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蒂爾不明白為什麼西裡斯話鋒突然一轉,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
“哦,那簡直再簡單不過了,因為雷古勒斯是個膽小鬼,受氣包。”西裡斯突然開始了對雷古勒斯的人身攻擊,他說這話時沒有看着帕斯蒂爾,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帕斯蒂爾身後的一個角落。“他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和你決裂呢?但由于他太懦弱了,就算你不想理他,他也不敢和你表明心意,或者說出什麼挽留的話,啧啧......”
聽到他說雷古勒斯喜歡她,帕斯蒂爾的耳尖立刻染上了绯色,盡管她和雷古勒斯已經絕交了,可在聽到西裡斯說他懦弱時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為他辯護,“完全是胡說八道,我們沒有決裂,一切都很平和,隻是開始走各自的道路罷了。”她平靜地說完,然後西裡斯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隻是‘走各自的道路’——如果他那也能算道路的話。”西裡斯倚着牆笑完後懶洋洋地開口,“反正恭喜你擺脫了一個斯萊特林,畢竟就今天來看他沒什麼保護你的能力。”
“我不需要保護,解決他們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帕斯蒂爾難得露出輕蔑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麼髒東西。
“如果不止一個斯内普呢?”
她蹙起了眉頭。
“執着于聯姻的某些人肯定早就坐不住了,你最近恐怕得小心點。”
“無論如何,今天多謝你們了。”帕斯蒂爾點點頭,她覺得西裡斯說得有道理。之前是她鼠目寸光,沉溺于和雷古勒斯鏡花水月般的相處時光,而現在所有人都看出來他們不像之前那樣親密了,加之有許多純血家族的斯萊特林早就有和布萊克聯姻的打算,對此懷恨在心,難以确定會不會借機報複,而表哥西爾弗一向事不關己的态度則無疑是對一切的默許。如果他們都像羅爾和亞克斯利那般愚蠢,倒也沒什麼好擔憂的,可如果背後之人有斯内普和雷古勒斯的頭腦,抑或是手段陰狠上不得台面,那就防不勝防了。
西裡斯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害得她一個趔趄,就火急火燎地找詹姆去了。帕斯蒂爾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想的是他為什麼總有一些新奇的東西,他手上那張地圖比雙面鏡還要吸引她。
她擡腳剛要走,就感到一道冷飕飕的目光從背後傳來。一轉頭,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西裡斯回去的時候詹姆已經被莉莉·伊萬斯趕走了。斯内普臉上挂着勝利的笑容,盡管他的臉上挂了彩。詹姆這邊也好不到哪去,他的頭發亂得像雞窩,西裡斯打賭斯内普一定施了好幾個爆炸咒。詹姆一見到西裡斯就憤憤不平地向他抱怨,“伊萬斯簡直是不分是非黑白!非要說我污蔑了斯内普——梅林,鼻涕精的話也能信嗎?除了他,全校還有誰會想要偷我們的隐形衣呢?還有他明明就偷襲了柯林斯,他卻惡人先告狀說是我們捉弄柯林斯——”
“别氣了叉子,今天算他走運,下次我一定讓他好看,滿嘴謊話的鼻涕精——”西裡斯彈了彈詹姆亂糟糟的頭發,迫不及待地打斷他,把地圖拿了出來,“不過先别管他了,隐形衣确實不是他偷的。”
“不是他?那是誰?”詹姆大吃一驚,“除了他還有誰想和我們作對?”
西裡斯指着活點地圖上的一處,那裡赫然顯現一個名字:雷古勒斯·布萊克。此刻它正跟在帕斯蒂爾·柯林斯名字的後面,亦步亦趨地移動着。
“這不是你弟弟嗎?他怎麼了?”
“剛剛我和柯林斯在這兒的時候,他就在這兒。”西裡斯指了指某個地方,接着又指了指附近的另一個地方。“這麼近,我卻沒看到有人。這說明什麼?”
“是他!”詹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說斯萊特林沒一個好東西!——抱歉,大腳闆,他畢竟還是你弟弟。”
“是他沒錯。不過應該不是他偷到的。”西裡斯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對詹姆的第二句話并不生氣。
見詹姆略帶不解的神情,盧平适時地插話,“詹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的隐形衣不是被偷走的,而是被你忘在哪裡了?”
詹姆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會,發現好像真的是這樣,一瞬間竟然對誤會了斯内普這件事有了轉瞬即逝的歉疚。
“那我們怎麼辦啊大腳闆?那是你弟弟,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多句嘴,你們現在關系怎麼樣?”
“看你這副沉不住氣的樣子,叉子。不用着急,過不了明天,隐形衣就會自動回到我們手上的。”西裡斯雙手背在腦後,“以及,我們關系糟透了——梅林,我對你什麼時候有過秘密?”
拉文克勞可憐的兔子,還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
西裡斯看着活點地圖好笑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