吃驚地回頭,此時靈堂中便隻他們兄妹二人,這聲音陌生得緊,此人何時前來,二人全然不知。

卻見程十三引着一人已經來到靈堂,來人年過四旬,蓄着幾縷長須,一身青色布衫,神情中的疲憊無法掩飾,眼下俱是青黑一片。此人頭戴同色逍遙巾,衣衫素淡沒有佩飾,卻也沒有像程十三那般戴着孝。

姬弘聲音中卻帶了幾分驚喜:“馮先生!”

馮緯與他點了點頭,算是見禮。

見他這疲憊至極的模樣,姬弘不免擔憂道:“先生可要先休憩?”

馮緯隻是搖了搖頭,看到靈堂上的燎重,不由整頓衣儀,正色肅容道:“無妨,先祭拜王妃吧。”

祭拜已畢,三郎與佩娘作為兒女,自是要依禮拜謝。

三郎才将馮緯讓到書房奉茶叙話,執佩很自覺地當着小尾巴。

姬弘見執佩跟着,也不以為忤,主賓在案前分坐之後,反倒是與她介紹:“佩娘,馮先生乃是阿父的記室參軍,你也跟着喚馮先生便是。”

執佩好奇問道:“記室參軍?”

姬弘不由失笑,幼妹這段時日言行一直早慧敏銳,叫他險些忘了,她還隻是個孩子,幾乎連漢王府都沒出過,如何又能知道這些官名?

他隻簡單道:“阿父軍前,一應文書俱由馮先生掌管。”

執佩徹底明白過了,這個人定然是她那便宜父親的心腹幕僚。

她長長松了口氣,向馮緯一禮:“先生總算來了……”

姬弘卻是迫不及待問道:“先生,父王在西蜀可一切安好?”

見他們兩個孩子,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這截然不同的反應,馮緯先是有些訝異,随即忍不住啞然失笑,心下略慰。

王妃雖故,卻為殿下留下一雙好兒女,隻是這性情,該互相換上一換。

他先是對姬弘道:“三郎勿憂,殿下陣前一切皆好。”他歎了氣道:“隻是殿下與王妃結發情深,消息傳到西蜀,殿下幾夜未眠,西蜀戰局正是關鍵,實是離不得殿下,否則朝中十年大計,功虧一篑。殿下又憂心三郎你與府中,便命我先回京,代殿下主持府内事宜。”

姬弘聞言,不由垂淚哽咽:“先生若與阿父書信,萬勿請他保重身體,弘與佩娘今已失恃,隻剩下阿父……”

執佩沒見過漢王,她聞言也隻是覺得傷感,倒沒有多少難過。

馮緯隻勸道:“三郎也切莫憂思太過,你與殿下父子天性,若你有話想對殿下說,何不親寫書信,我定會一并呈送西蜀陣前。”

姬弘卻面露躊躇,馮先生與父親書信定是公事往來,他寫信給父親,會否不妥?

見姬弘思索,執佩卻是問道:“先生入府之時,施将軍可有為難?”

馮緯見她小小一個人,說話卻條縷清晰,便也答道:“我出示了漢王殿下手書,施将軍知我回來主持府中喪儀,隻進不出,不違陛下口谕,自不會與我為難。”

誰知執佩卻轉而再問:“那依先生之見,施将軍多久會離開?王府之圍何時可解?”

姬弘不由吃驚,不知執佩為何會這般問馮緯,王府被圍乃是聖上口谕,馮先生縱得阿父重用,又如何會知道?

可他也關切地看着馮緯,隐約又懷着一絲希望,期盼以馮先生之才,能夠知道答案。

馮緯看着執佩,又看了看姬弘,忽然反問:“佩娘為何這般問?”

這是他第一次與執佩問答,往歲王府家宴,他作為外臣,執佩又年幼,被王妃帶在身旁,自是絕無機會這般說話的。

執佩卻一本正經道:“方才阿兄與我說,明日便是阿娘頭七,隻如今王府被圍,不知該如何操持下葬之事。如今阿父既請先生回來主持一應喪儀,豈不是正該解決王府被圍之事?”

姬弘聽她這般理直氣壯,不由哭笑不得。

執佩卻有自己的道理,這位馮先生能在事情發生六日之内就趕回京城,必是日夜兼程,現在卻衣衫整潔,必是已經在京城中換過衣衫、見過别人,她與兄長困在漢王府裡,消息渠道有限無法解決這些事,這位馮先生如果也沒有辦法,那她就未免要低看她那便宜老爹幾分了。

馮緯也搖頭失笑,卻又含了幾分深意道:“此事佩娘可不該問我,你不是已經知曉答案了嗎?”

執佩“咦”了一聲。

馮緯卻是用陶杯飲了口茶,才道:“若我猜測未錯,請太子殿下代呈喪表,怕是佩娘你的主意吧?”

三郎這樣守禮的孩子,連給漢王殿下寫信都要斟酌,唯恐麻煩了馮緯、會否耽誤公務,更何況是托太子殿下呈交喪表這般的大事。

馮緯看着一臉困惑不解、不知他與佩娘在打什麼機鋒的三郎,才略帶幾分感傷地道:“西蜀割據,若再不平,隻怕來日尾大不掉,必成大禍,故王爺平定西蜀之心甚堅。

奈何朝中局勢複雜,怕是令陛下心中生了龃龉,才有王府今日之患。王妃實是當世一等一的剛烈女英傑……她這番良苦用心,呈遞禦前,别人皆不好為、亦不可為。

唯有太子殿下,他是陛下的親子,殿下的兄長,大周儲貳,于國于家,俱是最好人選。若由三郎你上此表,以如今情勢,能否遞到禦前怕也是不好說……隻要太子向陛下遞上此表,王府之圍便可不纾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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