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朋友們問她為什麼那麼大膽的時候她是怎麼回答的?
“大概是天生的吧。”
這是一句假話,一個借口。
伽音記得自己還是個孩子時她很膽小,怕黑、怕打雷、怕一切她不明白的東西。每當她覺得害怕時她就會嚎啕大哭,然後爸爸媽媽就會嘲笑她是個愛哭鬼,她哭的大聲他們就笑的大聲。然後她就越生氣,越傷心,哭的越大聲越久。
小時候的她不明白為什麼大人會那麼膽大,為什麼什麼都不怕。他們說等她長大後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她得不到一個确切的答案就會哭着沖他們喊:“我就是膽小!我不會變的膽大!我會害怕一輩子,哭一輩子。”後來這句話還沒說完幾年她就變得勇敢了。
恐懼被治好了,但她忘了治療恐懼的是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她也有努力的找過方法想幫膽小的小夥伴治好恐懼,用科學和信仰去治,最後毫無成效。然後她就放棄了去想這件事。
直到今天,被魇殺了唯物主義後她才終于想起了她主治醫生的名字。
它叫:孤立無援。
現在她就處于這個境地,連找個人傾訴都無法做到。
伽音決定還是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出現問題要對症下藥行動起來。唯物主義不管用就搞宗教信仰,她就不信什麼神都鎮不住這個畜生。
重新拾起勇氣的伽音立刻折轉方向往咖啡店跑,她要買杯咖啡提神然後立刻坐大巴去附近最有名的山上找道士。不管有用沒用,先做了再看結果。
去咖啡店的路上伽音的腦子也沒停着。她複盤了好幾遍昨天所有的事想弄清楚她是怎麼突然進入夢中的。但是事情發展的太流暢了,怪異的點全都是。如果非要認定是從第一個點開始的,也就是等紅綠燈的時候。難道她是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睡着了?
她後來是從床上醒來的,那又是誰送她回的家?夢遊?還是說那個畜生把她搬回家的?後者可能性太低,都要她的命了怎麼可能還好心管她睡哪兒。
伽音越想越覺得整個事情不合理的地方多的離譜。就和平時做夢一樣事情發展毫無規則可言,什麼都說不通,而且又不知道怎麼形容。腦子一片混沌,她得趕緊喝杯咖啡讓咖啡因刺激下大腦。
越想得到什麼就越得不到什麼。伽音是萬萬沒想到這句話還會在咖啡上應驗。
站在前天才買過咖啡的店前她揉了揉眼睛,後退了兩步看看左右兩邊的商鋪,她沒走錯。就兩天的時間就轉租給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