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蘭慶姝。現在你能解開我了吧?”
伽音看向那些牌位,那個特殊的寫着“蘭慶姝”名字的牌位已經不在了。她肯定是死了的,但是為什麼現在的牌位上沒有她?難道是時空不同?做夢好像這樣也很正常吧。
“同學!同學!”
看伽音發呆蘭慶姝不由的催促起她。
“救救我吧。我必須要逃婚的,不然我就要嫁個一個抽大煙的老頭子了。他就比我爹小幾歲,而且都娶了九房老婆了。”
小姑娘說的可憐巴巴,看着怪可憐的。伽音呵斥着自己該死的聖母心的同時還是蹲在了蘭慶姝身後給她解這個麻煩的麻繩。
“你真幫我解了啊!謝謝你同學。我老是叫你同學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叫什麼啊?”
“伽音。”
“伽音,你要不你跟我一塊逃吧,你放了我估計我爹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們一塊去北平,據說那裡的年輕人都有新思想,我們可以一塊參加遊行……”
“所以你逃婚是為了追求先進?”伽音打斷了少女對于未來的暢想,她知道當年的愛國青年很愛國但是沒想到自己真的會遇到這樣的愛國青年。
“也不是。我偷偷告訴你你别告訴别人啊。我有一個喜歡的男孩子,我們約好了一塊離開這兒的,他今晚就在碼頭那兒等我。你要是馬上跟我一塊走就能見到他了。”
私奔啊,好古早的劇情,至于那個男孩就是王敕雲吧。她還記得他剛見到自己的時候就在找蘭慶姝來着。不過這個女孩也太缺心眼了一點,她隻是給她解了繩子就把所有事都告訴自己了。換成别人她這個私奔計劃就算徹底玩完了。
“看來你是走不成了。”
伽音把麻繩丢在一邊扯了扯鎖在蘭慶姝腳腕上的鐵鍊。這鐵鍊看着得上液壓剪,更别提那個大鎖,就蘭慶姝的小身闆扛着跑都跑不動幾步路。比起剛才綁她的N多圈麻繩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我都忘了還有這個鐵鍊了。怎麼辦?我是一定要離開的。”
“要不把腳砍了。”
伽音随口說了個沒過腦子的話沒想到居然真被沒過腦子的人聽進去了。
“行吧,你出去找斧子。下手快點。”
伽音遲疑的轉頭看着蘭慶姝堅定的眼神。
“沒事的,古有壯士扼腕,為了逃婚我斷隻腳沒什麼。”
“人壯士扼腕不影響跑啊,你腿斷了我背你跑啊?”
“沒關系,我可以跳啊。”
說着蘭慶姝還站了起來用沒被鎖住的那隻腳蹦跶起來。
“你看,我跳的可快了。”
伽音扶着額頭哭笑不得,她可算是找到比哈爾馬還沒腦子的人了。
“你為什麼會覺得你一隻腳會比人家兩隻腳的跑的快?”
“是哦。那要不我們把柱子鋸了?”
伽音擡頭看着一人抱粗的大柱子,上頭就是一根大梁。這屋子也不知道有多久了,柱子斷了也不知道是她們跑的快還是屋子塌的快。
“是……不能鋸,對嗎?”
伽音點頭。
“那……”蘭慶姝洩氣的坐在地上,她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了。難道她真的就跑不掉了?可她還有理想,還有敕雲。
伽音敲了敲柱子,質地堅硬、聲音沉悶,一聽就是好木頭,這要是砍了拿出去賣估計她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你還是先走吧。”
“你想半天就想出這個結果?”伽音又開始研究鎖,這鎖頭至少有五斤重,款式比她爺爺還老。希望古代鎖沒現代的難撬,她就撬過自己自行車的鎖。
“我走不掉不能拖累你啊。要是你被他們抓住肯定少不了一頓打。”
“那你呢?嫁給老頭子?”
蘭慶姝望向門外,那裡空空蕩蕩隻有冷冷的月光灑在石磚上,她相信他會站在這片月光下的,而且就在今晚。
“敕雲肯定會來救我的。”
“萬一他也被抓住了呢?”就算沒被抓也不知道這會兒被鬼攆到哪兒去了。要是沒地圖限制,就他那個時速恐怕都跑出國了。
“那我就趁明天上花轎的時候跑。他們總不會把我和這根柱子一塊擡上轎子吧。”
伽音看着蘭慶姝臉上那個自信滿滿的笑自己也笑了。年輕真好,什麼都敢想,就是沒想過失敗的可能性。她多少年前也這樣。
“要跑等明天就遲了。撬鎖吧。”
“你會撬鎖啊?”
蘭慶姝抱着膝蓋滿眼星星的望着拿着鎖研究的伽音。
“不過我們首先……”
“簪子行不行?”蘭慶姝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了好幾支看着就不便宜的簪子遞給伽音。
“你從哪兒變出來的?”
“私奔總要有盤纏,我怕包袱丢了藏了幾支簪子在身上以防萬一。”
有了工具伽音又取來燈,就一邊借着蠟燭的火光一邊憑借手上的手感開始她的“上門開鎖”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