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行路至此,也隻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閑逛了些時候,思慎又端來一碗桂皮山楂飲,熱燙燙的,又走了恁長時候,弘虔用完覺得舒服多了,笑罵道:
“思慎啊思慎,你說你真若是婚後成家當差的時候也就少了。本王用你用得可心,你這不在身邊,還真是不适應。”
思慎和辨明隻是笑。
晚間時分,弘虔正在書房審批些煩瑣的王府事務,不久後思慎就來通傳,說是飯食已經準備完畢,問王爺是否要在正殿用膳。
弘虔揮揮手,隻說今晚不必擺膳,隻問了句那個小侍女是否教習順利。
自成婚後,弘虔多是自己獨身一人宿在寝殿,甚少傳召後院的這些莺莺燕燕。按規矩,這些女子若是得了弘虔青睐的話,便會有嬷嬷專門教授伺候的詳盡事宜。
雖說主子心思深沉,行事讓人難以捉摸,但與穆國公一脈相承的是待下人極其寬和。不多時,王爺抱泉亭傳召一個平平無奇的婢女這件事就在王府上下引起了軒然大波。
誰也不清楚王爺為何放着新接進府的這些沒曾得過恩寵的侍妾們不傳召,而要去寵幸一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鬟。
搞不懂啊搞不懂。
晚間時候,那位得王爺青眼的姑娘已經沐浴罷了被送至榻上。見天色還早,弘虔怕今晚不得安卧,先在書房讀了會書,一個時辰後覺得頸肩又再次泛起酸痛,試着按了按,更覺得疼痛難忍。
直了直腰,挺了挺身,将書冊放下,回了寝殿。
弘虔細嗅了嗅寝殿裡的味道,并無燃香。輕咳一聲,微不可察地擡了擡下巴,示意香爐的方向,便走至殿内。除了伺候盥洗的婢女外,思慎屏退衆人,關上了門。見伺候的侍女魚貫而出,思慎趁了個空當兒将香交給暗衛十三,便站在離門數米遠的距離候着。
“會按肩麼?”弘虔端坐在床上,阖目養神,面上平靜無波。
“奴...可以試試。”小婢女咬咬下唇,聲音有些輕顫。
弘虔輕“嗯”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肩上繼而傳來一陣舒緩适中的力道,雖然慢卻又一番節奏在。
弘虔享受着這難得的片刻閑暇與暢然,心中是說不出的甯靜。
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主子,殿中已經逐漸漫出迷情香的味道,好歹是有習武的底子在,迷香也還不濃郁,弘虔一派光風霁月,依舊四平八穩地端坐于榻上,而身後的姑娘顯然受這歡—情的東西更深些,捏的力道越來越小,最後幾乎沒了動作。轉身一看,小丫頭薄透的寝衫若隐若現着萬千曼妙與風情。
喉頭滾了滾,簾幔落下,終究是,紅紗帳底卧鴛鴦。
小婢女名喚倩茹,臨安人,家中世代以種田為生,而倩茹作為長女,除自小就要幫着家中操持農務外,還要照顧幼弟。
看來這次迷香的制備不錯,要比上回的那次藥性溫和些,但卻這效用卻沒有打折扣,王爺對此很是滿意。
次日弘虔便早起盥洗後去忙自己的事情,至于倩茹的後續事宜自然有人處理。