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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二十歲才發現聖誕老人竟是鄰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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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給聖誕老人寫信了嗎?”阿修羅蓦地蹦出了一句令周遭空氣凝固的話語,熙熙攘攘的天域大學餐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是吧,老大,你都二十歲了,怎麼還相信有聖誕老人?!”迦樓羅不可置信地望着方才說出那番幼稚話語的阿修羅,與他那成熟的外表與健碩的身材形成了強烈反差,令人愈發覺得不可思議,“不是在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你不信的話,我今年把聖誕老人抓住給你看看,隻怕得罪了他,明年就收不到聖誕禮物了。”阿修羅一本正經地說道。

“老大,你不要這樣子,我有點怕,你也沒有精神分裂吧?怎麼突然像個孩子一樣,難道是被什麼不好的東西附身了?”迦樓羅驚恐地後仰了一下,又眼疾手快地拿起餐桌上的胡椒粉充當驅靈用的鹽往阿修羅身上撒去,一下子就撒掉了大半瓶,惹得周圍人噴嚏連天。

“放下,别浪費胡椒粉,我沒有精神分裂病史。”阿修羅一邊拍打着衣服上的胡椒粉,一邊鄙夷地瞟了一眼把自己視作怪物的小弟,“還好是我自己買的外套,要是你弄髒了帝釋天送我的衣服,你就完了。”

迦樓羅瞬間想起大一的時候,宿舍樓上有個男人醉酒嘔吐,不偏不倚都吐在了阿修羅晾曬在陽台上的T恤上,那件T恤就是帝釋天送他的七夕禮物,結果那個男人被打了個半死,此後遠遠見到阿修羅都繞道走,迦樓羅感到心有餘悸,顫抖着手放下胡椒粉時,還把瓶弄倒了,連忙扶起瓶身,并回歸之前的話題:“退一萬步講,就算聖誕老人真的存在,也不會給成年人送聖誕禮物。”

“胡說,聖誕禮物不是小孩子才有的特權,我去年還收到了在信上許願的禮物。”

“看來老大的父母好愛你啊!我小學畢業後,他們就不給我準備禮物了。”

“父母的愛跟聖誕老人的禮物有什麼關系?你收不到禮物是因為你不給聖誕老人寫信,我每年都寫信,所以每年能同時收到爸媽的禮物和聖誕老人的禮物,上了高中後,我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跟爸媽要禮物了,隻是會繼續給聖誕老人寫信。”

“怎麼好意思繼續跟聖誕老人要禮物?聖誕老人光是準備小孩子們的禮物就已經夠忙的了。”迦樓羅已經放棄糾正阿修羅的觀念了,周圍就餐的同學們也隻是默默地聽着兩人不合年齡的可笑談話。

“……他确實很忙,去年我蹲守到淩晨兩點還沒送來禮物,是早晨醒來時才收到的。”

“老大每年寫的信都寄到哪兒啊?我今年也想跟着一起寄寄看。”迦樓羅有些好奇究竟怎樣才能做到那麼多年來不敗露,依舊使他維持相信聖誕老人存在的童心。

“天域鐘樓最頂端有一個小信箱,在聖誕前一周,寫完心願塞進去就行了,收信地址填天域山聖誕老人的小木屋,需要貼一枚5元的郵票。”

“還真要郵票啊?這些設定也太真了,難怪老大相信了那麼多年。”

“怎麼?你還是不相信有聖誕老人?”

“等我今年也收到禮物就相信了,那老大已經把今年的信寄出去了嗎?”

“還沒有,今天下午的課上完後再去寄信。”

“那我也一起去,如果許願要女朋友,聖誕老人會不會實現這個心願?”

“不知道,沒這樣許願過,聖誕老人也不可能綁架一個女人送到你房間,最多給你聯系方式。”

“真能收到美人的聯系方式那也行啊!老大的父母是開公司的,認識很多白富美吧?手上的美人資源一定很多,話說回來老大都許過哪些願望?”

“去年我收到了這副蓮花耳墜,前年我收到了手工電腦包,非常牢固,上面還有蓮花的刺繡,聖誕老人一定繡了很久吧,我懷疑帝釋天也去聖誕老人那裡打工了,新年的時候,我看到他手指上貼了創可貼,問他怎麼回事,他又說沒什麼。”

“嗯?“迦樓羅似乎已經瞥見了事情的全貌。

“再前年我收到了一張情侶套房的溫泉旅行券,由于是網紅旅館,房間很難訂,旅行券更是難弄到,房間天天爆滿,最後隻好求聖誕老人,沒想到真的收到旅行券了,然後我邀請帝釋天跟我一起去旅遊了,他受邀的時候非常驚喜地看着我,那家溫泉的服務、住宿環境和一日三餐确實都不錯,不愧是房間難訂的網紅旅館,我還想跟帝釋天再去一次,再前年我收到了做蛋糕的一系列器材,然後我給帝釋天烤了一個超大的聖誕蛋糕,再前年……”

“等等老大,告訴你天域鐘樓的信箱能給聖誕老人寄信的人就是去年畢業的帝釋天學長吧?”

“是啊,我四歲那年跟随爸媽搬到天域就是在臨近聖誕節的時候,然後鄰家的哥哥帝釋天告訴了我這個天域的常識。”

“我是土生土長的天域人也不知道天域還有這種常識。”

“你是郊區長大的,對市區的常識孤陋寡聞罷了。”

“這真是常識的話,寄信的人都要把天域鐘樓擠爆了,那老大還記得第一年收到的是什麼嗎?”

“那時我還不會寫字,是畫出來的,聖誕老人也看懂了,我收到了可變形的汽車玩具,從四歲起收到的所有禮物一直保存至今。”

“帝釋天學長他,哦不,我是說聖誕老人給你送了那麼多年的禮物,老大完全沒有回禮嗎?”

“我給聖誕老人烤過姜餅人餅幹,打算去寄的時候,信箱消失了,後來拿給帝釋天吃了。”

“帝釋天學長還在校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他都快把你寵成巨嬰了。”

“你說誰是巨嬰?我生活能自理,生活費自己打工賺,做的料理帝釋天贊不絕口,宿舍也整理得比你的幹淨,我也算巨嬰的話,那你就可以滾回你媽的肚子,再化作經血滾到馬桶裡去。”阿修羅說着踹了一腳迦樓羅的腿,無辜的餐桌也被殃及,所幸隻是劇烈震動了一下,沒有明顯的損壞痕迹。

迦樓羅慶幸現在是冬日,褲子穿得厚,被踹到的部位不是特别痛。

“不好意思,老大,當我沒說,學長以前經常幫你曬被子,總為你操心這操心那的,喝醉時還稱呼你為‘我家寶寶’,被大家戲稱為你的老媽,所以我還以為整間宿舍都是他幫你收拾的,不過等到學長成家立業了,估計就沒有功夫來管你的各種麻煩事了,最近他工作就挺忙的吧?”

“……你說他成家立業?跟誰?”

阿修羅從未想過帝釋天會跟别人結婚生子,自從四歲随父母來到天域,認識了住在對門的帝釋天以來,平日裡兩人都是形影不離,完全沒有身為獨生子的寂寞,白天一起吃喝玩樂學習,晚上不是去他家睡,就是他來自家過夜,直到帝釋天搬去了大學宿舍,枕邊才沒了陪伴,至于帝釋天冷淡他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忙于學業和工作,一旦閑下來,為了彌補他,會對他加倍熱情,從來都不會因陪伴别人而忽視他,可萬一帝釋天真的找到了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呢?就會和那個人結婚?此後再也不會來關心自己?

“據我小道消息,學長他最近跟金融界大佬弗栗多走得很近,兩人經常一起出去吃飯,不可能隻是談生意吧?”

“在工作日吃飯就是談生意,帝釋天周末都會來找我,他哪有時間跟别人談戀愛?”阿修羅如此自我安慰道。

“既然老大那麼愛他,向他求婚不就好了?”

“又不是沒求過,他拒絕我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不可能啊。”迦樓羅百思不得其解阿修羅會被拒絕的理由,是因為帝釋天一直把他視作鄰家弟弟?還是帝釋天嫌他太高大了?

“幼兒園畢業的時候,他說他一直想要一個弟弟,希望我能一直當他的弟弟。”

“……呃,那最近呢?”

“我不想再被他拒絕一次。”當初被拒絕的情形仍曆曆在目,雖然那時不懂什麼愛情,但阿修羅是真心想跟帝釋天一輩子在一起,而帝釋天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将那顆赤誠的心給丢進了萬丈深淵。

“那老大向聖誕老人許願要跟帝釋天結婚不就好了?”

“不能什麼事都依賴聖誕老人,特别是我必須靠自己去争取的事,好,決定了,我從現在開始攢錢買婚房,等裝修好了就直接請他住過來,就算不辦結婚證,他也算我半個老婆了。”

“天域房價那麼貴,得攢多久?”

“帝釋天工作一年就全款買了一套小别墅,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工作能力不如他?”

“不敢,祝老大早日全款買下婚房!”

午休時間很快結束了,迦樓羅跟随阿修羅一起去教室上課,為了不遮擋别人的視線,從小身高就鶴立雞群的阿修羅已經習慣坐在最後一排了,他也因此練就了不錯的視力,千米之外也能一下子辨認出混于人群中的帝釋天,雖然被迦樓羅調侃說這隻是野獸的直覺,但他确實能清晰看到帝釋天的臉,能看清他的一颦一笑,就連淚珠濕了眼眶也看得無比真切,心裡一緊,快步沖向他的時候,他隻是說眼裡進了塵埃,相處多年,能夠察覺他真實情緒的阿修羅不相信他的謊言,可他又不肯向自己說實話,無論怎麼哄都是那副令人揪心的表情,直到自己拿出情侶套房的溫泉旅行券邀請他,他才轉悲為喜,結果至今都不明白他那天為什麼會那樣傷心,看來自己還是不夠理解他,究竟怎樣才能走進他的心?

“老大,已經下課了,人都走光了,你又神遊去找帝釋天學長了吧?”

“啧。”思緒被打斷後,阿修羅面露一絲不悅,朝噪音源瞪去。

迦樓羅害怕又被猛踹一腳,趕緊後退一大步,随即小心翼翼地問道:“該去寄信了吧?趁老大走神的時候,我也把心願寫完了,但願帝釋天學長能給我介紹一個美人。”

“啊?你怎麼不直接去求他幫忙?他公司裡有不少女人。”

“他已經是大老闆了,我哪那麼容易見得到他,更别提是為了這種無關工作的小事去求他。”

“走吧,去鐘樓。”

見證了天域千年曆史變遷的鐘樓作為天域第一高樓,也是旅遊名勝,它有着一段凄美的愛情傳說,每隔一小時鳴響的鐘聲仿佛就是由千年前傳來的恸泣,阿修羅因此不太喜歡這充斥着悲傷情緒的鐘聲,帝釋天倒是非常喜歡。

純白色的天域鐘樓平日裡也有不少遊客慕名而來,一同來參觀的以情侶居多,像阿修羅和迦樓羅兩個大男人的組合實屬少見,遊人們紛紛朝兩人投去好奇的目光,隻有迦樓羅非常介意地與阿修羅拉開了一大段距離,阿修羅則完全不在乎那些陌生人的視線和看法,他滿腦子隻想着帝釋天。

兩人來到了樓頂後,迦樓羅環顧四周,也沒看到有什麼信箱,正要問阿修羅,卻發現他在想心事,不敢再一次惹怒他,隻好默默地跟着他走。

阿修羅繞開幸福合照的遊客,徑直朝角落裡的一扇緊閉的白桦木門走去,木門并未上鎖,輕輕一推便開了,門後是繼續上樓的盤旋形大理石台階,台階通向了鐘樓的最頂端,那座巨大的鐘幾乎是要罩住兩人似的,在頭頂張開了血盆大口,迦樓羅被自己的想象驚了一下,在心中暗嘲自己的膽怯,就算鐘真的彙聚了千年以來的怨氣,也不至于在大白天鬧鬼,他随着阿修羅來到了背對着陽光的角落,果然看到一個純白的小信箱,兩人先後塞入信後,正打算原路返回時,鐘聲響了,這悲鳴好似帶着濃濃的哀怨響徹天地。

“帝釋天究竟為什麼會喜歡這種憂傷的曲調?”

近距離聽到鐘聲,阿修羅愈加無法理解帝釋天的喜好了,頓覺兩人的心離得好遠,每當他聽到這鐘聲,眼前總會沒來由地浮現出帝釋天從鐘樓上墜落,自己卻沒能接住他的畫面,鐘聲化作無形的壓力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胸口處,身心仿佛被禁锢在了一個絕望的世界。

“學長他平常也愛聽悲情歌?”

“不,他車裡放的音樂都很歡快。”

“那是因為老大喜歡,特意放給你聽的吧?說不定私下裡都聽失戀、分手、單戀無果一類的歌。”

聞言,阿修羅格外想見帝釋天,說着“我現在就去給他買婚戒,先走了。”就快步跑遠了。

“啊,等等老大,日落的時候這裡有點陰森,我也一起回去!”當迦樓羅回到充滿歡聲笑語的參觀區域時,已經不見了阿修羅的身影,他就慢慢悠悠地獨自回大學宿舍了。

平安夜這天不用上課,但學校食堂推出了季節限定的聖誕套餐,阿修羅中午不想做飯,就打算去食堂湊合一頓,結果遇到了不約而同的小弟。

“嗨,老大,你說之前的信寄出去沒有?明天聖誕節能收到禮物嗎?”迦樓羅托着餐盤坐到了阿修羅的對面。

“肯定已經寄出去了,我昨天去看的時候,信箱已經消失了。”

“今晚老大還是跟帝釋天學長一起過?和去年一樣去高級餐廳吃大餐?”

“不,今年他沒空,要參加好幾個公司的聯合平安夜聚會,我一個人過,也可能回家和我媽吃飯。”

“像這種聚會是可以帶親友的吧?學長沒邀請你?”

“可以帶配偶和兒女,不過我隻是他的鄰家弟弟,沒有資格去,憑什麼我沒資格?”

阿修羅手中的叉子重重地插在了火雞腿上,叉子拔出後又一次狠狠地插了進去,仿佛是它剝奪了自己與帝釋天一同前往聚會的資格,它也沒想到死後還要遭到千刀萬剮,承受不該有的洩怒。

“學長酒量那麼差,萬一他在聚會上被人灌醉然後打包帶回家了,我明天可能就收不到美人的聯系方式了,老大還是在聚會場所的門口等着他比較好。”

一想到帝釋天可能會被人灌醉帶走,阿修羅愈加憤怒地将叉子往火雞腿上捅去,餐盤都差點碎裂。

“你難得說了一句有用的話,我是該去門口等着他。”

“憑老大是富二代的身份其實是可以混進會場的,要麼就裝成打工的服務員,那樣就不用在門口等得心急如焚了。”

“我不想進去,你知道我不喜歡被女人圍着。”

“老大就不擔心學長在你看不見的地方被人動手動腳嗎?”

“這是平安夜的公司聚會,又不是找對象的脫單聚會,哪有那麼多人……”阿修羅忽地想起了帝釋天大學畢業時的散夥飯同學聚會,當時他跟着一起去了,有不少人借着這最後的機會,向帝釋天表白,或是用握手的方式摸他的手,若不是自己的眼神太過兇狠,他們的行為舉止肯定會更加肆無忌憚。

看到阿修羅的眸中閃過一道兇光,迦樓羅不再言語,垂下頭默默地吃着聖誕套餐,靜待面前這個鬼神都怕的男人息怒。

“今晚一起去聚會場所打工嗎?有你喜歡的女人,帝釋天的秘書應該也會去。”長久的緘默後,阿修羅忽然開口道,他的聲音已經聽不出一絲怒意了,相反語氣顯得很是愉悅。

“我也能去這種高檔場所打工?”

“我有辦法讓你進去,前提是你得幫我擋女人。”

“沒問題,老大,這點小任務我求之不得!”

如此決定後,兩人快速吃完午餐,立馬趕往了源氏大酒店,以大學實習為由,成功應聘了今晚大企業聚會的服務生,兩人接受了簡單的培訓,很快就跟正式員工一起投入到實習工作中去了,光是枯燥的布置會場就忙了兩個小時,接着賓客們陸續到場,兩人不用接待登記賓客名字,隻是在會場内幫忙倒酒水飲料。

服務員們都穿着統一的樸素制服,戴着口罩和制服帽子,但阿修羅的身高和健碩的身材何止是在衆服務生中非常醒目,在衆多精心打扮的賓客中也是異常吸睛的存在。

當帝釋天穿着白西裝與身着黑色晚禮服的秘書蘇摩到場的時候,兩人也一下子注意到了服務生中的那個高大的身影。

“啊,是阿修羅!”帝釋天欣喜地朝阿修羅揮了揮手。

“他就是社長經常提到的鄰家小弟弟嗎?他可是一點都不小啊。”蘇摩相當無語地打量着不遠處那個把制服紐扣都快撐開的肌肉男,他身旁還有一個男人在朝自己飛吻,蘇摩趕緊移回視線,用冷漠的屏障拒絕了男人的示愛。

“你是不知道阿修羅小時候有多可愛,紅紅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樣可愛!他是高中時才長到這樣高的,我過去跟他說幾句話。”

帝釋天往阿修羅走去的同時,阿修羅也端着飲料托盤朝他走來。

“要喝點什麼嗎?我幫你嘗過了,這款零酒精的蓮花玉釀甜到發齁,你一定喜歡,要來一杯嗎?”

“好,幫我來一杯,話說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約會去了。”

“啊?我跟誰約會?迦樓羅嗎?”

“可我昨天看到你……所以我還以為……”

“你就不能把話說完整?總是讓我來猜?”

“……”

帝釋天實在無法說出他昨天準備将阿修羅亂丢在沙發上的外套挂到衣帽架上時,發現了他塞在内側口袋裡的全球限量版婚戒,杵在原地怔了許久,過度的震驚一時掩去了心底的悲傷,最後隻能當作沒看見,依舊讓外套随意地躺在沙發上,事後一想到那枚婚戒,悲傷就從心底漫至了眼眶。

那件大衣是自己今年送他的情人節禮物,卻裝着要給别人的求婚戒指,令帝釋天心中很不是滋味,明明一直将他當作弟弟,可自己不知從何時起已經無法滿足這一關系了,他時常會想起阿修羅幼兒園畢業那天,一臉嚴肅地用幼兒園發的小紅花向他求婚,要是那次答應他就好了,不過就算答應了他又如何,估計他早就把兒時的求婚遊戲給忘了,他也再也沒有提過想跟自己交往或是結婚的事。

阿修羅高三畢業的那一年,向聖誕老人,也就是向自己許願要情侶套房的溫泉旅行券時,還真的以為他有喜歡的女孩子了,雖然自己因失戀非常痛苦,但還是花大價錢搞來了一張旅行券,隻是為了看到他高興的模樣,不過将旅行券送出去的當天,他還是有些後悔,一想到阿修羅正在邀請喜歡的女孩子,鼻子一酸,視線也有些模糊了,誰知道阿修羅突然沖到自己面前問他為什麼在哭,自己也無法解釋真實原因,當時阿修羅拿出旅行券邀請他的時候,他真的非常驚喜,還以為情敵危機已經解除了,可是昨晚看到了那枚求婚戒指,就以為阿修羅要在平安夜向哪個女人求婚,結果他今晚沒有去約會,而是在這裡當服務生?難道說那枚戒指要一直藏到明年情人節那天?到那時阿修羅就不再屬于自己了?自己也再也當不了他的專屬聖誕老人了?

“帝釋天,你為什麼這樣難過?”阿修羅的手輕撫上了帝釋天的面龐,每次看到他淚眼盈盈,阿修羅就感到自己的心也被揪住,隐隐作痛。

“我沒有,今天平安夜,馬上就是新年了,我很高興啊。”

“胡說什麼,你明明都快哭出來了。”

“是這裡燈光太亮了,我眼睛有點不舒服罷了,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為什麼要哭呢?”

“你總是在對我撒這種拙劣的謊言,為什麼不肯跟我聊聊心裡話?”

“你有你的秘密,而我也有不方便告訴你的秘密。”

“你有什麼不方便告訴我的?”

“你沒有告訴我的事就是我沒有告訴你的事。”

“啊?你能不能别說這種繞口令謎語了?”

“我去跟那邊的客戶打個招呼。”在阿修羅想明白之前,帝釋天拿起一杯蓮花玉釀就逃走了,唯恐再深入談下去,自己真的會哭出來。

阿修羅則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每次考慮帝釋天的謎語都極費腦細胞,大多數時候考慮到最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像是無解的數學題,正當他覺得這次似乎抓到了什麼線索的時候,思緒被一個男聲打斷了。

“嘿,叫你呢,讓你倒酒來,你愣着做啥?”

“你他媽沒長手啊?不會自己倒?”阿修羅将手中的飲料酒水托盤猛地砸到地上。

“……你,我要投訴你!會不會當服務員?我一定讓他們開除你!”盡管男人一開始被震懾住了,但自己身為名企老闆的驕傲又給了他反擊阿修羅的勇氣。

“盡管投訴好了,我不幹了。”阿修羅一把扯下制服帽子,甩到了男人臉上,随後掃視會場,在人群中尋找帝釋天的身影,視線一下子就定位在其醒目的淡金色短發上,他絕對是會場内最為耀眼的存在,一看到他,怒火也瞬間平息了,隻見他正和幾個客戶有說有笑。

阿修羅大步流星地朝他們走去,在相距兩米左右的地方又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帝釋天說出了一句令他震驚的話語,如平地驚雷般響徹他的耳畔。

“不好意思,其實我已經有未婚夫了。”帝釋天考慮了許久,終于用這種理由給出了答複。

“……啊,是嗎?那什麼時候結婚?”方才向帝釋天表白的一個客戶也非常震驚,他是聽說帝釋天沒有戀人才表白的,哪知道名花早就有主了。

“早的話明年吧,要看我工作安排,忙的話就不辦婚禮了。”

“希望我們能有眼福看你的婚紗模樣,一定會很美。”

“如果舉辦婚禮,肯定會邀請你們的!”

“話說你未婚夫是哪個幸運的男人?”

“你們猜。”

“是弗栗多嗎?你們最近走得很近。”

“猜對了一半。”

“猜對了一半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的親戚還是朋友?”

“是他的遠房親戚,一個跟他一樣高大英俊的男人,也是我最愛的男人。”帝釋天也沒想到自己會順勢袒露出了心聲。

“那還真是恭喜啊。”阿修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上前道賀。

“……阿修羅,那個,你都聽到了?”

“你也知道我的五感超乎常人吧,怎麼會聽不到?”

“等聚會結束後我們再慢慢聊。”

“我今晚沒空,你有時間跟我慢慢聊,不如去陪未婚夫。”

“那明天?我請你吃飯,去我們去年平安夜一起去過的餐廳。”

“明天我有約了,和一個女人。”阿修羅确實跟母親約好了聖誕當天回家吃飯,母親還讓他務必帶上帝釋天,恐怕要讓母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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