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大門敞了一扇銀白的月光撒了一地,一個人站在那兒背着光看不清面容,被抽了兩鞭子愣是一句吃痛的聲音都沒有。雖然看不清這人的臉,但是伽音敢肯定這個人不是哈爾馬,要是哈爾馬被抽肯定不會那麼冷靜的站在這兒一動不動,而且這個人的體型也沒那麼健壯高大。
伽音看清了對方是個人形就沒再繼續抽打這個意外出現的人。還不知道是敵是友,她得冷靜點面對。
男人和伽音對立着好一會兒才顫抖着開口。
“慶姝,是我。”
是男人的聲音,普通話有點怪怪的語氣飽含深情,不過這個聲音一點都不耳熟。
“我是誰?不,你是誰?”
對方又沉默了會兒,再次開口聲音也變得冷漠。
“我是王敕雲。”
伽音舉着供桌上的的蠟燭向前幾步,燭光照清楚了王敕雲的臉:濃眉大眼高鼻梁的周正青年還穿着民國時期的中山裝,整個人渾身上下就隻有四個大字——書生意氣。
在這個陰森低地方突然看見這麼一張驅散妖魔鬼怪正義十足的臉讓伽音有種信仰也被拖下水的感覺。特别是看到他袖子上兩道血痕伽音更是心疼。五萬塊啊!差點就被自己打死一回。
王敕雲略微皺着眉頭看着伽音。他是來找慶姝的,結果卻在關人的地方找到一個和慶姝打扮的一模一樣他卻從未見過的女孩。
“你是誰?慶姝在哪兒?”
“蘭慶姝?”
“對,你看到她了?她在哪兒?”
看着突然急切起來的王敕雲伽音瞬間就給他貼上一個“戀愛腦”的标簽,然後指着身後的靈堂。
“上頭寫着呢。”
王敕雲眼裡熱切的光瞬間被撲滅,癡癡望着刻着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名字的木牌自言自語。
“她應該在這兒的……”
不過他也沒傷心多久,很迅速就從這種悲傷的情緒裡脫離出來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眼神充滿探究的伽音。
“你是伽音吧?”
“對……”
伽音的“對”才說完王敕雲就拉着她往外走。她是已經被人抓着逃跑習慣了,也不往後賴就乖乖跟着王敕雲,一邊跑一邊問:“我們這是去哪兒?”
“離開這裡。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把你放在這裡但是這裡很危險。”
“隻要不醒就沒有哪兒不危險吧。而且魇說了這次就是讓我死前見見你,大概是讓我看看錢花誰身上了吧。”
王敕雲熟練的拉着伽音躲開提着燈籠如同行屍走肉的家仆躲到柱子後。
“你還有多少時間?”
伽音圈起手指。
“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