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福面團破口大罵着,引得許多人圍上前,幾個仆人也紛紛上前詢問。
“不知貴公子怎麼了?”仆人有禮有節地詢問着。
“怎麼了?!”發福面團鄙夷地從鼻子中哼出聲:“你們月宮準備的東西有毒,我爹現在躺在床上,要死了一般,這件事你們怎麼算?”
“這位公子,月宮不會準備有問題的食物。”仆人語調有一些生硬,卻也還是帶着淺笑。
發福面團臉一黑:“你是想說是我污蔑你們了?!我們楊家雖然不如月家,但是也上得了台面,你這是羞辱我們楊家!”
“把你們宮主找過來!我爹今日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你們月宮就等着吧,魚死網破我也要你們不得好過!”
發福面團發瘋似的,根本不想理會仆人的話。
“楊公子先息怒,我這就去請醫師,還望閣下稍等。”仆人說道。
“請醫師,請了醫師有用嗎?治好了就想一筆勾銷?那我爹受的罪又該如何?”發福面團不依不饒着:“把你們宮主叫來,我要讨個說法!”
“公子稍等,宮主先下正忙,許是過一會兒就來了。”仆人回道:“公子與其在這裡跟我們對峙,不如先帶我們去令尊的房間。”
“好啊!”發福面團說道:“你們都來!免得他們耍些花招!都給我看好了,我爹怎麼受折磨的!”
說完他怒氣沖沖地帶了一串人往客居那邊去。
“小琦要跟着去嗎?”謝靈籠低下頭問道。
“要。”月小琦說道。
于是謝靈籠彎下身抱起月小琦,跟上那些人。
客居離這裡也有一段路程,走了一會兒才到了楊家住的地方。
“公子回來了!”身着褐色衣服的門徒說道。
“我爹怎麼樣了?”發福面團憂心地說道。
門徒愁眉苦臉:“還是那個樣子,現在還有一些神志不清。”
“爹!”發福面團喊道:“你們都進來看看,我有沒有說謊,我爹究竟怎麼樣了,你們一看就知道了!”
語罷他走進門,其餘人也魚貫而入,想要瞧瞧這人到底如何了。
床邊圍了一圈人,謝靈籠抱着月小琦根本看不見躺着的人,隻能聽見發福面團在那裡不停地控訴着月宮的不是。
“怎麼回事?”樸南硯急匆匆地跑過來,身邊還有幾個月宮的醫師。
“醫師來了,勞煩讓讓。”仆人高聲喊道,其他人才讓開一條道,讓醫師走進去。
“樸南硯。”謝靈籠喊道。
樸南硯聞聲轉過身:“謝靈籠?你來了。”
“好久不見。”樸南硯走過來:“這是怎麼了,我剛剛在醫師館配藥,一個仆人就過來說出事了。”
“那個人說他爹在月宮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嘔吐不止,現在神志不清,昏迷不醒了。”謝靈籠回道。
“這不是無中生有嗎!”樸南硯不悅地看着那發福面團。
說着上前來到醫師身邊:“怎麼樣,查出來什麼嗎?”
醫師搭在脈上面的手滑下來,神色嚴肅地起身說:“老朽醫道許是不夠,楊家主的脈象平穩,不像是生病了的。”
“庸醫!我爹這個樣子,你居然是沒問題!”發福面團怒喝一聲。
醫師瞧都不瞧他:“樸公子,讓其他醫師探探手。”
“好。”樸南硯應着,心裡也琢磨起來看着這人的面相确實是有病,但為何脈象不顯?
“公子,這脈象确實無病。”另外一個醫師回道。
來了幾個醫師都這麼說後,發福面團譏諷道:“我看明白了,你們月宮就是想死不承認!我爹這個樣子,你們還睜着眼說瞎話!在場這麼多人,他們是瞎的嗎?”
醫師們面面相觑:“楊公子,确實無病,為何如此我們卻不知。”
“好好好,你們就仗着家世欺負人,我要把你們的行徑通通告發出去,看誰還願意與你們一同!”發福面團不知所謂地開口。
在場之人有的低聲說着什麼,有的沉默着四處張望。
樸南硯開口:“我來。”
作為丹修第一世家抱樸子的下一任掌門人,樸南硯說話的份量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手指搭在脈搏之上,脈象跳動有力,平穩,甚至比正常人還正常!
探出這脈之後,樸南硯蹙眉望着楊家主,他的氣血面相卻顯示他在受折磨。
這到底是為什麼?放下手的樸南硯這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了。
“樸公子怎麼說?”發福面團期待似的開口。
“無病。”
得出的結論跟那幾個醫師一模一樣,發福面團又不樂意了:“好啊!你也跟他們一起袒護月宮!”
“我知道,你跟月宮肯定有點什麼,所以夥同他們一道包庇月宮,其實就是月宮下了毒,他們想毒死這次金秋會的所有人,然後獨占着仙門!”
這般露骨又驚世駭俗之話,估計也就這人說的出來了。
“誰在胡說八道!”沉着之聲随之進入。
月金銘眉間帶煞看向發福面團:“我月宮何須找人包庇!”
“月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