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音看着四周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是哪種元素更多點,崩潰、狂怒、傷心、絕望、茫然,原來五味成雜的心情是這樣的。因為剛才掉進“玻璃膠”的原因她還有些缺氧,太陽穴突突的跳,肺頂的嗓子疼。當整個人的生理和精神狀态都屬于一個不正常的狀态,大概率她要發瘋了。
走到傳送她的展示櫃前伽音伸手摸上玻璃,硬的,能不能穿過去?要是正常情況她根本不會考慮這個答案。但她現在已經不正常了。
這是夢,她是從這個玻璃後面過來的。所以這個玻璃可以過去的。于是她毫不猶豫一拳就砸向了玻璃。
碎裂的玻璃落在地上,玻璃後是櫃子背闆。玻璃過不去,伽音也過不去。她需要發洩,哪怕隻是對着這個倒黴的展示櫃拳打腳踢也好,她也要發洩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
一直到打累了拆了櫃子伽音才找了塊沒碎渣的地方坐下,然後看着櫃子後面的牆發呆。她期待那面牆有變化,然後她再回去。雖然這個希望根本不可能實現,那個畜生根本不可能放她走。
或者可以像上次一樣從樓上跳下去呢?
有了想法的伽音立刻沖到窗前,她也來不及看這裡究竟是幾樓就跳了下去。離她越來越近的草地變成了越來越近的地磚時伽音心想的不隻有地磚比草地疼,還有另一個想法——大概是出不去了。
跌落到玻璃木渣裡的伽音腦子空了,心空了,她變得空蕩蕩的了。手和屁股疼的發麻,血在流,好難受,但她該怎麼做?沒辦法思考于是她選擇什麼都不做。
過了好久,一直到太陽都變成了暖橙色,手上的血都幹了伽音才大腦才重新運作起來。
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等妖怪來,在恐怖電影裡妖怪人的魂魄都沒好事。她活着打工就已經很痛苦了,死了是要長眠的,才不要又當苦命的傀儡。不能害怕!不能緊張!她要冷靜下來!要是一直頹廢下去就真的徹底完了。如果死了把靈魂給他指不定他要用自己練什麼東西。
所以目前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絕對不能死。
伽音自我催眠完後撿起原先放在展示櫃裡的棒球棍當武器,把樓上下都轉了遍。除了到處都有的血迹沒有什麼别的生物,設施環境也和真正的學校沒什麼區别。至于外面,她都跳不出去。
陽光已經變成了橘紅色,太陽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伽音對于怎麼出去還是一籌莫展,如果說是和上一局一樣她必須把BOSS殺了才能醒來了,那這局的BOSS在哪裡?從來到現在她就沒有看過除她以外的任何生物。
伽音的視線落在了碎渣堆裡那位優秀學生的簡介。
或者這位櫥窗裡的優秀學生就是線索。
伽音扒拉出那些帶有文字的紙張費力的去看那些大段大段的英文介紹。
學校叫橙子市中學,學生叫Jerry,2000年的德克薩斯州棒球冠軍。照片是一個穿着棒球服戴着棒球帽拿着棒球棍的棒球小子,黃頭發綠眼睛自大的笑容,和千禧年的畫報模特一樣。看面相像就是美劇裡的那種校園風雲人物、花花公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