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什麼。”門徒磕巴地說着。
“你們踩踏了那裡的莊稼,把土包踢了之外還做了什麼?”謝靈籠說完後,整個屋子都安靜了。
門徒臉都白了,然後支支吾吾不肯開口。
“确定不開口?他是領頭人所以才先一步發作,你們算是從犯,估計過一兩天也會這樣。”謝靈籠叫他遲遲不說,将話擺明了。
“是在那裡…出恭。”門徒低下頭小聲說道:“家主他當時渴了,那塊地裡面剛好有果子樹,就摘了一些果子,然後家主就讓我們毀了那塊地裡面的東西,接着在土包那裡休息,過了一會兒家主開始肚子疼,我們就把土包掀了,方便家主…。”
後面的話就算不說完,大家也明白了,嫌惡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恩惠,踩死莊稼,掀了土地神的住處,你們這罪過真不小。”謝靈籠吐出這句話後。
月金枝,月金銘,樸南硯同時一震,有點見識的家族似乎也聽出了些許門道。
“土地神?”發福面團說:“你怕不是在說夢話。”
“修仙不敬神靈,也就别修了。”謝靈籠冷言冷語說道:“來吧,你叫什麼。”
“楊伏。”發福面團說完:“你問我名字做什麼?”
“救你爹。”謝靈籠說着,手指輕輕在米上面一轉,米面恢複如常。
“你要怎麼救。”楊伏問道。
“你給你爹擔保,保證不會再這麼做。”謝靈籠在米上面甄選着:“另外九月二十九日不得出門,你們要在這之前将那塊地複原,給人的住處清理幹淨,并且擴建,好吃好喝供着才行。”
七顆米圓滾滾地滑在謝靈籠手中,她折下一小條黃符紙給它包成了三角符,放在一邊後拿起準備好的水:“你願意嗎?”
“我……。”楊伏猶猶豫豫的。
謝靈籠放下水碗:“你剛剛不是為了你爹那般強硬要找月宮算賬,說你爹出了問題不會讓月宮好過。現在讓你給你爹做擔保,怎麼不願意了?”
“呵,怕不是隻是個裝腔作勢的假孝子。”月金枝刀扇掩面毫不客氣地笑了。
楊伏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回道:“好,我願意。”
反正就是一句話,難不成這就能把人治好了!他心裡這般想着。
“好!”謝靈籠笑着,手指在水面上撥動,嘴裡道:“金木水火土,土為本,載衆生,無忌無忌,百無禁忌。”
“土地神賜水,平安且順遂。”
她将水遞給楊伏說:“給他喂下,他就會醒。”
楊伏半信半疑将水給他爹喝下後,他爹就睜開了眼,并揉着自己的腰說:“剛剛誰打的我,我腰好疼。”
“爹…。”楊伏嗫喏着開口,人都傻了,碗直接掉下來,摔碎了。
“伏兒,你幫爹看看,爹這腰怎麼回事,火辣辣的疼。”楊未痛苦地抓着楊伏的手。
楊伏掀開他的衣服一瞧,一道血紅的印子,往上再看看,不止一道一共五道,就像扇了一巴掌在他身上。
“這是什麼?”楊伏那股嚣張的氣勢不知怎麼就消失不見了,他看向謝靈籠眼中充滿了恐懼。
“人家氣沒消,扇一巴掌不過分吧。”謝靈籠将包好的米符遞過來:“這個帶在身上,九月二十九日那天之前不能取下來。記得我說的話,不然接下來可能就是扇這裡了。”
說完謝靈籠指了指腦袋。
楊伏顫抖着接過後,楊未才反應過來屋裡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你們是誰?”楊未坐起來,端出家主的規矩問道。
月金枝轉身對着其他人說:“諸位也見識到了,這根本就不是我們月宮的錯,勞煩各位看了一出笑話,各位可以散了。”
聽完月金枝這話,他們也知道這是月宮做事了,紛紛離場。
“月宮主?”楊未喚道。
“楊未。”平日裡不管對方是何來曆,作為大家之主,月金銘都會尊稱一句,今日直呼其名倒是讓楊未心生不解。
楊未說:“月宮主出何事了?”
“你做的事我不想知道,但是楊伏在月宮大吵大鬧之事,我要追究一番!”月金銘低沉着聲音,暗含怒意。
“犬子?”楊未側眸而是,楊伏一臉呆滞。
“金枝,這裡不用你待着。”月金銘說道。
月金枝一扭身:“靈籠,樸南硯,我們走。”
樸南硯與謝靈籠跟在月金枝身邊,一起出了門,至于處理的結果,謝靈籠也不感興趣。
月金枝走着,側過眸看着謝靈籠似乎有話想說。
“你想問我什麼?”謝靈籠先一步開口。
樸南硯也眼神複雜地看着謝靈籠。
“你…通神靈。”月金枝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本事。”
“嗯。”謝靈籠也不掩飾應道。
“還真是厲害。”月金枝沒有追問下去,都點到明面上來了,自然不用多問:“我月金枝真是會撿人!”
“哈哈哈哈。”謝靈籠被逗笑了。
樸南硯在一旁撓撓頭:“沒想到啊,真的能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